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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是,胜男吗?


我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余佳佳的打字逐渐慢了下来,但还是坚持不懈的输入中:


“我原本以为谷爷乱叫名字,肯定是早早背叛了妻子。”


“所以,那天被谷夫人堵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我也毫无心理负担的当着她的面,恳求谷爷带走我,也是为了让谷夫人知道自己包养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可如果谷爷真的是被包养,而且对年老的妻子没什么感情的话,又怎么会做出叫谷夫人名字的事情呢?”


“而且,他们家里的财政大权,居然全在谷爷手中,谷夫人才是那个刷副卡的人给我结医药费的人。”


“先不提谷爷是否有奇怪癖好,为什么会和年纪大她那么多的人结婚的事情单说谷爷掌握经济大权后还没有离开妻子,他们家的事情,显然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


“以我混迹男人场这么多年的眼光,他们俩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应该还不错。”


余佳佳洋洋洒洒的打完这些,字里行间居然又变的温柔起来: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因为谷夫人真的很好。如果我是谷夫人的丈夫,我也会爱谷夫人的,毕竟谁不想要被那样温柔的目光注视呢”


“说的有点多了其实我就是在想一件事情,希望你为我解答疑惑——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会不会就是多了我的勾引,所以让他们俩有了裂痕呢?”


隔着屏幕,我都能看出来余佳佳的纠结,我知道她在彷徨什么。


她在痛苦自己插足了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这和原本猜测的插足貌合神离家庭,最后反将渣男一军的情况,完全不同。


余佳佳原本就是因错误跌入浊尘的人,她能坦坦荡荡谈起自己从前做过什么,自己究竟有多糟糕。


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真的插足了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或者说,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余佳佳也很好,是不会伤害别人的人。


所以她才反复提起谷夫人的好,给自己增添数不尽的心理压力。


我心中一沉,还没决定好如何恢复,余佳佳的语音紧随其后: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留白,你相信我吗?”


语音里的声音低哑,沉闷,略带鼻音,略带回音,很明显就是蒙在被子里说的话。


那个傻姑娘肯定是蒙在被子里面大哭了一场,这才犹豫着发出了这么多的话。


我将原本那些安慰的话尽数删除,重重打下文字:


“男人不该在这种事件里面美美隐身,无论事情如何都不该忽略谷爷是个渣男。”


“与其责怪自己,不如责怪他。”


“按照我的想法没有你,可能也会有下一个。”


余佳佳那边沉吟许久,才传来一个大大的‘嗯’。


她的表情包还是那么可爱,无论何时,身处何地都活跃,向阳,追光。


我想了想:


“别忘记把我的联系方式给谷爷。”


那个谷爷应该是条不折不扣的地头蛇,来找我肯定有所图谋,加上家中那位夫人闹得厉害,帮余佳佳了结这件事的问题应该不大。


余佳佳那边又传来一个胖宝点头的表情包。


我将屏幕熄灭,吃下最后一个早就冷掉的虾饺,心里总算是有了些舒畅。


不管怎么样,余佳佳能有消息,就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


而且她现在还决定离开那个吃下太岁肉,一看就很不正常的谷爷,那就是好上加好。


现在就等着谷爷来找我


我心情轻松,齿尖微动,破开虾饺的薄片,与以往的美味不同,微冷的饺子在口中略微泛起苦腥味。


我一愣,将口中的东西顺势吐出,这才发现整整一笼虾饺的最后一个,虽然和其他的虾饺长得很像,但馅料根本就不是鲜虾,而是一种红色植物体。


没错,是植物,虽然剁的碎,却有非常明显的纤维脉络。


就是不知是因为植物的原因,还是由于配料的原因,泛着独属于肉类的苦腥味。


我抬高声音,喊道:


“老板娘!”


我来了多次,从来安静,点餐吃饭,吃完结账就走,很少有中途喊人的时候,老板娘匆匆忙忙从后厨出来,脸上有些疲惫,手上还有未擦干的水迹:


“怎么啦?”


我指着那颗不一样的‘虾’饺,问道:


“这是让我尝的新品饺子吗?”


虽然前几次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当试菜员的事情,但像这样没有知会,擅自加了一个到平常的菜里,却是第一次。


这换做平时倒也没什么,但最关键的是这新品,未免也太难吃了!


是因为我和余佳佳多聊了一会,而这菜又只能趁热吃的缘故吗?


老板娘看着面前的赤红饺子就是一愣,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水,重新取了一双筷子,分开了那颗特殊饺子的皮肉,自己亦是一脸茫然:


“这是,我家的饺子?”


“客人是不是外带了别人家的饺子,然后”


本能的怀疑过后,老板娘放下筷子拍了拍自己的嘴:


“不好意思,您是老客户了,应该不会的。”


“真是奇怪了,这真是我们家的饺子吗?可是我没有和这种馅啊?”


我沉吟几秒,抬起筷子指了指饺子皮,我刚刚咬的快,吐的也快,所以上面的十个褶子还算是清晰:


“是你包的饺子,老板娘。”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饺子皮上的褶子痕,应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不一样,很难一致,这个和你平常做的,一模一样。”


老板娘也仔细看了看饺子,眼睛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浓:


“好像是的,真是奇怪。”


我看了一眼后厨帘布的方向:


“你丈夫是不是怕你累,帮你包了饺子,但搞混了馅料?”


老板娘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不可能。”


“应该是我糊涂了,这样,我给你换一屉,马上就来。”


眼见老板娘扭着腰肢要走,我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物,说道:


“稍等一下。”


老板娘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将一条自制的‘纸手环’套在了她的手上。


内里藏有阴米的手环在触碰老板娘身体的一瞬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开始发黑。


可还没到‘深黑’的程度,便在某一瞬间——


内焚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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