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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旁边高喊下注。
不乏钱财的人便就凑了这个热闹,战斗的变化瞬息万变,容九的蛟兽被庄昕昕的音刃打得七零八落,最终消散,而容九似乎无计可施,又是重施故招,第八头蛟兽在湖中心现身,直扰庄昕昕。
“她是不是想不出办法了,你看她这都打出多少条灵蛟了。”
“我怎麽觉得她的灵力好像不会枯竭啊,这一条接一条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有人小声地说。
“呿,我看她是在强撑了,这交易契约都签了,如果玉漱阁不能顺利地將天玄丹交到王家的手上,就是砸上一家老小也赔不了那麽多钱。”
“所以她这是打算拖延到交易成功吗,可她怎麽不想想,这画舫都快到湖中亭裏啊,愚蠢的人!”
有人替容九著急!
有人大骂她废物!
这时候应该赶紧想办法打断庄昕昕才对,但更多的人是怀揣著另一个目標开始靠近湖中亭,不是为帮容九,而是打算在画舫靠近庄昕昕之前动手!
“先生快输了,小欢儿你还不快帮忙吗?”阿南坐在屋顶上著急地说,小欢儿抱著剑,还掛著婴儿肥的脸庞满是自信与飞扬,“大姐不会输的。”
阿南“啊”了声,“可是大家都说她输了。”
“那是他们笨。”
“昕昕输了。”
庄予正忽然出声,苏绥哎了一声,扶著额头,也看到了结果,在其他人纷纷斥骂容九愚蠢时,却没人注意到眾人以为被打散的八条灵蛟已然绕著湖中亭形成了一个束缚网,在庄昕昕没有注意时,忽然从水底冒出,將凭立在水中的凉亭顶上了天空。
眾人被这变化惊呆了。
隨著八条灵蛟阵阵收紧。
眾人的耳中听到了石头崩碎声,哢擦哢擦,越来越密集。
庄昕昕脸色大变。
裂缝快速沿著湖中亭的石壁蔓延,碎石扑簌而落,在一声巨响裏,湖中亭崩然而碎,庄昕昕控制在亭面之下的法阵应声消失,旋涡,不见了。
失去立足之地的庄昕昕站在一截湖心亭的碎木上,抱著琴身,面色发白。
水花溅在她身上,將她薄薄的衣裳打湿,勾勒出了完美的腰身。
八条灵蛟於湖中心呼啸,为两座画舫护驾,而容九,白裙轻扬,面色冷然,像似不染尘埃的世外高人,清浅的眸光睥睨眾生。
一次控制八头灵蛟,她的实力已经远远地凌驾在了眾人之上。
让人无话可说。
远方盯著这一切的眾人,面色沉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在城中湖更远的地方,有两名女子紧紧的抿住了唇瓣,攥著灵杖的手更是发紧。“容九,你怎麽还敢出现。”
“我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会躲起来。”
身著白裙的女子一身仙气飘飘,精致的五官比五年前更加出尘,如青莲般濯濯不妖,透著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声音裏带著几分玩味地轻笑道。
在她身旁是另一名气质冷艳的女子,深紫色的暗沉长裙,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唇色因为看到容九的出现而微微发白,但更给人一种妖冶之感。
深紫长裙的宽袖带著金色绣纹,有眼色的人都知道那是代表炼丹师的高贵身份,六条绣纹,示意六品炼丹师,而隱在金色绣纹裏面,还有一道蓝色的纹路,那是属於玄灵师的身份。
当今玄灵术与炼丹术双修的唯一一人。
容玉清。
“那天玄丹,不能还给她。”
容玉清开口,声音冰冷无情。
与五年前相比,更显得疏冷与强硬。
“她不会拿到的。”叶问儿轻笑著,立在矮木上的庄昕昕再次行动,琴音响起,湖中心內已有什麽东西高高升起。
容九看了一眼,眉梢一挑:“这还没完没了了。”
这一次,灵藤不再往水面击打,而是直冲庄昕昕,庄昕昕踩著碎木快速后退,然枯藤灵蔓无限延长,叫庄昕昕避无可避。
庄昕昕一咬牙,翻身下水,然而容九扬手一甩,藤蔓直接甩在了她脸上!
“嘶!”
眾人倒抽冷气。
只见庄昕昕那张漂亮的小脸就要多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危机时刻,庄昕昕以手掩面,以此中断了幻术控制,护住了安全。
但也因此,半空中的黑影消失了。
画舫安然无恙。
容九足尖轻点,踏水而过,立在画舫之前,与庄昕昕隔空对峙。
而此时,握在容九手中的灵藤已然化为一柄青色长剑,泛著凛冽之光。
枯蔓灵藤,变化万千。
容九於湖面上轻盈踱步,偏头勾了勾唇,“还要来吗?”
眾人微微变色。
一身白裙隨性的女子容貌清丽,不似叶问儿般的超凡脱俗,也不似容玉清的冷艳秀丽,虚浮在湖面之上,白衣飘飘,俊洒超然。在这清冷的容貌之中又透著动人的绝色,既危险又不羈,属於女人的柔美裏,还带著隨性所欲的任性。
容九,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
眾人暗暗思量。
容九很想呸一句,要不是为了这座上品灵矿,她才不会在这裏演这麽久的戏,这庄昕昕还没踏上湖心亭她就叫她哪裏来滚哪裏去。
不过看看时辰,容九眉梢一挑,差不多了。
那一边,应该已经结束了。
……
在湖心亭打得如火如荼时。
云城外的茶道上。
王顺之与一名性格羞涩的女子对面而坐。
王顺之全程黑著脸,一旁的管家脸色也很难看,简陋的茶亭,只有一张草棚,两三张桌子,棚子还有几块坍塌,有阳光漏了进来,洒了他俩一身。
边上是急匆匆喝了茶水急著赶路的黄级武者,看著王顺之瞧他时还骂骂咧咧,另一桌是脱了鞋子拿手指搓指缝的大汉,拍著桌子大声说话,隔著道路都能闻到一股味道。
“俺听说城裏的王家家主拍下了天玄丹,这两天就是交易的日子,得赶紧看看去勒。”
王顺之额角青筋再次一跳。
年轻的女子似乎也很不適应这样的场合,杵著手指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交易了啊?”
王顺之跟管家很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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