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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常留群也不意外,命人去准备现钱,只是这大量的现钱也有些累赘,看著鼓鼓的两袋子,常留群自告奋勇,“可是要在下派人將东西送到大人府上。”
容九闻声別有深意地笑笑:“常大哥有事不妨直说,这试探来试探去的,大家都累,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是有事所求吧?”
常留群闻声感慨一声大人好眼神,鼓吹了一番容九跟白凌男才女貌,听到白凌身心舒畅容九脸色阴沉才住口,“是这样的……我们跟隔壁镇的角斗场后天有个比试,每方派出三名高手比试,胜者……”
“没兴趣。”
容九拒绝得干脆利落。
常留群尷尬。
容九提著两袋子的金幣就走,听著叮叮当当的响声,才感觉到心情好了些,一旁的常留群还要再说些什麽,容九已经带著白凌走了。
她是爱财,但这种一看就是两个势力间的爭斗,她並没有兴趣参与。不过是路过曲安镇,她可没打算在这裏开拓炼药师公会势力。
谁知白凌闻言后,很认真地说:“建个据点也不错。”
容九诧异,“你认真的?”
“沙城如今发展有鲁药一手把持,青龙国內有李应傅做渗透,早晚都会起来,便是云城也留下你的据点,但其他地方你可没接触过。”
容九闻声眼底掠过所思,低声道:“太冒险了。”
“你是在担心因为你的缘故给他们带来灾难。”
“还有你。”
白凌戏謔地道:“你我有什麽区別吗?”
容九无视他,“轩辕凤羽盯著我盯得太紧,若是知道我在南丰国建立势力,无论证据是否充足,她都会第一时间连根拔除,我不想让別人因为这件事受我牵连。”
所以这几年来,有关炼药师公会的事,容九都不会过多露面,便是安九也只是掛名在公会下的一名普通药师,不过……
“別人不能做我可以自己做啊。”容九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白凌知道她已经有了主意。
而他要做的就是陪著她。
清凉的月光下,男子勾唇而笑的坚毅侧脸,充满了魅惑而虚幻的气息,不似世间该拥有,容九看得微微失神,见白凌看来,立刻別过头,掩饰了过快的心跳。
她忽然有些明白轩辕凤羽疯狂的想要得到他的心思。
这样的人,便是谁都想藏在心间,不容她人玷汙。
虽然特不解风情。
“你刚在偷看我吗,小阿九。”
这得瑟的语气啊。
容九“呸”了句,“我看月亮呢。”
白凌笑得更含蓄了。
容九打了他一拳,白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拳头,將她拉至身前,低低而性感地说:“想看就看,我让你看一辈子。”
容九叹气:“你这款式我看腻了。”
白凌:“……!!!”
“那你喜欢什麽样的?”
顶著白凌一脸你拋夫弃子的怨念,容九一路先赶回医馆,將两袋子金幣砸在了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医馆內四处左右的人都看了过来,大夫也被惊动了。
“这些……”
容九拍了拍鼓囊囊的口袋,“药费。”
“这麽多!”
眾人被震惊到了。
便是封子期也没想到容九去了这一趟,就能拿回这麽多钱,她这是打了多少场,贏了多少?“姑娘,你没受伤吗?”封子期忍不住担忧问。
容九微微摆手,叫来大夫,与他私语一番,孙大人闻声一滯,看了看容九就要施礼,容九扶住他,一手拎著口袋进屋內跟他一通详谈,不多会,容九便两手空空地出来,早等在一旁的父母们一齐涌上来,“喂,你不会把钱都给了大夫吧。”
“那不行,裏头还有钱要赔给我孩子的!”
“你看看我女儿的脸伤成这样,以后可怎麽活啊。”
“天杀的啊!”
大家知道男的討不到好处,就派了一群老人妇女来围堵容九,一群女人拍著大腿哭嚎。
哭声都快冲破屋顶。
容九见状只是平静地让到一边去,由孙大夫出来主持,“大家不用紧张,我们敢包管你们的孩子一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你在胡说八道吧,这麽重的伤势怎麽会一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孙大夫,你不会是想把钱都私吞了吧。”
“孙大夫你可不能这样啊,这都是孩子以后的活命钱啊!”
孙大夫听到这越说越离谱的话,脸都黑了。“我老孙是这样的人吗!告诉你们,再闹就都出去,那钱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眾人闻声悻悻地闭嘴,眼底充满了不甘。..
孙大夫看过眾人的神色,也不满地道:“本来看你们还有一颗为人父母为子女著想的赤诚之心,现在看来,一个个都被钱蒙蔽了眼睛,连孩子的命都不顾了啊,成,你们要是不愿意把孩子留下看好的,就拿了钱走,我们这裏不收留,若是真心看病的,就站在左边。”
眾人面面相覷,一时间也没人做出选择。
孙大夫脸色稍霽,只是这时有人小声地问,“给多少钱啊。”
差点没把他给气得背过气去。
容九拉著后面跟来的白凌就在一旁看戏,封子期连连叹气,程疏雨默不作声,只是偶尔偷偷看著容九,眼底充满了慈爱。
“你叹什麽气,很有趣不是吗?”
封子期叹道:“姑娘大义,却不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拿钱财去测试他们或许一时觉得有趣,可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那几个孩子怎麽办,是否太残忍了。”
容九跟白凌转头看他。
“被父母置身在金钱跟亲情裏的选择裏,他们不是很可怜吗?”封子期轻声惋惜。
白凌似笑非笑,刚动的手腕就被容九拉住了,她笑著问:“你这是觉得我多管闲事?”
“不是,只是觉得姑娘把钱给了就是……为何偏偏……”
“多此一举?”
封子期未答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透著一股子不忍心。
因为觉得她这测试很恶劣。
因为觉得她不该这麽对待这几个孩子。
白凌的手腕被容九柔软的掌心握住,肌肤相触,在她的指腹还能清晰地摸到一层层的厚茧子,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又跑到附近的山头采摘了药材,席地而坐就近的练了一炉天香玉露,给这些孩子治伤祛疤。
可得到的是封子期的什麽。
白凌顺了顺她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轻声说:“只要你说一句,我就杀了他。”
断了线索,那又有什麽所谓。
不过是块破玉佩。
他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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