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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呢，拉帝奥，帮个忙呗，你又不亏。”砂金轻佻的声音带着明显装出来的可怜。
拉帝奥冷眼看着这只乱开屏的花孔雀，嘴角抽了抽，冷哼出声：“你是怎么得出‘你又不亏'这个结论的，砂金先生？”
疑问句，但充满嘲讽的意味，几乎明着在说“你配不上我”一样，令人窝火。
砂金伸手碰了碰耳边的孔雀羽毛，脸上是极其游刃有余的微笑，不露丝毫破绽：“这很简单啦拉帝奥教授----”
砂金起身走到拉帝奥旁边浑身，华丽奢靡的宝石晃着视线。他缱绻暧昧地俯下身与拉帝奥对视。
太近了。
拉帝奥看着近在咫尺的砂金，绷着脸：连眼睫毛都能数清的距离。
鼻尖相触了一下，带着些许温热。
轻浮的家伙。
难道这位置都是这样坐上来的吗？
砂金趁着拉帝奥黑脸但没有完全发飙的时候，说完了之前没说完的话。
“——我不漂亮吗？”
我不漂亮吗拉帝奥教授？
......漂亮不假。
再聒噪也是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还是朝每个人无差别开屏的那种。
拉帝奥看着砂金放大的、无暇的面孔看了片刻，如是想。
“这个忙我帮不了。”
“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拉帝奥。”砂金没打算放弃，他故意把外套脱下放在一边，胸前倒心的镂空更显得这人轻薄放荡。
砂金瞥了一眼拉帝奥手里的书，轻佻地微眯起眼，几乎把诱惑二字刻在脸上。砂金修长的手指故意攀上了拉帝奥的手。
戒指和手套。
是冷的。
砂金嘭地一下合上书，迎着拉帝奥不满的目光调戏一样开口：“别整天看你的书了，正经教授。”
“就帮我一下，这半个月我可以履行作为对象的一切义务----”
“----接吻？拥抱？如果你想的话，还可以包括zuo......唔...”
拉帝奥忍无可忍地捂住了这只发情的孔雀的嘴。
砂金存了心想看一本正经的拉帝奥破防。
但出乎意料的是，拉帝奥没有。
教授一边只手捂着砂金的嘴，一边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轻浮的花孔雀正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他，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你欠我个人情，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情。”
砂金倒是意料之外地挑了挑眉。
——还以为这家伙会宁死不从呢。
砂金想说话，刚想让拉帝奥把捂着自己嘴的手拿开，却在片刻后心生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伸出舌头轻舔了舔拉帝奥捂着他嘴的手掌心。温度高于掌心的柔软舌尖带来奇怪的触感。
痒。
滚烫的气息扑在手上，像是自手掌接入了一股细小的电流，拉帝奥条件反射般抽回手，气极了：“你............”
他半晌没能说出下文。
拉帝奥看着砂金得意地抖着尾羽的样子，忍不住咬牙：公司的人......真是.......
无可救药。
砂金很乐意看拉帝奥窘迫的样子。他又凑近了一点，几乎紧贴着拉帝奥。花孔雀的胸膛与拉帝奥相抵，两人看上去就像暧昧地搂在了一起。
砂金故意在拉帝奥耳边吐着气：“想要我答应什么？”
“人都给你了，还想要什么？”
拉帝奥：“......”
他彻底破防了，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拉帝奥现在极其希望自己带着石膏头。
“......”
“那就算公司欠我一个人情，和你没关系。”
砂金听出了狡辩的意思。
“别啊亲爱的。”砂金尾音轻飘飘地拐着弯，喊得倒是亲昵。
拉帝奥承认，他被恶心到了。
他蹙眉，一把把这只正得意的花孔雀推开，几乎急切地起身准备离开。
“演技不够啊拉帝奥教授----”砂金翘着腿坐在一边舔着唇大声挑衅道，“----你这可帮不到忙哦。”
“滚。”
言简意赅。
拉帝奥连头都没回，砂金几乎可以想象出他脸臭到什么程度。
----大概是连续看了几个小时学员论文那样吧。
砂金心情极好地想：拉帝奥教授居然骂了句脏的......
嗯？
还挺性感。
砂金不可否认，拉帝奥的皮相实在很好，好到连他都难以自持的地步。
至于这些看似调戏的话其实是他利用自己这幅好看皮囊说的真心话。
这应该算不上爱情。
砂金坦诚笑笑：他就是馋人家身子。
·
事情的开头是这样的。
说来也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砂金在与某位客户交谈时似乎引起了客户男朋友的一些情绪。
纵使连这位客户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他的小男朋友还是吃醋了。
此时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承认自己名草有主。
至于性向......
砂金觉得相同性向可能会在心底形成共情之类的情绪，也就更好谈判了。
......只是砂金没想到的是，这对小情侣在发现砂金给他们看的图片里的人帅得过分后一致想要让砂金把男朋友带出来。
即使是砂金委婉地表示可能不方便。
啧。
失策。
但赌注都下了，总得在赌桌上坐到底吧？
砂金为了利益一向可以出卖一切。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无疑是他有力的筹码。
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月......
如果马上“分手”太容易被觉察出来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一段时间后再对外声称不合。
而且离会见还有一周时间，刚好能做一下铺垫。
至少得让身边一部分人心底有认识：“砂金和拉帝奥在一起了”。
·
“你就坐那里不行吗？”砂金挑眉，“你在哪里看书不一样啊？”
拉帝奥看看砂金办公桌一旁的沙发，额角一跳：“你应该知道自己一天要见多少人吧？花孔雀？”
“我可不想当动物园里的猴子。”
“怎么会呢？”砂金无辜眨眼，然后又开始他那耐人寻味的笑。
他踱着步子走过去，轻柔地把手搭上拉帝奥的肩，暧昧地微微仰头望着他的下颌，再到鼻尖、眼睛。
“除非你给我留几个吻痕。”
“......”
“我不信这种东西神通广大的砂金先生自己弄不出来。”拉帝奥面无表情地看着砂金眨眼。
砂金没忍住扯了扯嘴角：他还真能自己弄出来。
但这不一样！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拉帝奥教授？”砂金舔了一下嫣红的唇，紫红的瞳闪着细碎光芒。
他越贴越近，全须全尾写满了勾引。
花孔雀变异成魅魔了。
.......奇怪的DNA链。
拉帝奥感觉自己可能快疯了。
·
砂金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伤口，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还真是不客气哈.......
砂金起身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自己。
脖颈几处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随着吞咽的动作沾染上几分色情，配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就像个随性的浪荡子。
红唇被舔舐到微微发肿，连眼尾都被缱绻的雾气蒙成潋红色，倒是和那对暖色的眼睛相衬。
神经。
回想起接吻时拉帝奥都始终淡漠的眼神，砂金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就这么让人提不起兴趣吗？
那他妈还亲这么用力。
“笃笃”
敲门声响起，砂金整整衣领坐回办公桌前，懒散：“请进。”
是个看着乖巧的女员工。
“砂金总监，材料好了。”
“嗯，给我吧。”砂金应声。
“砂......砂金总监？”女员工走近之后似乎注意到了砂金嘴上的伤，然后再顺势注意到了脖子上的红痕。
扯松的衣领，嘴角的伤口，泛着粉红的眼尾......多么引人遐想的画面，砂金总监他.......
“嗯？”砂金装作不知道，抬眼看她，“怎么了？”
“那......那个......”她并不是直言不讳的人，不敢冒犯上司，递完材料后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迟疑地涨红了脸。
得推波助澜一下。
砂金看到了沙发上随意被遗弃的书本，在心底欢呼雀跃：真是太合时宜了，他真得谢谢拉帝奥。
砂金佯装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噢，能帮我找一下拉帝奥吗？”
“噢......啊？”员工有些怔神。
砂金伸手指了指一旁沙发上随意翻开的书，不经意：“他走太急了，书落下了。”
然后假装对方听不见的小声：“犯得着吗，知道了又怎样啊，跑这么快.......”
好！我听懂了！我什么都听懂了！
女员工在心底尖叫。她已经开始在口袋里摸手机准备大肆宣扬了。
我嗑的cp是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过，出乎砂金意料的是，就在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虽然有一点猜测，但看到拉帝奥走进来的时候砂金还是有些惊讶。
来得好啊拉帝奥，好演员。
“拉帝奥？”
拉帝奥淡淡地看着他“我书在你这里吗？”
砂金故意一下靠在椅背上，散漫：“不在。”
不是......不是刚才还想给人家吗？
女员工进也不好退也不是，僵硬地站在一边装空气：咳，谁不想吃瓜呢？尤其是上司的瓜......反正砂金总监都没让她出去。
“那不是吗？”拉帝奥朝沙发方向一抬下巴。
砂金挑眉：“这是战利品。”
拉帝奥没多少表情：“战利品是指从敌方缴获的武器装备诸如此类。”
“请问砂金先生，这本书是你从我这里缴获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啦亲爱的，”砂金刻意咬着字，狡洁地笑着，肆意张扬。
亲爱的？
亲爱的？！
砂金总监叫拉帝奥亲爱的？！
女员工没想到他们在外人面前亲昵到这个程度......大概还是因为她脑补能力不够。
“战利品还可以是某种活动后获得的物品呢拉帝奥。”
“活动嘛，我们刚才不是在这里接w----”
“闭嘴吧。”拉帝奥打断他，走过去拾起翻得乱糟糟的书本，但还是陪着他装模作样，“要是真是这样，我家书柜就被你搬空了。”
虽然明明是第一次。
那又怎样？
砂金满意了。
拉帝奥被自己恶心到了。
女员工嗑疯了。
砂金不经意看了一眼满眼“原来如此”的员工，一边在心底暗叹有个听得懂人话的员工真是不容易，一边继续演：“拿完了？我晚点要去找你吗？”
“......不用。”
拉帝奥觉得自己好想骂他。
“好，再见～”砂金带着完美的微笑轻浮地朝拉帝奥离开的方向摆了摆手......虽然拉帝奥没能看见。
女员工嗑完了，现在在想方设法逃走。
“那个......砂，砂金总监，那我先走了哈....哈哈......”她甚至没打算等砂金的回话。
跑！！！
她并不想被杀人灭口。
但实际上也不会。
砂金正餍足地轻眯着眼，在心底笑出声。
完美。
·
公司的员工八卦群已经因为这个消息炸开了锅。要知道，公司高层的八卦可不是能轻易听到的。
女员工很聪明，甚至还录了音。
然后她自己又补充了一下前面没录到的内容和砂金的外貌描写。
这个倒是很好验证，那天有碰到砂金的人都能说出点什么来。
披着马甲看群里讨论的砂金快笑岔气了。
嗯，在半聪明人面前演戏就是爽。
看不出来他在演还能把一切他想表达的东西转述出去。
公司也不全是废物嘛。
砂金现在走在公司走廊上都几乎能做到回头率百分百。如果能磨到拉帝奥和他一起走就是回头率百分之一千。
全靠八卦。
很好，目的达成。
砂金强硬地抓着拉帝奥的手，十指相扣，脚底生风。笑得不像孔雀，像只狐狸。
拉帝奥看着交叠的手，忍不住沉默了。
“牵就牵，你戒指硌手不知道吗......”拉帝奥不满地低声。
砂金：“......？”完全没想到。
“......你...难道不介意我直接？”
拉帝奥看着他，满眼是看傻子的郁闷。大概是看到连量子力学都不会的家伙时的神色吧。
噢，吻都接了。
也是。
砂金将戒指连带手套一起摘了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把把东西塞进了拉帝奥口袋里。
砂金重新牵住拉帝奥的手，一边挑衅地四周环顾了一圈“围观群众”，一边调笑开口：“给，战利品。”
戒指和手套下面。
是热的。
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干燥温热。
总是这样送别人东西吗？拉帝奥有些认真地想。
......算了。
·
一周时间很快在流言蜚语之间度过。不得不说砂金实在很适合营造舆论氛围。
他和拉帝奥的“恋情”已经传到了银河。
“您好，米切尔先生。”砂金穿得正式了不少，一向随性张扬的身躯裹在衬衫和西装内，不同于平常轻佻奢华的服装。颈侧的“slave”标志也被衬衫领子挡去大半。
黑色手套裹着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高脚杯晃动。
砂金正和许多来自各地的人谈笑风声。
孔雀不开屏了。
但不开屏还是夺目。
拉帝奥站在他一旁，不知为什么升起一股不爽。
米切尔打量起了拉帝奥，扭头对身边的黑发男子笑着说了些什么，然后对着砂金：“这就是您的男朋友吗砂金？”
“那么据传闻所言，他就是拉帝奥先生？”
砂金笑着瞥了一眼拉帝奥，礼貌点头。
在米切尔夫夫的眼里大概是砂金看男朋友的眼神快要拉丝了。
“天呐，他比照片还帅。”米切尔真心赞叹。
砂金抿了一口杯中红酒，笑道：“再帅我也是不会把他让给你的米切尔先生。”
米切尔哈哈笑了两声：“这当然不行，我男朋友看着呢。”
他轻扯了扯身边男子的手。
“那......这位先生，可以介绍一下你自己吗？”米切尔一边的黑发男子低声道。
拉帝奥没想到还有自己出面的时候，他很快轻点了点脑袋：“维里塔斯·拉帝奥，博识学会的学者。”
米切尔扭过头去小声：“宝贝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黑发男子显然有些错愕，然后无奈：“我没有呢宝贝......”
“噢......”米切尔晃晃高脚杯，笑了，“那我看上了。”
黑发男子：“？”
“你认真的吗？！”他几乎要压不住声音了，整个人快弹起来。
米切尔听着絮絮叨叨甚至开始飙一些听不懂的母语的男人，满意道：“假的。开个玩笑。”
砂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听不下去了，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道裂痕。
调情吧，调不死你们。
这几天有了“男朋友”的砂金一向是在别人面前调（演）情（戏）的那个人。
可是这场戏很快就要演到头了。
说来也奇怪，决定和拉帝奥演戏之前砂金看这对小情侣调情根本没什么感觉。
甚至黑发男子因为米切尔和自己交谈甚欢而吃醋砂金也只是觉得“恋爱脑，可怕。”
但砂金发现自己好像入了戏。
靠......
真可怕。
拉帝奥作为小情侣调情的一环倒是没有多少感触。他只是沉默地望着砂金的背影。
轻浮，虚假，靡丽。
为了将“皮囊”这一筹码发挥得淋漓尽致，砂金的身材很漂亮。拉帝奥承认砂金达成了他想要的那种“美色误人”的效果。
因为拉帝奥似乎也不例外。
所以拉帝奥此刻正在思考自己从人变异成孔雀的可能性。
......奇怪的DNA链。
·
砂金本来就和米切尔谈得不错，会见的主要目的其实就只是拉帝奥。
现在人也见到了，生意自然是成了。
就是散场的时候有点小插曲。
其实也算不上小插曲，就是米切尔在走之前特意单独找砂金说了两句话。
“抱歉哈，我们两个不是真的对拉帝奥先生有想法的，请见谅砂金先生。”米切尔歉意地冲砂金笑笑。
砂金自然是表示自己不在意。
但随即米切尔认真道，“不过拉帝奥先生很爱你呢，他全程的目光都没有离开你啊哈哈哈......”
“拉帝奥先生性子好淡，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看你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和爱意......”
这句话使砂金直到坐上回公司的车时还在浑浑噩噩。
对正常情侣来讲这句话不论真假都毫无问题，听了只会是高兴。
但对于砂金就不太一样了......
拉帝奥？全程目光都在他身上？目光温柔？爱意？
明明每个短句都看得懂，连起来为什么就看不懂了呢。
怎么会？......
怎么会。
拉帝奥明明讨厌他。
他讨厌他的花枝招展，讨厌他的轻浮，讨厌他的聒噪，讨厌他的不真实，讨厌他可以为了利益放弃任何东西。
砂金慌了。
他在茨冈尼亚都没有过现在这种害怕紧张某件事情到来的奇怪情绪。
砂金没能继续他的游刃有余。
可时限还有一周。
砂金被自己设下的时间困住了，像是负隅顽抗的困兽一下撞在了囚笼。
他喜欢拉帝奥吗？他不知道。原本坦然的“馋他身子”变成了复杂的“未知”。
砂金本以为装一下这一周就过去了，到时候分道扬镳什么都不用管。但在期限的最后一天，事实一针见血。
——The
Last
Day
砂金正扶着洗手池颤动着眼睫干呕。
他喝太多酒了。
偏偏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连吐也只能吐出几口透明的胃酸。
其实砂金本该很清楚自己的酒量的，但今天好像着了魔，明明知道到了界限却还是一杯又一杯。
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但他就是想喝，最好是醉到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砂金想不出来。
他有点头晕目眩。
——以至于有人进了洗手间也没能发现......虽然能出入他家的也只有一个拉帝奥而已。
“......可以说了？为什么躲我？”拉帝奥看着强行撑在洗手台边狼狈的砂金，淡漠道。
“......”
“维里塔斯......”砂金迷茫地抬眼对上拉帝奥冷漠的目光，声音沙哑却缱绻。
他想让目光聚焦，却始终只能看到拉帝奥模糊的身影和深蓝的发丝。
砂金一下子什么都想明白了。
像是水到渠成一样。
“......我喜欢你。”
拉帝奥没有波澜：“你喝多了。”
“我知道，但我很清醒。”砂金失去了他始终轻浮的笑容，他找回了藏在无数虚假面孔里的自我。
“就像我还记得我喝了超出我自己设下的酒量的多少杯酒。”
“我会喝醉，但无论多少我都能做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能我喝醉了会比我醒着还清醒许多。”至少我会多说几句真话。
“维里塔斯·拉帝奥，我喜欢你。”
“能请你，假戏真做吗......”
砂金没等到拉帝奥的回话，他抬头望向对方，小声：“我不够漂亮吗，拉帝奥教授。”
不是带着轻佻面具的调戏，是纯粹的委屈和不甘心。
“你看着我，真的提不起兴趣吗。”
“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奴隶就这么不能入你的眼吗？！”
砂金情绪波动有些剧烈起来，不同于平常的游刃有余和满不在乎。
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有血有肉会哭会笑。
砂金没再说话。
拉帝奥本想出声应他的，但这样奇怪的砂金他从没见过，没忍住听了下去。
然后他刚打算说话，就在出口的前一秒被砂金扯过衣领吻住。
这是个一个含着酒气，杂乱无章的吻。
不像砂金。
至少不像醒着的砂金。
拉帝奥这么想。
砂金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强行拉快了事情的发展进程。
......
他把自己打造得像件艺术品。
拉帝奥扶着砂金细窄腰肢的时候肯定了这个观点。这只花孔雀甚至没了羽毛，却比起开屏更让人着迷。
暧昧的气息环绕氤氲，紧紧将二人包裹在其中。呼吸交错相撞，滚烫炙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砂金扶着拉帝奥的肩和他接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砂金哑声：“不是能提起兴趣的吗。”
“我漂亮吗？维里塔斯......”
“想要吗？”
“我说过的，半个月，我可以履行所有作为对象应尽的义务。”
“即使今天是最后一天。”
砂金打算履行的义务的最后一项也在他自已混乱不堪的指挥下完成了。
颤抖的□□和吐息间，砂金含着生理性的眼泪低声：“我赌你爱我。”
“我真是，无可救药。”
.（第二天早上）
拉帝奥环住身侧的砂金，轻声：“砂金。”
砂金正处在宿醉的头痛中，这种后遗症即使是对于醉后保持清醒的砂金也依然奏效。
当然，还包括一些同样恐怖的其他后遗症。
唔......真是的，明明过程中都是爽的。
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恶心的后遗症砂金可能会更喜欢这些活动的。
砂金不想动弹，难受地应了一声：“......嗯。”
声音哑得不像样。
“你欠我的人情，还记得吗。”拉帝奥看着孔雀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嗯。”记得。
“我想好让你答应我什么了。”
砂金又是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示意他讲。
“我喜欢你。”
“和我在一起吧，砂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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