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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将唐钰往夜宅带去。


车窗外黑漆漆的,偶尔有路灯划过车厢,划过唐钰沉闷又惴惴不安的脸。


她怀疑司机其实就是夜司寒那些保镖手下其中的一个。


看身材表情就知道,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


不过这个时候夜司寒为什么要见她?


下午已经见过了,难道还不满足?


以夜司寒的需求量来有这个可能。


只是她那里还没有完全恢复……


车子在夜宅门口停下。


唐钰下车,做了个深呼吸,认命地往豪华魔窟走去。


进了大厅,没有看到夜司寒,而是温伯走上来,似乎对忽然过来的人很意外,“唐小姐?”


“夜司寒让我来的。”


温伯不愧是夜宅的主管,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唐小姐,上次的面再做一次吧?夜先生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吃。”


唐钰想,原来是找她煮面的。


“知道了。”转身往厨房去。


做面很容易,可是唐钰没什么心情,甚至带有小情绪。


所以做的不是很用心。


几分钟后,面端进了书房,放在桌上后,就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


书房里的气压很低,是来自夜司寒的气场。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瞥了眼低垂着脸的唐钰后起身,连着空气都在不安地动荡。


夜司寒在餐桌前坐下,吃了口面。


唐钰长长的羽睫微颤,看向吃面的夜司寒在吃第二口,脸上看不出来表情。


下一秒,夜司寒一声不吭地抬起手用力挥出去,碗嗙地砸在了地上!


如此猝不及防,吓得唐钰惶恐至极地看向地上。


碗已经碎成片,里面只吃了两口的面全部洒在地上,弄脏了一片。


“这是你煮的面?”夜司寒的声音如来自寒冬腊月,书房瞬间变成冰窖。


唐钰见夜司寒朝这边逼近,骇地步步后退,“我……我煮的……”


后背一下子贴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已经没有了退路。


而前面阴影笼罩下来,让她呼吸一窒。


“故意的?”


“有什么不一样么?如果……如果我做的不好吃,以后夜先生就别让我为难了。”唐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


而这里面带有的微不足道的叛逆只会让夜司寒的脸色更阴寒,一手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再说一遍。嗯?”


唐钰承受着夜司寒身上散发的戾气,呼吸直颤,一个字不敢说了。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不好吃,以后可以让她别做了啊!


“想捂热我的心,你是什么东西?”夜司寒逼视的黑眸阴鸷寒凉,低沉的声音薄情,“你现在的价值,充其量就是我发泄的玩具。懂?”


“……懂了,以后窝不会再痴心妄想了。”唐钰的喉咙紧张地吞咽了下,仰着脸,“那么请问夜先生,你现在需要我这个玩具么?如果不要,我就先回去了。”


夜司寒的黑眸微眯,甚是可怕,捏着唐钰下颚的手施力之时略微的颤栗了下,似乎是在强制忍耐。


唐钰心慌地呼吸都停止了。


接着她听到那道阴冷的声音,“如你所愿。”


唐钰就那么被抵在门上。


那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开口求饶,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可是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或许她是为自己的努力得来这样的回报而出现痛心绝望后的反抗之心吧!


对啊,她算什么东西?


夜司寒怎么可能因为她做的那几件讨好的事,就会改变初衷,给她减刑呢?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偏执到病入膏肓的。


她还是要逃……


“啊!”唐钰哭叫了声。


“这个时候还要走神?嗯?”夜司寒如魔鬼,要将她吞噬殆尽。


“唔!”唐钰绷紧身体,叫出声,脸上扭曲。


“给你几分颜色,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夜司寒面目阴狠。焐热他的心?他不需要!“求我!”


唐钰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唇,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我告诉你,和我作对,后果会很严重。”


“你……最好让我死掉……”唐钰眼角泛着难受的泪水。


夜司寒声音猛地一粗,“放心,你死不了。”


说完,宽厚结实的后背拱起,脸凑近她的脖子,直接咬了上去,真真实实的野兽撕裂猎物的现场——


“呃!!”唐钰的身体搐动了好几下,仿佛濒死。


唐钰自然没死,只不过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在她以前睡的那间房的床上。


身体如同瘫痪了般,动一下都吃力、难受。


住在这样的豪宅里,耳边很安静,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


唐钰大概在床上僵持了十分钟左右,才坐起身来。


从床上下来,雪白的身体上一片斑驳,看得人触目惊心。


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试着好几次起身,愣是没起得来,她就放弃地坐在地毯上。


无能的模样逼得她眼眶泛红,随后泪水一颗颗往下坠落。


小时候苦,长大了苦,她觉得人生好累……


歇了好久,爬起身,往浴室去。


穿好衣服下楼后,温伯上前,“唐小姐,吃点东西吧?”


唐钰就跟没有听到一样,往前走。


走出大厅,走出夜宅大门,反正就是一直往前走,连车子都不坐。


温伯跟在后面劝,“唐小姐,先上车吧?等你走出去要很久的。”


唐钰还是充耳不闻,一脸麻木,像个机器一样一步步往前走。


不管温伯在身后叫了多少次的‘唐小姐’。


温伯急坏了,他看得出唐钰的身体不对劲,仿佛只是用精气神在撑着往前走。


可又不能对她动手,将人强行往车上推。


所以,温伯只能走到一边去给夜司寒打电话。


唐钰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只有这样,内心的那种崩溃才会被压制住。


心理才会好受些。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实在是撑不住了。


脚下一个小小的趔趄都能让身体失去平衡。


唐钰倒在了地上,眼前阵阵发黑,晕了过去。


“唐小姐!”一直跟在后面的温伯吓到。


刚要上前查看情况,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及时骤降。


夜司寒从车上下来,周身裹着寒气走向唐钰,沉腰将人抱起来,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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