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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时候,眼里全然是落寞。她原来也有有心无力的时候,如果,明知道她的情况危急,急需急救,明知道,应该赶紧给她进行手术。可是在这种地方,除了手足无措,就什么也做不了。“这个缅北区,几乎没有大型医院。而且,我们一旦进入医院,就会立马打草惊蛇。到时候,我们这么多年的埋伏,也就彻底没了。”站在全局身边的一个手下缓缓的开口,不是他冷漠无情,而是在这种事情面前,必须要以大局为重。他们牺牲了太多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每一个决定,每一个选择,,那都必须要慎重考虑。如果为了救眼前这个女孩,而报路行中,那么,将会有更多更多的人死于这个邪恶组织的手里面。一条人的性命,和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抉择呀。“小姑娘,也就说,这个女孩有多少希望能救活。”陈局紧皱着眉头,他不愿意放弃,每一条人命,他都不甘心放弃。他们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所以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年轻靓丽的女孩,就死在眼前。“她器官损伤太严重,就算是进行手术,也没有多少把握能活下来。而且,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已经准备放弃了……”司音的声音很淡,充斥着绝望。这是她来到这儿之后,第二次感到这么绝望。那种手足无措,真的深深的打击到了她。听到这里,陈局眼里的光,瞬间的落寞。然而,躺在地上的雪雪,却还想再说些什么,所以伸出了手来,紧紧的拉着司音的衣服。“司音,对不起。我,我,还算计过你……你好好活着,能不能,回去后,回去后,见见那个小老太太,告诉她,不要再等我……不要再等我了。”说完这句话,她的眼角划过一滴泪。缅北,谁对谁错?谁又是真正的对谁又真正的错?每个人,每件事,都不过是为了活着。在她彻底的咽气的那一瞬间,司音想,哪怕她曾经算计的种种,也能烟消云散了吧?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司音缓缓的站起身,她一动不动,整个人面无表情,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这一次的打击,显然,比想象中还要深。雪雪被抬了下去,陈局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悲伤不能持续太久,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迎接接下来的争斗。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在没有彻底将其铲除之前,他们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祁川,你赶紧下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这么久了,这手要不要了?”他看向一旁的祁川,立马命令式的让人下去处理。祁川目光一闪,立马朝着陈局看了看,似乎示意他不要多说。司音这个时候正好回过神,看向祁川,果不其然,也发现了他身上的伤。“你受伤了?”司音走了过去,祁川躲避的,往后退了退。“不是什么大事。”“伤口都出现污血了,还没大事?快去,我给你处理伤口。”司音催促着,推着祁川上了楼。她点头准备去拿药箱。陈局却走了过来。“小姑娘,这一次,祁川不顾暴露风险,进行铲除计划,我原本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进。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他这么迫切的样子,是想救你出来。这孩子很苦,他身上有着你想象不到的一些故事,说起来也可怕得很。哪怕是我这种经历了不少生死的人。在得知他的事情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感到害怕。但他又很坚韧,经历了那么多……从前,他小心谨慎,理智,又很聪明。但我知道,这孩子重情重义,但凡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他就失了理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用命去换。说这些,也不是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在他身边多劝劝他。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死去,又在看着他……”说到这,陈局突然停住,仿佛是觉得话不吉利,又或许是一下子,回想到了往事,心中哽咽。司音愣在了原地。她使自己有所猜测,但是没想到,祁川是这么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他肯定以为,她一定出事了对吧?所以才这么迫切。连身上的伤都没有及时处理,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是在见到她时候,却仍然轻声细语,不断的宽慰。司音眼眶有些发红,一向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她,这个时候,也只能点了点头,然后迫切的逃离了现场。陈局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两个人都这么别扭,但又莫名的契合。只是可惜,如果这对年轻人,不是在这个鬼地方,而是在国内,和平的年代下,两人谈个轰轰烈烈的恋爱,那该有多好。如今,他们面对的事情,还是太危险,太危险。只求,一切顺利吧。楼上房间内。祁川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随意的擦是干净,从一旁衣柜里面取出了一件干净的衬衣。司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祁川动作一愣,有些僵硬的快速的想把衣服套上。“别穿了。”司音走了过去,直接制止住了祁川的动作。祁川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手里握着的衬衣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司音看着他,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了桌子上。她走过去,一米七的身高,如今也不过只到了他胸口处。刚刚没仔细看,现在,他赤裸裸的在眼前,才察觉身上细小的伤口,那么多,最严重的便是胳膊上的刀痕。很深,好像被随意的处理了一下,感染了,这会儿,已经有一些黑色的污血。他气息有些不稳。站在眼前,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微微的喘息。司音抬头看着他,明明狼狈不堪,却依然养眼无比。这张脸,还真是奇怪的很。“祁川,你喜欢我吗?”司音脱口而出的问题如同惊雷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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