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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害怕了吧曹狗!你求我啊啊!()”


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嘚瑟的叶婉清,曹斌十分不屑:“吹牛的人吞一千根针!”


“曹狗你什么意思!”


“我没跟你开玩笑!到时候我真睡你跟着我姐中间,我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摸谁不是摸。


喝酒果然降智。


曹斌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姐,他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害怕?他一点都不喜欢你,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睡你俩中间!”


“……”


叶婉冰一脸无语。


“婉清你能安静一会么?马上到家了!”


“我不!我就要说,反正以后你跟谁睡我都躺中间,我还不穿衣服,姐你知道的,我喜欢裸睡,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曹斌:“()”


还有这种好事?


小姑娘玩的还挺刺激!


“闭嘴!”


叶婉冰忍无可忍。


“越说越离谱,女孩子家的不知道害臊?”


“你们要睡一起都不害臊,我睡中间凭什么害臊!哼!姐,你变了,你变得只想跟狗男人睡觉,变色了,变得不爱我了!”


“色怎么了?黄种人能不好色!况且你姐夫我还这么帅!”


“你也闭嘴!”


叶婉冰瞪眼嗔怪,一个头两个大。


“她喝成这样像个孩子,你也是孩子?”


好不容易车子到了叶家门口。


下车的叶婉清东倒西歪拽着曹斌胳膊不让他走。


“走!一起睡觉!我睡中间你们睡两边!”


“……”


耍酒疯的人是没有思维逻辑可言的。


就着某个由头某种情绪,把疯魔的一面无限放大。


眼下的叶婉清就是这种状态。


叶婉冰也不和妹妹一般见识,像哄小朋友一样。


“婉清快松开,姐姐抱,曹斌要回家了。”


“我不!你们不在一起睡觉了?”


“不睡了不睡了。”


“是今天不睡了还是以后都不睡了?”


“额……”


“看吧!”


叶婉冰小嘴一瘪,眼泪说来就来。


“就知道,别以为我傻,你们就是想背着我以后偷偷睡觉!”


“……”


“我不管,今天晚上曹斌必须跟你睡,我就睡你们中间!”


“……”


“别闹婉清,两个人得有感情基础,得有爱才能在一个被窝睡觉!”


“姐姐你胡说八道!我就不信他那些女朋友都是先有感情先有爱才在一起的!而且你们俩就有爱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凭什么你们要背着我睡觉!”


“再说了,爱是做出来的!现在没爱,做着做着爱不就出来了么!”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姑娘喝醉了这么彪的么?


“叶姑娘,你喝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


“曹狗你别得意,姑奶奶其实一点不喜欢你,想和你睡觉只是离不开我姐不想让我姐不开心!”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爱,得今晚睡过才知道。”


“……”


同一时刻。


湘南。


星城乡下平静小山村。


周家。


奶奶房间里,兮柠一家人围坐在炭火旁看春晚。


在外务工的大伯一家四口也都回了,原本冷清的家里在除夕夜终于有了些年味。


“柠柠,听隔壁婶子说,前些日子你带男朋友回来了?”


大伯母楚红是那种最典型的农村妇女。


膀大腰圆干活勤快碎嘴子,虽然和自家婆婆总不大对付,但胜在不恶毒不记仇。


事情过了,该孝敬依然诚心孝敬。


这么多年,待兮柠也一直像亲闺女。


“嗯~”


“多大了?是你同学么?我听说做事还挺利落的,什么时候带回家给伯妈瞧瞧?”


“我和你大伯初六就要回城里打工,要不赶在初五前让人来家吃顿饭?”


兮柠脸蛋微红轻轻点头:“我问问他,但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柠柠,就初五。”


“”


旁边老太太看了眼儿媳没说话。


“妈您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老太太接茬,只是轻轻拍拍孙女的手安慰:“刚来过,小曹如果没时间就算了,吃饭见面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也对,别人都是大忙人,就只有咱家人闲着随叫随到。”媳妇呛声略微不满。


老太太还是不接茬,倒是旁边的大伯叱道:“我都替你脸红,咱一年到头在家里待不了二十天,你怎么好意思说随叫随到?”


“那能怪我么?自古忠孝难两全,不出去哪来的钱给妈养老供孩子上学,全家人一起喝西北风么?”


“我哪怪你了?我的意思是你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有跟妈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听的刺耳。”


“我哪里……”


“好啦!”


眼瞅两口子要吵起来,老太太终于出声。


“我知道你们都有苦楚,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不求别的,只希望你们在家这些为数不多的日子不要浪费在无休止的琐碎拌嘴上,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夫妻俩羞愧低头。


“对不起妈,我们……”


“好啦,什么都别说了,看电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若有朝一日老人不在,也便树倒猢狲散了。


对周奶奶来说,儿孙绕膝,难得糊涂。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毕竟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老姐姐~”


门外响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带着股子王熙凤似的尖酸刻薄却又远不及凤姐儿的妩媚风情。


干巴巴的听的人很不舒服。


而屋内的周家人听到这个声音无一例外同时皱眉。


一个穿的人模狗样的老太婆不请自来,一副自来熟的热络模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村里边葬礼上被曹斌扇了好几个大鼻兜的老咬虫——陈娭毑。


亲疏关系上她还是周奶奶的表妹。


“哎呀,大崽也回啦!大崽媳妇儿,好久没看到你了!”


“老姐姐,大过年的,我来给你报喜啊。”


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冷脸沉默根本不接腔。


旁边大伯母楚红冷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姨你来给我们家报喜?不是来报丧的吧!”


“呸!大崽媳妇你可别狗咬吕洞宾,我今天真是来报喜的!”


老太婆朝着外边挥了挥手,一个三十多的黄毛兴冲冲走进来。


只一瞬,他就盯着兮柠挪不开眼。


青涩水灵,纯美无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我说孙老板,别看了,以后娶回家有你看的!干正事啊!”


“嘿嘿,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主要啊是这位美女太好看了!”


黄毛一脸猥琐的笑,将手上的袋子甩在桌上。


八沓老人头应声滑落,是红灿灿的钱。


大伯母愣了一下:“陈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这位孙老板相中你家柠柠乐,要娶她过门,这是彩礼!”


“……”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是兮柠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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