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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翻地覆的搜查,李家忽然大动干戈的四处寻找容九。
王家並不明白为什麽李家忽然也跟著一起找起人来,但两家本来就不错的关係,这下子就更亲密了。
也是,一个废物,一个太监。
正好兮兮相惜。
对肖尧这张“毒舌”,蒙毅也是服气了,“你先想想接下来怎麽办吧。”与其考虑王李家两家將会怎麽合作,不如想想他们以后的去路。
星云学院第二年级的报名截止今天就结束了,如果他们没能在日落之前回到学院登记,他们將会被学院退学。
可现在李凯旋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在星云学院的大大小小出入口安插了人手,就为了抓住从云舟上逃走的肖尧跟夏胤文。
就算肖尧他们跟盗窃案无关,但李意元也把他们给记恨上了。
不抓到誓不罢休。
肖尧想到这就忍不住啐骂,“这狗娘养的,活该被断子绝孙!”要不是他机灵,现在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在李家的大牢。
“肖尧,你想清楚了,如果今天没能顺利的走进学院大门,我们这麽多年的努力都將付诸东流。”
蒙毅声音肃然。
星云学院,是他们蜕变的唯一一条途径,一旦被抓回了东凤国,等待他们的將是生不如死。
肖尧烦躁,“我知道,但我们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虽然好几次都以易容的身份蒙混进了学院,但报名时需要真容跟真实姓名,学院內有不少是李凯旋家的走狗,只要肖尧一露面,就会有人立刻去通报。
所以肖尧才如此烦躁。
能顺利逃过这几次靠的是他们的本事,但再有下一次,肖尧不確定还能不能逃出来。不过是想求个安稳,怎麽就这麽困难。
原以为只要进了星云学院,就能得到这所学院的庇护,可如今仍像条死狗一般到处逃窜。肖尧跟蒙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淒凉。
以及对未来的茫然。
“要不……”夏胤文小小声的开口,“我们去找阿九姑娘吧。”
蒙毅蹙眉,肖尧扯了扯嘴角,颓然道,“麻烦人家还不够多啊,再说,现在她弟弟丹田被废,她肯定焦头烂额,我们去麻烦她又能做什麽。”
在沙城混吃混喝了那麽多天,肖尧又怎麽好意思再拿这些事去骚扰容九,知道容欢被废时,他还跑过王家门口盯过梢,看能不能断了重伤的王经义最后一口气,给容欢报仇!
只是肖尧自身难保。
“去那一所学院吧。”蒙毅忽然说。
肖尧沉默,半晌后,颤抖的问,“真要去那裏?”
看蒙毅豁出去的神情,可见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挣扎许久,面对兄弟们的再三確认,他只是点头肯定的说,“去。”
夏胤文跟云归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快哭了。
蒙毅面上也是现出挣扎,但不能不认清这个悲伤的事实,“我们只有那裏可以去了。”
敖龙大陆,唯一一座能与星云齐名的学院,只有苍狼学院。.
但那儿却是肖尧他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难言之隱,难以启齿。
……
容九看著床帐很久,连睡七天,醒来后脑子十分清醒,以至於她在深深的思索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一股强大到覆盖了整座宅院的力量是什麽?
像似打开的天眼,还是隨时隨地的监视器?叫她不用起身也能清楚的看见四周发生的一切,比如坐在府外墙角一本正经討论要去哪裏的肖尧四人,还有正往那儿泼著洗脚水的容宽嬤嬤。
跟著嬤嬤不远的院子,容九还看到了一脸被人摧残过度的容宽。
伤势是养好了,但整个人就颓废了。
看起来乖巧了不少。
也许该再拷问拷问了。
对了,小欢儿!
心念所动,容九眼前视线一换,便转到了容欢的房间。
容欢的院子跟容九的院子就隔了一堵墙,念夏正在细心的照顾他,吸收了过多灵药的容欢还在昏迷中,但以容九此时强悍的力量,能直接透过肉身,直视到容欢体內的变化,他的心脏正在有力且沉稳的跳动著。
体內的丹田也在有条不紊的吸收著药性。
身上並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也许这一次醒来,修为还能再更进一步。
算是大难之后的小惊喜。
容九彻底放下了心。
她在容欢的房间內呆了一会,视角一下子又跑到了院子上方,像似虚无的灵魂漂浮在空中,游游荡荡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是白凌替自己疏通经脉的时候,现在又变成了这样,容九也算有了第一次经验,不急不躁,只要等著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慢腾腾的晃到了白凌的房间。
天黑了,屋子裏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像似没有人在,容九很轻易的就进了屋子,在书桌前来来回回的走动。
若换了平常,容九自然不敢这麽大胆,不过夜深人静又没人瞧见自己,容九便也放任了自己在桌前飘荡。
视线停留在白凌翻看的书籍页面上,是一本讲述妖兽种族的书籍,正对容九胃口,她便一页页入神的看了下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走廊上传来了说话声,“阿九姑娘还没醒来,主子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无价碎碎念的声音由远而近,房门被推开,容九停下动作,看著无价跟至宝在屋內拿了东西又离开,容九就在他们面前,可他们並没有瞧见容九。
“哎,有时候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麽,明明很喜欢阿九姑娘啊,还装一副云淡风轻样儿,傻不傻。”
“你不信?切,看他眼神就知道了,发著光啊。”说著话时,无价还夸张的比了个动作,双手正好戳到了过来的人。
无价:“……”
“你要仔细的再看一遍麽?”
懒声轻淡,呷著几分漫不经心,却叫无价的小心肝都跟著一抖,小心翼翼的赔笑,“是小的眼瞎了,眼瞎了。主子的眼睛才不亮呢,看著阿九姑娘就盯著仇人似的,死死的盯著都不敢松开,跟死鱼眼一样,就连那一天抱著姑娘回来时也没有对我们凶,没有哦。”
白凌:“……”
容九:“……”
尷尬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无价呜咽一声遁走了,容九隱约听到了扣他三个月月例的话。至宝还憋了一声笑。
门忽然推开。
白凌进了房间,视线扫过屋內,在书桌这儿停顿了一下,容九惊咦了一声,但再看,白凌已是若无其事的关上门。
“没有发现自己吗?”
容九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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