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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下,齐瀚顿时察觉到几分不对劲,急忙朝着齐铮的方向望去。
只见齐铮非但没有像自己一眼老老实实的领旨谢恩,反倒是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一般。
“父皇!儿臣不服!”
“您怎能听那个贱人的胡言乱语!”
齐铮的脑海中仿佛还在回荡着方才文帝责罚自己的言语,攥紧的手掌上被幼虎咬穿的伤口只觉得一阵生疼,刺激着他的神经。
凭什么!他齐峰凭什么!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如此完美,为何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都怪那个贱人!都是她胡言乱语扰乱了文帝的心思!
看到齐铮双目赤红的瞪着南宫巧儿的模样,文帝心头顿时一跳,不想的预感涌上心头。
“胡闹!胡闹!都给朕闭嘴!”
“难道你要违背朕的旨意不成!”
“朝堂之上口出狂言,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来人啊!把二皇子给我压下去!杖责五十!”
文帝生怕齐铮弄出什么岔子来,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随即高声喊道。
往日里还觉得自己这儿子机敏聪慧,今日怎的却是犯了蠢?
就连那些小官小吏都能看出来自己这是想要迅速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他怎的就如此不知轻重?
眼看着大殿外的侍卫急忙上前围住齐铮的模样,齐峰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父皇还真的是刚正不阿,一碗水端的平平的啊。”
“先前误会了儿臣,都是一路太监侍卫押送着去了天牢,甚至差点上了刑。”
“怎的到了皇弟这儿,就成了侍卫搀扶着过去呢?”
“他只是被幼虎咬穿了手掌,又不是半身不遂了。”
齐峰瞥了一眼依旧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齐铮,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抬眼望向文帝的神色中尽是嘲讽,
虽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文帝可从来都没有掩盖过半分对自己的厌恶。
若不是如此的话,原主又怎会被所有人瞧不起?
听到齐峰在朝堂之上当众阴阳怪气的怼文帝的话,原本心中还在思索要不要再观望一番站队的大臣们纷纷面色一沉,望向齐峰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嫌恶与好笑。
陛下分明就是要将此事翻篇,齐峰还硬生生咬住不放。
如此得理不饶人,怪不得文帝不喜爱他。
“原本还以为景王或许能趁着幼虎和安侯试着翻身,但如今看来……倒是没可能了。”
“谁说不是呢,争夺皇位的这几位皇子,其中的佼佼者也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没想到如今景王和二皇子相斗,反倒是三皇子渔翁得利。”
“没办法,但凡景王懂得些许为人处世,讨好一番陛下,这甜头也落不到三皇子头上。”
“罢了罢了,今儿个的戏也就看到这里了,料想景王也演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朝臣们的窃窃私语又怎会传不到文帝的耳中?
他颇为烦躁的大手一挥,示意侍卫们迅速将齐铮带下去。
片刻之后,大殿外便传来了一声声的哀嚎惨叫,听得人不寒而栗。
齐峰吧咋把咂嘴,心中颇为感慨。
若不是有南宫巧儿出面为自己作证的话,只怕这会儿被那糟老头子拖下去打板子的,可就是自己了。
正当齐峰带着几分感激的目光投向南宫巧儿时,恰巧对上了彼此的目光。、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只见南宫巧儿带着几分狡黠的意味朝着齐峰眨了眨眼,趁着文帝就要宣告退朝之际再次上前开口。
“陛下且慢!”
“其实臣女今日……还有一事相求!”
看着南宫巧儿微微俯身,在场诸人眼里都是疑惑。
嘶——这丫头今儿个到底是要做什么?
先是为景王作证洗清冤屈,顺势坑了一把二皇子。
现如今她一开口求旨,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妙。
“实不相瞒,臣女心悦景王许久。”
“今日壮着胆子前来,就是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女指婚!”
随着南宫巧儿话音的落下,原本窃窃私语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别说是文帝了,就连齐峰都呆愣在了原地。
原来……方才那个眼神是这个意思?
齐峰脑子里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但身体已经迅速做出了最适合自己的行动。
“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齐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语气中尽是诚恳。
从初次相见一直到现在,南宫巧儿都是在帮自己。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此时的所作所为,定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这……这是为何?”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与景王也没见过几面才对。”
“安侯对大齐有恩,朕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他的女儿。”
“朕原本还打算起诏封你为郡主……”
看到齐峰和南宫巧儿如此模样,文帝的心中又惊又怒,强行压下情绪开口说道。
依照他原本的打算,的确是要将南宫巧儿指婚给自己的皇子。
但绝对不是许给齐峰!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宫巧儿敢在朝堂上来这么一出,定然是有安侯默许的意思。
想到这里,几个与安侯交好的老臣神色都焦急了起来。
“你!你糊涂啊!”
“虽然明白你是想尽快给巧儿找个安定的夫婿,但也不至于挑中景王吧!”
“今后夺嫡之争,景王难以入局,甚至很有可能第一个出事儿,难道你要巧儿守寡不成!”
“那么多皇子,哪怕你随便赌一个呢!”
“快上去给陛下认个错,说是巧儿一时间迷了心窍,这事儿就过去了!”
“你可是大齐的功臣,陛下不会拿你怎样的!”
听到身后几个老臣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话语,安侯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至于旁人焦急催促的话语,他则是权当没听到。
看着安侯这副模样,周围一群老臣只是瞪眼干着急,眼巴巴的瞧着没有半分办法。
他们只是希望功臣之女莫要上错了花轿,谁知道安侯竟然这样老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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