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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这声惨叫声起得突然,但也给无价跟至宝指出了方向,两人一齐上前封锁前后方位,將那头隱身兽给堵在了树下。
容九给了无价至宝打了个眼色,两人心中有数,就在这时,那头借著茂盛树叶隱在树上的虎豹兽也现了踪影。
落地的刹那化为雪白的身躯直冲著无价而去,容九早有所料,扬藤而起,在无价身前竖起一道防空带,將虎豹兽逼退半步。
同时,容九也站住了前方的方位。
两兽被困其中。
彼此面对面。
如果金哥现在有表情的话,那必定是拧著眉头一脸懊恼的表情,还藏在空气裏的隱身兽就徘徊在金哥附近,借著漫天洒落的落叶,他们隱约能看出它的轮廓。
容九打破局面,微笑道,“两位不用紧张。”
但容九话声一落,金哥反而后退了半步。
“它们能听懂我们的话麽?”无价好奇的问。
容九定声道:“能。”她从不怀疑这些妖兽会听不懂人言,出生便拥有兽王级实力的上古异兽,智力绝不普通。
只是文明沟通的手段对方似乎不吃啊,容九唇角微扬,脸色却冷了下来,她对金哥伸出手,手掌摊开,一块令牌从掌间悬掛,冷声问,“你们认识这东西吗?”
不似刚才的好言相谈,容九的气势变得冷锐,犀利,直冲著两兽。
浑身雪白的虎豹兽背部微微拱起,周身风雪迅速旋转,带出颶风,此时的它已经做出攻击的起式,隨时都准备跟容九大战一场!只是目光在接触到令牌不由顿住,竖著的眼瞳一下子化为圆形,风雪登时散去!
“新生令牌。”
一出口,便是人言。
无价“呀”了声,“真能听懂。”
“你哪来的?”金哥目光吃惊的定在容九身上。
容九收起令牌,说,“自然是有人给的。”
其实她也疑惑这令牌是哪来的,之前已经问过无价,但无价也不清楚,只说这令牌是白凌叫他去取的。
想要知道,只能去问白凌。
金哥与暗中的隱身兽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有不敢置信,苍狼学院的令牌极少,发往人类世界的新生令牌更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可这名人类女子竟然拿著令牌到了学院!
难道真是院长同意的新生?
金哥目光端详著容九,容九也在打量它,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虎豹兽,十分威武,顶上一圈毛绒绒的耳朵削弱了不少这样的威严,瞧著很想让人上去摸一摸,褪去了戒备带著探究的眼神,瞧著有些天真。
从之前神识偷听到的对话裏,容九知道这些异兽常年在学院內,身上並没有带著深处妖兽的野性与嗜血,反而很是温驯。
也让容九更加好奇,苍狼学院內到底是什麽人在带领。
“院长现在不在,不过我可以带你们进去见魂爷爷。”
就见金哥向前走了一步,流光转瞬间,当著三人的面化成一个清秀的少年,一头雪白的过腰长发跟冷艳的五官,与之前健硕的虎豹兽形成强烈对比,额间一圈雪白色的貂尾印记,充满了神圣之感。
化形。
这是兽王级拥有的特殊能力,与人形的相似程度以己身实力强弱为標准,实力越强,化为人形越发看不出差別。
眼前这名少年五官秀丽,四肢纤长,除却一身属於妖兽的强大气场,其余皆与人族无异。可想见实力十分强大。
只是手臂上一圈包扎,显然是受了伤。
这个伤口也解了容九之前的疑惑,在能追上虎豹兽时她还奇怪过一个问题,虽然她修习过踪影步这种顶级身法但在这以速度著称的兽王级异兽面前,还未大成的她速度是绝对不够看的,但对方却始终甩不掉他们,如今看来就有了答案。
它受伤了。
不过这句魂爷爷不是金哥说的,而是它身旁的小不点。
容九顺著金哥的身旁瞧见了那头隱身兽,从空气裏逐渐显形的轮廓能瞧出兽的形状,但对方並没有全部显形。
看来还有戒备。
金哥接过话头,“我带你们回去。”
容九要的便是这句话,收起令牌,与少年並肩而行,两人年纪相仿,走在一处犹如一对兄妹。
冷清秀气的金哥跟容九的气质极为相似,只是对比容九的內敛来说,金哥的冷更表面化一些,便像似十二月寒冬的风雪,给人一种很直观的感受。
特別是一身雪白的长发跟透明的肌肤,连著衣裳都是白色的。
无价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说,“这人夏天看著肯定很舒服。”
金哥剜了无价一眼。
无价別过头看別处。
容九唇角微弯,其实她也这麽觉得。
走在一块都感觉到了冷。
入口的路他们之前走过,这一次再走自是不会迷路,不过为了尊重主人,容九他们都没有越矩在前,等到了废井那儿,无价还做了个“先请”的动作。
金哥冷漠的先下到了井底,容九他们隨后,跨过同样的流光之门,再次回到了学院內,但眼前的情况却叫几人都变了脸色。
从森林裏升腾起的火苗,从黄转赤,火势竟越来越大。
金哥跟容九瞬变了脸色,如风暴一般刮向前方,转眼就没了踪影。
“小欢儿!”
容九快速穿过密林隧道,直抵小村庄,此时的小村庄被火苗映红了顏色,村子裏容欢跟容宽等人竟不在!
容九面色微变。
“小欢儿!念夏!”
容九连喊了几声,进了几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人影。
浓烟乘著风不断从林间刮来,冲击著小村庄的寧静,远处传来的打斗波动,令容九眉眼闪过冷意,转身追逐而去!
……
“这个小鬼是谁啊,没见过啊。怎麽跟妖兽混在一起。”
三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著统一的服饰,蓝白长袍尽显年轻与朝气,只是与他们猥琐狰狞的脸极为不搭。
像似侮辱了这等顏色。
其中一名脸型较长的男子,臂弯处掛著一圈红绳,绳子末端掛著铁鉤,铁鉤上勾著一头赤红禽鸟,鉤子深入禽鸟的翅膀中部,使得禽鸟显得极为痛苦。
可男子浑不在意,將红绳一端抓在手裏,不时向虚空扬著,加深了胜遇的痛苦。
胜遇痛苦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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