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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光笑闹间的一句话却让在场三个男人的表情都僵了僵,轩辕凤羽当时放火烧林时,沈霖轩就曾出过手。
还有庄家与苏家。
也因此当年东凤国整理世家势力裏,庄苏两家被整得最惨,沈家更是被调离了天城,守著原来的鎏安跟落木城。
不过这件事容九並不知道。
蒋文光是看气氛不对,才拉著容九就到了自己的身边,一群人又进了玉漱阁,靠著大堂的这一边。子彼时,大堂裏又换了一场新的歌舞,蒋文光低声问,“你现在是怎麽回事?轩辕东凤一直在追杀你你知道不,怎麽还敢出现在这。”
“她不是不在吗?”
“猪啊,东凤国的眼线那麽多,隨便谁报上去你就死定了。你是不是抢了她男人啊,她怎麽那麽恨你。”
“差不多了。”
蒋文光瞧著容九的脸,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红顏祸水啊祸水。”说著坐得更远了。
容九凑过去,“你怕什麽?”
蒋文光拿盘子挡了挡脸,“怕被你勾走魂了。”
容九嗤了声,“要勾也不是勾你。”
蒋文光不干了,“什麽意思,我姿色还算不错吧。”
“第十,太差了。”
“第九了第九了。”蒋文光强调。
在他们打闹的时候,沈霖轩的目光一直紧盯著这裏,容九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但只能当没看到。
沈霖轩这人太复杂了,容九不想去懂。
李凯旋一直带著怨恨的眼神盯著容九,只是畏惧於这儿虎视眈眈的数双眼睛,所以不敢乱动。
这方玉漱阁的气氛一阵诡异过一阵,底下的拍卖会终於开始。
拍卖会是玉漱亲自主持,拍卖的东西自然不止於丹药,还有许多能吸引修炼者的东西。先推出来的是一件防御型轻鎧。
“这件鎧甲是炼器大师所打造的一件防御型轻鎧,可化解对手百分之八十的伤害,护住要害及心脉位置,为全面性护甲,鎧甲內镶嵌有一百八十颗聚灵石,能在主人力竭之时,聚来天地灵力,快速补充身体枯竭的力量……”
“这麽神奇?”
“玉漱姑娘,快推出来看看啊!”
还没说完,玉漱的介绍就被人打断,眾人高声喊著要看东西,玉漱看著大家的反应,只好拍掌叫人推出物品,当轻鎧显露在人前,大堂裏边响起一阵哄笑声。
有人都快笑得背过气过。
但大多数人是一种被戏耍的恼怒。
“玉漱姑娘,你是在耍我们呢吧!”
“这都是什麽破玩意!”
“走走,都撤了,咱们来这不是看別人办家家酒的。”
有人踢了桌子,叫囂起来。
焦秀秀杵著下巴,娃娃音裏掩藏不住的讥讽与无聊,“这拍卖会也太不上档次了,拍的都是什麽东西啊,一件破衣服。”
极其轻薄的一件灰色马甲,仿佛手撕就会破。掂量在玉漱的手裏,更显得那玩意俗不可耐。且毫无亮点。
“无聊,太无聊了。”
焦秀秀连说了两句无聊,“哥哥,咱们走啦。”
焦奇闻声不动,他的目光还落在容九身上,痴迷而认真,焦秀秀疑惑,“哥哥,这不是你喜欢的口味吧。”
“换换也不错。”
焦奇说得別有深意。
焦秀秀应了声,再看著容九的脸,倒是觉得赏心悦目起来。哥哥玩完了再给她也不错啊。
容九喝了口茶,传音忽然响在灵海,“小心他们兄妹。”
容九闻声回头看向了勿僧,和尚目不斜视,正欣赏著大堂裏的拍卖,仿佛这话不是他说的。
容九回了一句传音。
“谢谢。”
勿僧的目光微微一滯,忍不住看了一眼过来。
像他们这种级別的修炼者从一个人的传音状態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修为是强是弱,勿僧敢在沈霖轩、庄予正在场的时候秘密传音,那是因为他自信自己的灵魂控制比这些人要强。
可容九竟然也……
勿僧眸色渐深,瞧著容九涌动著掩不住的讶异。
容九已经收回目光。
大堂的嘲笑声越来越盖不住,都快要冲破屋顶,玉漱宠辱不惊,不疾不徐地把控著会场,等眾人平静下来后,才含笑接著道:“大家一定觉得这衣裳很不起眼,又不耐看,比隔壁一品堂最便宜的布料还不值钱吧,要换了在你们的衣柜裏,估计都扔了。”
被说到心事的眾人反而安静下来。
有人冷哼数声,“玉漱姑娘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们怕是无法再坐下去了。”
玉漱笑道:“衣裳是不好看,但效果却是实在的,別的话不多说,玉漱直接为各位大人试验。来人。”
一名打手隨后上台,展现出的实力是蓝玄。
不算强。
但身为打手实力足够了。
他很快就穿上那件“轻鎧”,玉漱又在大堂裏点出一名年轻男子,要他出手攻击。“玉漱姑娘,这大晚上的刚开场就见血会不会不太好啊。”
被点名的世家少爷调侃道,显然对这轻鎧很不看好。
玉漱轻笑,“您但打无妨。”
那世家少爷是一名赤级强者,离玄宗只有一步之遥了,一掌聚来,威势也十分可观,场中不少人开始了点评啊。..
“这一掌下去,这人不死也要废,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躺过了。”
“嘖,玉漱阁这好好的花楼生意不做,整什麽拍卖啊,等会脸可就丟大了。”
“丟就丟唄,反正也没什麽脸了。”
“哈哈哈哈。”
“阿逸,这人会不会有事啊。”
程疏雨看不惯这样的场面,站在那不躲不闪被人打死这种死法,让人感觉窒息,容修逸目光紧盯著穿著轻鎧的侍卫。
一言不发。
这时候,那名世家少爷终於出手了,一掌隔空打在了打手的身上,在这段可忽略不计的距离裏,打手整个人狠狠地飞了出去,飞出了舞台。
眾人瞧见这幕无不失望,可有一些眼力尖的修炼者却眼睛都亮了起来,沈霖轩开口道:“上品灵器。”
容九冲他扬眉,“挺聪明的。”
沈霖轩被容九这一笑弄得一怔,久违的心跳加快再次归来,沈霖轩禁不住地沉了脸,似乎心情更不好了,容九无语,每次跟沈霖轩相处,都有一种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挫败感。
容九收回视线,不再理他,倏然感觉到隔窗有一道炙热的视线专注地盯著自己,容九不由看了过去。
只是对面的阁楼什麽人都没有。
“白凌?”
容九不確定。
“死了,你们看,人都死了。”
“玉漱姑娘,你这还不叫戏耍我们玩啊!”
“赔钱,赶紧赔钱!今天这花酒,老子可是给了双倍的!”
一大波人喊著要掀桌,大堂裏一片混乱,有人趁机摸上了玉漱,容九瞧著这场面,不禁冷笑,她高声吹了一声口哨。
一头赤红色的禽鸟从高空俯冲而下,直冲向大堂,盯著叫喊著最大声的人往他脸上戳了几个洞,转眼间,那人惨叫连连,鲜血刺激著眾人的感官,叫大家脸色大变。
胜遇的出现叫大堂更加混乱,在血腥之中,眾人高声叫著“是妖兽!”
胜遇转头飞向了二楼的玉漱阁,落在了容九的肩头,女子倚在栏杆前,神情冷漠,“再废话,杀。”
场面登时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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