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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表达出好奇的是司天韵,他的目光不住在容九的手上打量。
容九將药瓶收起来,“你可没中毒。”
司天韵却是一笑,“你不想知道落木城的其他规矩了?”
容九:“……”
她没听错,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容九沉默的看向了司天韵,司天韵依旧笑得和善,好似出声威胁的不是他,一番思量,容九將丹药拋了过去。
司天韵抬手接住:“我会尽责的给你讲解落木城的风土人情,保你满意为止。”
容九这才舒服一些。
两人这就达成条件。
而李凯旋到底顾忌著沈霖轩就在营帐裏,不敢太过放肆,被李玉儿拽著走出了十来米,可还是不甘心,又拽著李玉儿跑了回来。
容九皱了皱眉,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刚才动了两下手,胸口的伤口就有裂开的跡象,怕是又出血了,若是再打起来,吃亏的是她。
阿青这人是能护住她,但李凯旋这態度太欠揍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你家主子什麽时候出来,不出来我先走了。”容九不耐烦的说。
阿青闻声看向了营帐內。
不应该这麽久。
其实李凯旋到时沈霖轩就知道了,只是李意元找了诸多借口拦住了他,不让他出门。
从公事到私事又讲到童年趣事。
讲到口干舌燥都还不肯放人,这时营帐外响起了动手的声音,沈霖轩冷著脸就要出帐,李意元终於忍不住拦住了他,说了实话。
“霖轩啊,你就听舅舅一句,凯旋他就是出口气,不会跟那丫头过不去的,你就让他消了这口气吧。”
“我保证,一定不会要那丫头性命,怎麽都会留一口气。”
“你就別跟他强了。”
李意元在这些后辈面前端不起小叔跟小舅的架子,只能来回两头声声相劝,可嘴皮子都磨破了,沈霖轩一点松口的跡象都没有。
李意元快绝望了。
沈霖轩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望著他的眼问,“舅舅,你知道她是谁吗?”不等李意元再吐出更难听的话,沈霖轩冷声说:“她是我妻子。”
李意元僵住。
“妻,妻子?”
他听错了?沈霖轩什麽时候娶妻?
大姐没有说过啊。
但沈霖轩直接打消了他的顾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阿九应该跟我一样,喊你一声舅舅。”
李意元脚下一滑,沈霖轩已经越过他出去,李意元反应过来就追出门,“霖轩,其实女人是可以再娶的,兄弟就只有一个……”
然而帐门掀开,李意元这话卡在喉间就咽了回去,眾多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叫年长一辈的李意元说不出如此无耻的话。
他皱著眉头看向了容九。
沈霖轩已经走向了她,容九一脸不耐烦的说:“怎麽那麽久。”
沈霖轩的一身冷意在靠近容九时便统统化去,声音罕见的轻柔,“耽误了一会,累了吗?”
容九:“……”这人疯了吧?
李意元:“……”这外甥真陷进去了。
容九一脸莫名其妙的盯著沈霖轩,似乎要他一个解释,但沈霖轩只是牵住了她的手。
容九越想挣脱,他就抓得更紧,在容九指间的银针就要扎下时,就听沈霖轩传音道:“想离开这是非地就听我的。”
容九:“……”
看了看这场面,她还是將银针收起。
李凯旋在看到沈霖轩出来的第一眼,就心生退意,不敢再装疯卖傻。李玉儿更是涨红了双颊,红著眼眶说:“对不起表哥,我没拦住哥哥。你怪玉儿吧。”
容九搓了搓鸡皮疙瘩。
“太装了。”
沈霖轩疑惑的看了容九一眼,容九实话实说,“她太嗲了,我受不了。”
沈霖轩没理解这嗲的意思,但也瞧出来容九对李玉儿不喜。他將容九往身后挡了挡,避开了李玉儿,对李凯旋道:“我们进帐裏聊。”
李凯旋喏喏的应著。
被无视的李玉儿轻咬著下唇,余光瞥了瞥容九。
容九別了一眼过去,都是一家人出来的,李凯旋都那性子,这亲妹妹又怎麽会是省油的灯,就刚才那一句故意挑拨,李玉儿泼辣的性子就暴露无遗了。.
李意元看沈霖轩態度有转圜跡象,不由也笑开了,“是是,都是一家人,有事都进营裏聊,在这儿都让人看笑话了。”
“谁跟她是一家人!”
李凯旋跟李玉儿异口同声。
指的当然是容九。
李意元尷尬的看向沈霖轩。
沈霖轩面不改色,常年行军的男子板起脸来不怒自威,便是不笑,也让李凯旋跟李玉儿读到了兄长的威严。
两个人低著脑袋。
就是四周八卦的年轻学子们,也感觉到了一种肃杀。
司天韵从容的看著这画面,很识趣的在一旁充当背景板,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明明是相当出彩的容貌,可就是能做到让眾人下意识的忽略他。
就是处於八卦中心,也仍置身事外。
在李凯旋跟李玉儿越来越承受不住时,沈霖轩收回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淡淡的丟下一句:“她是你们表嫂。”
容九:“!”
李凯旋:“!!”
李玉儿哭道:“我不要!”
……
营帐內。
沈霖轩跟李凯旋宣告失败,因为李玉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著容九喊不承认,“表哥唯一的妻子只能是我!”
李凯旋也是满脸阴沉,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
眼看场面即將失控,沈霖轩隨时都会出手暴打两个熊孩子,李意元这唯一的长辈压力很大,最后只好將李凯旋跟李玉儿拖走了。
但沈霖轩这一回没带容九回小木屋,而是在营地裏留了下来,听说今晚大家要想办法破开结界,所以沈霖轩还不能走,被李意元留了下来。
一到沈霖轩的帐內。
容九便转身盯向沈霖轩,质问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们之间是什麽关係你比我都清楚,妻子?我倒不知道有这种將妻子家满门下狱,还烧家灭口的夫家。”
沈霖轩进门的动作微顿,看著一身刺的容九,平静道:“我还没到鎏安城时,容家就先出事了。”
这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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