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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不该动!(1/2)
“小友,既然你能看到这封信,想来你已经通过了菖蒲殿的认可,成为我丹砂膝下二弟子。”
容九一怔。
弟子?认可?
容九望向肩膀的伤口,伤口不知何时已经痊愈,看不出原来的伤势,除却这座打开的菖蒲殿还有衣裳上的血跡能证明她受过伤,其余的都消失了。
这是试验吗?
因为她特殊的血液?
容九不解,也想不通是什麽原因,只能知道这座丹殿认可了她,她继续將信看下去,“重伤之躯,无缘算出后事如何,但菖蒲殿內一切为我一生所藏,想到要將这一室毁於一旦觉得太过可惜,犹豫再三,为师还是將它们都留了下来,望你能够珍惜,珍重,恪守修道本心,莫入邪魔歪道。”
笔锋写到后方略有些潦草,可看出执笔之人的力气正在流失,但仍坚持写著,“除却密室內的毒经不能修炼,藏室任何书籍你都能隨心翻阅,菖蒲殿內的一切都归你所有,无论是丹药还是灵草,在最后一间的修炼室內有我一生所悟跟宝器,本欲送给……”
写到这儿,不知道是什麽缘故,丹帝停顿了许久,似乎是在休息,又或是丹帝已经没了力气,一行留了空白,续写一行,已是转了话锋。寥寥数语的交代,皆是对菖蒲殿的不舍,以及对容九的交代。
言辞之间都能看出他的时日不多,交待著容九替他守护灵树,便只留下一句,“若遇鬼族人,必杀之!”
容九微怔。
“鬼族?”
鬼窟鬼族,那些施展灵魂献祭的黑衣人?
必杀之!三字充斥著鏗鏘杀意,笔锋透过纸张迎面扑来的气息,仅是看著,容九都仿佛听闻到了耳旁的兵器交錚声。
“这是师父唯一一个要求。”
望著这句话,容九心头感觉到一阵沉重,丹砂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继承了菖蒲殿,成为了他的弟子,就要继承他的遗愿。联係信上前后,这丹砂明显不是练功去世,而是被敌人所害,而这些人很可能就是鬼窟鬼族的人。
容九將信前后看了几遍,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著信纸,却意外的发现下面还粘著一张纸,还有第二页?
她翻过去一看,然而纸张上是一片空白,仿佛是一张没有写过的白纸。
左右看过,確实什麽字跡都没有。
九尾火狐过来,看了一眼说,“这封信被下了法术,你修为不够,怎麽看也看不见滴。”
容九闻声眉头微挑。
“你不信,那烧了试试。”九尾火狐说完抬爪,爪间火苗袭来,容九来不及避开,就见那白纸已经占了火舌,她面色大变,正要熄火。
然而信纸还未烧起,转瞬就被一股力量扑灭,流光反冲向了九尾火狐,九尾火狐一惊,转身就跑了。
“好厉害的法力!”
容九见状也是神色微变,但再看,那信纸仍是什麽变化都没有,就像是一张普通的白纸。
对著光源一照,还是透明的。
容九觉得这东西有些古怪,九尾火狐也不敢乱来了。既然看不了,容九也没有强求,將这一张白纸贴身收好在怀裏,就想起这一间间的收藏室的处理方式,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怎麽把它们带走,又要怎麽离开。
第五十一章
你不该动!(2/2)
“啪。”
龙牙尾巴一勾木盒,扔到她面前。
这盒子跟信封放在一起,看来就是菖蒲殿的关键无疑了。
容九伸手打开木盒,裏面是一只木鐲,取灵魂树的木头做成的,看著有了许多岁月,因而触手细腻,一点都感觉不到粗糙。
“滴血滴血,別墨跡。”
九尾火狐不知何时跑了回来喊道。
灵器需要滴血才能认主。
容九咬破手指滴了鲜血,木鐲自然化为一道流光落在她手腕上,普普通通的木鐲,一点都不起眼。
然而就在木鐲戴上的刹那,出入菖蒲殿內的方法跟口诀就刻入了容九的脑海。
“找到了。”
容九心念所动,一人两兽便离开了地宫,同时一道丹帝留下的灵魂印记也印入了容九脑海,那是如何操控菖蒲殿內的物品的教导方法。
只要默念书名,菖蒲殿內的任何药经都能出现在她灵海深处,供她翻阅。而无需天天闷在菖蒲殿內苦读。
这功能若是出现在现代,作弊再也不用愁了。
容九嘴角一抽。
起身打量四周,认出是之前熟悉的地道,沿著原路就去找白凌,她脸上的面具还是他给的,还没还他。
然而没走几步,男子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似乎是在一旁待了一会。隔著面具,容九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与表情,只能从气息判断,然而安静的地道內,流淌出来的气息与之前的融洽已是不同,透著凌厉的杀意。
“你拿到了?”
没有点明的提问,但他们都懂。
容九目光直视他的眼睛,点头道“是。”
坦荡荡的目光,没有遮掩。
白凌淡淡道“你不该动。”
虽说这只是一场意外,但既然拿了丹帝的东西,容九也不会矫情说非她所愿,因为再叫她拿出来那是不可能了。
望著白凌的动作,她心绪没有一丝起伏,“看来咱们要先打一场?”
声落,残影近。
白凌已经贴身向她,单手勾起了她的下顎,“你觉得你配做我的对手?”
“不试试怎麽知道?”
“你很狂妄。”
“第一次见面你就应该猜到了。”
白凌手下用力,盯著容九的眼睛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掐的力道也越来越重,龙牙跟九尾火狐早就想动手,奈何人家一眼扫来,便將它们压制得动弹不得。
容九手心裏藏著数枚毒针。
在等待时机。
“我不会杀你。但我很不痛快。”
白凌忽然松了手,令容九微微一怔。
两人贴得很近,动作间,白凌一缕长发滑过容九的颊间,姿势曖昧,他薄唇紧抿,余怒未消,“我找了丹帝的藏室找了十多年,就这麽被你拿了,你觉得我该怎麽办?”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容九保持沉默。
说给你嘛。
不可能。
白凌也清楚,然而低吟间,他倏然一笑,“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
“什麽?”
得不到回应,容九疑惑抬头,然而抬眸间,只觉得唇间冰凉的东西沾了上来,容九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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