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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灼热，仿佛要将苏暖烧化掉，让她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傻子……”
她仰头，努力克制自己。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她佯装没听到，笑着追问。
曾羽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眼底满是怜惜，“我说，暖暖，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一言为定。”
苏暖咧嘴笑着。
看着她伸过来拉勾的手指，曾羽只感觉一股压抑的氛围，笼罩住自己。
他的心，像是被揪紧了一般。
自己真的能够做到承诺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能够多陪她一天，就是赚到了。
“暖暖。”
曾羽低唤了声，想要起身，可刚撑起身子，就差点晕眩地倒下去。
“哎呀，你慢点。”
苏暖连忙扶住他，看着曾羽，“你刚想说什么？”
“今天是你去市医院任职的日子，现在看来已经迟到了吧？”
曾羽一边说，一边面露愧疚，“都怪我，害得暖暖好不容易找到的新工作，在第一天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没关系啦，我请过假了。”
苏暖的笑，如沐春风般舒适，不夹杂任何杂质，“工作什么的哪有你重要，我就是不工作，还有你，你会养我的，亲爱的曾先生。”
“好，我养你。”
曾羽陪着她一起笑。
笑着笑着，他忽然很想哭。
苏暖真是一个傻丫头，他何德何能。
又何况肺癌晚期，已是将死之人。
曾羽心中传来深入骨髓的揪痛。
苏暖垂着头，似是洞悉了曾羽的想法。
她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笑着说，“曾先生不许胡思乱想哦，我知道你不想入院治疗，但是有我在，一定会努力治好你的，不然我和谁相依为命去？”
“好。”
曾羽颔首，主动伸开了胳膊，“我相信暖暖。”
他一把抱住了苏暖。
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的影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肺癌，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苏暖陪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好的姑娘，是他曾经错过的。
“真好。”
感受到曾羽温暖的怀抱，苏暖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美丽的花丛中。
花丛里，是她和曾羽的欢笑。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拥抱那些飞舞的花瓣。
却突然发现，她的手，竟然穿越了它们。
“暖暖，怎么了？”
察觉到苏暖的异常，曾羽叫了她一声。
苏暖猛然惊醒。
她从曾羽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再一次让她产生，眼前这个男人，令她无比熟悉，又无比想要去靠近的感觉。
“没事，就是有种错觉。”
她笑了笑，诉说着刚才的画面，“我看到了许多的花瓣，那里像是与世隔绝的另外一个世界，里面只有我和你，但是，一睁开眼，什么都没了。”
“嗯？”
曾羽不解，“什么花瓣？”
他疑惑。
“嗯……我也说不好那是什么感觉。”
她甜美一笑，“可能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抱我，所以有点激动吧。”
苏暖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那个世界真实存在。
她跟曾羽之间，还有未知的秘密要去探索。
曾羽不疑有他，“那我以后多抱暖暖就是了。”
“嘻嘻，真乖。”
苏暖凑近他耳边，吐出三个字，“奖励你。”
温暖馨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处，酥痒难耐。
曾羽的脸，瞬间通红。
她的吻，轻落在他的耳畔。
他浑身僵硬。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这样亲昵的动作，曾羽并非第一次经历。
可每一次苏暖吻他，带给他的除了刺激，就是更加强烈的渴望与索求。
他喉结滚动，双手不受控制地抱住了苏暖。
“暖……”
话音还未全部消失，他的唇覆盖上了一抹柔软。
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带着甘醇的味道。
苏暖微微抬眸，笑着望着他，“曾先生，这才是奖励呢。”
“唔！”
他双臂搂紧了苏暖，用尽全身的力气，汲取着那一份属于苏暖的芬芳。
良久，他喘息着松开苏暖，“这是我给你的回应。”
说完，他俯身，又一次含住了苏暖柔嫩的樱唇。
苏暖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曾羽热情起来，竟是险些令她招架不住。
吻过之后，她眯着眼睛，看着曾羽呆萌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捧着他的脸蛋，“怎么办，曾先生，人家越来越爱你了，你好可爱！”
她的笑颜，纯洁而干净。
犹如阳光照射进来，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耀眼。
曾羽愣怔着，痴迷于她的笑。
这笑容，是他这几年，见过最美的风景。
他贪婪地盯着，恨不得把她藏进自己的衣服里，永远不分开。
不想再放走一分一秒。
苏暖注意到曾羽的表情，故意凑近了他。
眨巴着漂亮的杏仁眸，“你在偷看我么，要不要进去一下，再仔细看看？”
“看，什么？”
曾羽顿时窘迫，脸色涨得通红。
甚至不敢碰触苏暖火辣辣的眼神。
见状，苏暖笑意更浓。
她抬起曾羽的下巴，洋溢着邪肆的笑，“当然是，晒字，只剩个西啊。”
曾羽：“……”
“哈哈哈。”
苏暖笑弯了腰，“曾先生真是可爱，逗你玩的呢。”
曾羽脸颊爆红，“暖暖，你又调皮了。”
“是吗？我哪里调皮了？”
苏暖挑眉，笑吟吟道，“不如，你告诉我呗？”
曾羽抿唇，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时间。
“只照顾我了，你没吃东西呢吧？”
他听到了苏暖的肚子在叫。
昨晚这丫头就没吃东西，又几乎照顾了他一夜。
早上起来后，还给他熬了粥，完全忘了自己。
他推搡着苏暖，“先去吃饭，我去洗个澡，待会我送你去医院工作。”
“好吧，我知道啦。”
苏暖摸着曾羽的额头，看着他那坚毅的眼神，“不许皱眉哦，要多修养，不然年纪轻轻的，长了皱纹，就不帅了，上班我可以自己去的。”
她挥了挥手，走到卧室门外，突然回过头，狡黠笑着，“亲爱的曾先生，你确定不用我帮你洗澡么？”
曾羽：“……”
他脸色涨红，故作凶狠地瞪了眼苏暖。
苏暖见曾羽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笑了，“欢迎曾先生喊我为你服务哦。”
砰！
苏暖给他关上房门，笑着跑开了。
房门关闭的刹那，就是她自己，都忍受不住俏脸上传来的火辣。
只好用冰凉的小手拍了拍。
卧室内的曾羽，起身去了浴室。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
一直回应着苏暖那句，确定不用我帮你洗澡么？
直到花洒上的水，浇灌而下，躁动不安的心绪才好了许多。
虽然，他也很想。
很想和苏暖实际发生点什么。
可惜，他不能。
苏暖有大好的未来。
她的一生，不应该毁在他身上。
浴室内，雾气氤氲。
使得这里变得朦胧而又梦幻。
水流冲去了身上的污秽，却带不走苏暖留在他心里的那张笑脸。
镜子里，倒映着他自己的轮廓。
曾羽指尖划过那张脸庞，嘴角挂着一抹苦涩。
“命运之争，何人争雄，我自笑傲，唯暖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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