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那你还真该死。”钟妩戾气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响起。她看着司音,巴不得这女人去死,从来没有改变过。司音听着耳边的话,动作顿了顿,却并没有回答。钟妩缓缓的站了起来,大量的输血,导致她现在有些头脑发晕,因此,不得不撑着旁边的墙,让她身体稳了稳。“司音,我告诉你吧,老园区那边被警察扫荡。上头的人大发雷霆,偏偏祁川就在这个时候赶着去救你,锁定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老园区不同于其他的园区。这个地方几乎都是一些老人了。很受组织的信任。这么多年来,老园区几乎没有任何异样,却在今天,毫无征兆的全部被警察端走。那里还有一些组织格外重视的东西。你可知道,因为你,祁川背负了多少。到时候上头来人,要是把他带走,他只会生死难料。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在上头人来的时候,主动背起这个锅。”“你让我撒谎说我是卧底?可我何尝不是受害者,当初,把我送去那个鬼地方。应该是出自于你之手吧。所以,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司音太过于冷静了,冷静的可怕,钟妩的这番话,好像对她没有丝毫的作用。钟妩想要道德绑架。但偏偏司音就不吃这一招。冷漠无情的拆穿对方,甚至点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早该在之前就要想到,她司音,从来不是什么让人拿捏的软柿子。钟妩顿时沉默,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本来以为这蠢货有这个良心,会心甘情愿的去背锅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自私贱货。她有什么好,祁川还那样为了她。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祁川的身边。钟妩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整个人一拐一拐的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给司音放话。“晚点我来看着他。你不要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对川哥哥动手动脚的。”说完后,她我也不回的离开。司音整个人在风中凌乱,什么叫做动手动脚?说的好像她是个女流氓。不过,人这会儿也走了。司音没想跟对方继续怄气。这个钟妩,虽然满肚子坏水,但是对祁川的真心,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舍命。司音长叹一口气,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外面天色已晚,该来的人这个时候都走了。独独留下了她。司音从旁边搬来了一张椅子,这个时候才敢放松的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经过了一下午的抢救。其实,她有想过,如果失手了怎么办,要是没有把他救活,又该怎么办?祁川选择用这个方法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后果吗?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怕死。夜晚的天气好像突然间降温。司音给他拉了拉被子,又探了探他的体温,好的,没有发烧。情况也在好转,明天如果能清醒过来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她不敢耽误,也只能坐在一旁打个盹,这么长时间的高压紧张,已经让她累得筋疲力竭,此时只是放松了一下,就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她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耳边传来了声响。她才一个惊喜,爬起来赶紧看看祁川的情况。男人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嘴里一直都念叨着名字。司音赶紧凑过去,小心翼翼的伸过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司音刚想收回手来,祁川就像是受惊了一样,飞快的一把将人抓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司音一大跳。看过去时,男人仍然躺在床上,嘴里面念叨着睡得很不安稳。司音试图将手抽回来,结果无用,就只能随他去了。“祁川,祁川?”她轻轻的喊了喊他的名字。以为他这会儿应该是要醒了。只是喊了几声,他并没有答复,反而脸色越来越难看,满头的冷汗与嘴里念叨的名字,声音也越来越大。“小七,不要,不要杀了他,不要!”他情绪开始激烈了起来,司音脸色一变,赶紧站起身来抓住了他晃动的身躯。“祁川,祁川,没事,只是噩梦,没事,都已经过去。”她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安抚着,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男人的身上。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起了作用。原本挣扎的祁川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司音就这么看着他,过了许久,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手,便走到一旁,拿过了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擦冷汗。原来,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心里面也有害怕的事。做起噩梦来,跟个孩子一样。她抿了抿唇,脑海之中回想起了陈局说的那些话。他的故事,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忧伤。就连他,都为之感慨。所以说,祁川,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要调查的事情,又到底是什么?你连死都不怕,那又害怕什么呢?这一夜,不是很安稳。司音几乎没有入睡,祁川做了次噩梦,她怕自己如果睡着了,他要是反复做噩梦的话,可能会牵扯到伤口,就只能强迫自己清醒一些硬生生的看着他。算是天亮的时候。司音忍不住,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而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祁川也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天花板异常清晰,他动了动身体,感觉到了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咧嘴笑了笑。看样子,司音是从死神的手里把自己抢下来了。他转过头去,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盹又不敢真的睡的小姑娘,神情愣了愣。他缓缓起身,掀开被子,看着司音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一时间眼里想过一丝心疼。他上前轻轻地将人抱起,缓慢的放在了身后的床上。只是,没想到司音觉轻,才刚刚放下来,人就已经醒了。“祁川?”她看着面前醒过来的人,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你醒了……”她迫切地伸出手去,赶紧探探他的额头。感受着温度没有过高,这才放心了下来。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