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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回来了。8『Δ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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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吗?」
「当然了……唔,星影星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那件事情……」
雷德卡尔的自由之翼驻地內,一名刚刚出现在这里的玩家,正与另一名安静地坐在角落中翻看著某书本的玩家交谈著。而听到对方的这个问题,那个披著银白色法袍的玩家合上了书本,然后抬起了头。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貌似……是因为他自己倒霉。」
「自己倒霉?」
「那个小小卖油郎,是一个风系魔法师。」白衣男子略微地扶了扶自己的那片眼镜:「而那个沙漠,正好也是一个风沙遍野的环境。」
「所以呢?星影星就这么败了?」
「录像我也看过了,那个傢伙一直就没有出现。」
炎冬回答道:「海选的比赛,官方只提供一个上帝视角,所以也无法找到对方。按照我的猜测,他……应该是一直躲在远处用风系魔法进行攻击,同时將风沙吹得更加混乱,然后……就这么一直吹到比赛结束了。」
「呵……」
自由飞翔沉默了一阵,然后出了断断续续的低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见鬼的自由世界。」
他的手往前一挥,仿佛想要驱散什么不详的征兆一般。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子,反而笑了起来:「不必在意,即使是正常的战斗,也会出现意外……」
「自从来了这个游戏里之后,各种事情仿佛都变得不顺利了起来。」自由飞翔说道:「塔尼亚失利,帝国的展也被阻碍,最后终於稳定了下来,然后如愿挑起了战爭,结果却遇到了一堆奇怪的事情,要不是各路神明出来捣乱,我们原本可以在联盟杯之前打垮江湖的……」
「人算不如天算,我们已经尽力了。」
自由之翼的军师依旧保持著自己平淡的微笑:「而且从目前来看,我们的计划依旧很顺利,如果不出现其他的意外,我们应该能够在海选结束的时候……达到预期的效果。」
「希望如此吧。」
自由飞翔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只要……她再不给我们捣乱的话。」
「恕我直言。」炎冬沉默了一阵,然后抬头说道:「她……已经留下了很多的余地了。」
「呵呵……是啊。」自由飞翔扯了扯嘴角:「毕竟人家才是老大,即使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拿人家怎么办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衣的男子摇了摇头:「不过……算了。」
他的眼帘低垂了下来,决定换一个令人振奋的话题:「塔尼亚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
「哦?」
自由飞翔的眼睛一亮:「新的消息?有进展了吗?」
「是的。如果我们没有弄错的话……」炎冬笑了起来:「四队莫名其妙得到的那些情报確实是真的。」
「是吗?」自由飞翔兴奋地搓了搓手:「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搞出一些事情?」
「事实上,下一步的计划已经开始著手了。」
白衣男子微笑著说道:「无论是否成功,不久之后……你应该就能看到结果了。」
「好!」
自由飞翔大笑著站了起来:「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他走到了门口,望著西边的方向:「江湖,还有公正之剑……哼哼哼哼,你们想要安安稳稳地度过这次比赛?」
「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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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哎哎哎,你有好好听我说话吗?」
「嘘……你看那边。」
「那边怎么了……嗯?那个人是……」
「是幻梦吧?」
「好像真的是啊……曙光荣耀的会长。」
法尔斯要塞的酒馆內,正在互相聊天打屁的一眾冒险者当中,有一些已经注意到了角落中正在生的事情。不过不同的玩家,也各自有各自关注的焦点,像离这里不远处的另外几个玩家,口中討论的则是角落中另一个人的身份。
「那个傢伙……就是最近比较火的那个?」
「号称野人王嘛,听说实力很强,救了好几个队伍的场……不过我是没有见过了。」
「就他?穿著一身新手服的傢伙?」
「你还別说,他不穿这样还没几个人能注意到他……不过有传言说,他的衣服是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在战斗中损毁了,到现在都没有换上新的装备。」
「嘿,那怎么不去买一件?果然是想要装逼啊。」
「你有人家那个本事,你也可以全脱了然后上战场,我也不要求你能有他那样的战绩,只要你能活著回来,我保证你也能跟他一样出名……你看,这不是又有人去找他了吗?」
「话说……这几天似乎有很多人找过他啊?为什么他还是一个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又没和他打过交道……不过与他组过队的人,都说他人还算不错,就连桀城恶少似乎也那么说过……」
「什么?那个冷面恶鬼?」
「是啊,不过看他们两个的样子,似乎应该是之前就认识吧……」
「……怪不得之前梯子那个傢伙看著有些烦躁,看来是怕人家把自己的宝贝挖走吧,哈哈哈哈!」
「不过……今天过去的这个傢伙,看上去有些不一样啊。」后说话的那个人望著段青那边的方向:「说不定会有戏。」
「哈,我怎么没看出来,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可能也是最近来混战场的新人吧……你別说,如果都是新人的话,他们说不定就组成一个新的队伍来了,毕竟大家都喜欢自己干,然后立山头当老板,是吧?」
「我才不管那些,我只想知道上一次你欠我的装备什么时候给我……」
「你啊你,又开始了……」
周围几桌人的窃窃私语,段青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不过这也不是他关心的东西了,他甚至连自己面前的这个傢伙都不想关心,因为这个无故找上门来、凑到他面前的人,確实是他曾经的队友,只不过「曾经」的这两个字,要比正常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曙光荣耀现任的会长幻梦,是在比生在三年前的那些事情还要早的时候,就已经因为理念的不和,而离开了段青的队友之一。
「不用怀疑我,我也是碰巧来到这里而已。」
这个身穿一件下摆破碎的风衣的男子,笑著坐到了段青的身边:「想要考察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顺便……看一看你的情况。」
「情况?请隨意看。」段青无谓地回答道:「反正跟我没有什么关係。」
「怎么?不欢迎一下你的老朋友吗?」
「你是谁啊?」
段青吊起了眼睛:「我跟你很熟吗?」
「呵呵。」
用一个简单的语气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幻梦坐到了段青的身边,然后看著他的脸庞:「剑北冬说你变了很多,不过在我看来……」
「好像也没什么改变嘛。」
「你见过剑北冬?」
「我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不像你一样,消失了这么久的时间,连话都没留下一句。」
幻梦咧嘴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现在知道……你混的有多惨了吧?」
「嘁,那是我自己的原因。」於是段青的脸皱成了包子:「与理念无关。」
「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你的那套东西吗?」幻梦含著笑,伸手扯了扯段青身上白色的新手服:「看看,看看,我没见过比你现在还惨的玩家了……」
「你那毫无自信的眼神,我可以暂时地原谅。」段青再次吊起了眼睛:「不过以你的立场,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我吧?我听说荣耀行会可是早早地就分解了……」
「步子迈得太大……这是自然的结果。」
幻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当时確实是我看走眼了,没想到那个傢伙居然也有自己的心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的……类似的话,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捧起了自己的酒杯,段青一边喝酒,一边藉此挡住了自己偷笑的表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原谅了你的傲慢与成见,就那么放走了你,结果你自己……好像没有明白的样子,然后搞出了那么一大堆事情。」
「都是前尘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幻梦从风衣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铁壶,然后拧开了盖子,就这么自己喝了起来:「我们何必要这么互相伤害呢?」
「这是什么?」
「铁尾酒,卡德加尔的特产,要不要尝一尝?」
「嘿,別以为我不知道,我要是答应的话……你也肯定会拒绝的。」
「哼哼哼哼……」幻梦笑著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铁壶:「不过,我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饮酒的呢……?」
「人都会学会的,这是本能,天性。」段青摇头笑道:「就像我一样。」
「不不不,你是不会喝的。」幻梦立刻摇头打断了对方的话:「酒精会影响虚擬游戏的挥,这句话是谁说的来著?」
「我已经……不再是职业选手了。」
抬头望了望魔法灯光照射下的木质天花板,段青苦笑了一下,然后晃著脑袋驱散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与刚刚在线下的时候所想起来的同样的画面:「一切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以前的,还有以后的都是。」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无视了周围投射过来的各种异样的眼光,幻梦大笑了起来:「这是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怎么?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做……」
风衣男子將右臂往桌子上一撑,眼睛紧盯著面前的男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段青沉默了下来。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
看著对方神色的变幻,幻梦两臂一摊:「就像你在这里混了没几天,就已经有人开始打听你的一家老小一样。」
「哼……」段青的鼻子里出了一声冷哼,但是却没有反驳。
「像你这样的人,除非一辈子不碰游戏,不然的话……再怎么藏都会露出马脚的。」幻梦接著说道:「不然的话……你会要求自己装成一个蠢货一样,什么都不懂的玩游戏吗?野人之王同志?」
莫名地想起了刚来要塞之后的第一次任务,以及当时同队的七彩灵光等人,段青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个苦笑:「我的心就是太软……」
「毛,这才是本能,才是天性。」
大大地灌了一口酒,碎布披风的男子將铁壶往桌子上重重地一顿:「才是深植於你骨子里的东西……你掩藏不了的东西。」
「你又何必如此……这么与你自己作对呢?」
酒馆里的嘈杂声音仿佛在这一刻小了一瞬,然后如同反弹一般重新响了起来。那从各个地方投射过来的暗中观察的目光,却不是段青现在想要在乎的东西了。他低垂著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问题,半晌之后才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行……」
「不能的。」他的声音逐渐抬高:「少在这里忽悠我了,我不会听你的。」
「呵……」幻梦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这么顽固啊。」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段青抬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你们那些人的问题。」
他嘆了一口气:「你们……就不要多想了。」
「嘖嘖嘖……有什么问题,能让昔日的王者变成这么胆小的人物?」幻梦露出了一个好奇的神色:「连联盟杯都不参加了?」
「不参加怎么了,这叫给年轻人留下一些机会……」
「少拿繁花似锦的那套东西来搪塞啊,你跟他完全是两码事。」幻梦立刻抬手阻止道:「你若是三年前说出这句话,我可能还会信你三成,但是现在……」
「现在……」
他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不过这一次,那脸色阴沉地如同黑色的城墙一般:「你敢说吗?」
段青脸色不变地看著对方。
「你隱藏了三年,鬼都没有见到一个,扔掉了你的家族,你的朋友,你的未婚妻,还有你的大好前程……这三年你都经歷了什么,你敢说出来吗?」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究竟生了什么?你敢……」
一只手掌突然伸到了他的眼前,將他的话打住了。
「原来如此。」
低著头的段青出了沉闷的笑声:「费了大半天的力气,你……或者说你们,就是想知道这些事啊。」
「那个夜晚,『断绝之夜』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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