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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卷帘栊看佳瑞,乱把白云揉碎。


“舒心姐,你要再这样我可忍不住要干坏事了……嘶!嗷!咬我耳朵干嘛!”


“咬死你个小坏蛋!”


“让你忍了?”


“从小到大,你对我做的坏事还少?”


“壁咚我的时候你不坏?经过我同意了?每次撩完就跑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一条睡裙一个领口,两个脑袋四目相对,距离暧昧。


“舒心姐,这一步跨出去就没有后悔药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哪都好就是花心,你真不后悔?嗷!又咬我耳朵!”


“就咬你!”


“我为什么要后悔!”


“后悔人生最灰暗最绝望的时候阿瞒你给了我一束光?”


“后悔我进曹家那天你的笑容温暖了我整个童年?”


“还是你后悔儿时每个恐怖打雷的雨夜你钻进被窝抱着我给的安慰?”


“你从小对我做的事,桩桩件件都往人心里钻,问我后不后悔,你给过我任何后悔的机会么!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来招惹我!”


“明明我才是一开始离你最近的那个人,睡一张床吃一碗饭脸对脸背靠背,长大了让你多看我一眼都难,我舒心有那么差劲?”


“你喜欢的她们有的哪一样我没有?是胸不够大腰不够细腿不够长脸不够润还是没把内裤套你头上?”


“……”


“阿瞒!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


舒心眼中雾气薄薄,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愤怒委屈幽怨迷离,那揪心的眼神看的曹斌心疼不已。


伸手帮她拭去泪水。


没想到舒心还有这样一面。


这个从小被欺负却一直保护自己的女孩,原来她内心铭记的从来不是我对她犯的贱。


而是我给她的温暖。


别人记打不记好,而她记好不记打。


许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会让冷静高傲的舒心如此眷念。


也是。


若不是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有谁能降服这样的烈马。


“我看到了啊舒心姐,我那不是怕我妈……”


“别拿干妈当借口,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能不知道干娘心里怎么想的,就算你真不知道,你眼睛那么毒,难道还看不见我手上戴的镯子?”


“……”


本就是利落的飒姐,都到这一步了,舒心也是豁出去了。


曹斌小心翼翼:“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么?嗷!舒心姐,别咬耳朵了,再咬都废了!”


“不行!”舒心咬牙切齿:“曹阿瞒,我都这样了,你亲我一下你就想算了?”


“那你想怎样!”


“小时候打架你不是很会脱裤子吗?”舒心吐气如兰挑衅道:“怎么,长大反而不会了?”


“!!!”


这能忍?


曹斌怒了。


满脑子都是雍正王朝里雍正帝胤禛的那句:“卸甲!卸甲!”


曹斌:上马!上马!


与此同时。


一楼主卧的房门被悄咪拉开一条缝。


一双婉约妩媚的眼睛盯着客厅两人炽热奔腾的模糊身影,惊喜捂嘴。


被折腾半宿刚睡下没几个小时的老曹感觉到身边空了,他睡眼惺忪。


“老婆?”


曹嵩吓了一跳,只见丁月纯猫着腰蹲在卧室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瞄。


“老婆你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在自己房门口干嘛呢?”


“嘘~小点声,惊扰了咱儿子的好事儿我给你一耳屎!”


“……”


丁月纯又探头瞄了两眼,确认两人事成这才心满意足轻轻反锁房门。


她蹑手蹑回到床上后喜滋滋道:“臭小子终于开窍了,我一桩心事总算了了。”


“老婆,到底什么好事儿,半夜不睡觉这么开心?”


“阿瞒和小舒,成了!”


“啊?”


老曹大惊:“他俩?在客厅?这大半夜的成何体统,不行,我得去……”


“给劳资困叨!”


丁月纯霸气外露一个眼神让老曹瞬间蔫吧。


“是不是缺心眼?那是你能看的?”


“……”


老曹还没下地的脚只能挪回床上,委屈巴巴乖乖躺下。


算了。


年轻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睡觉。


谁知。


前一秒还是母老虎的丁月纯忽然捅了捅他的胳肢窝,娇滴滴:“老公,三个小时了,休息好了吧?”


“(°ー°〃)”


老曹心里咯噔一声:“不是老婆,小舒和阿瞒都成了,咱俩不用这么拼命练小号了吧?”


“我想生个女儿。”


“小舒不就是咱女儿?”


“以前是,现在是儿媳妇了,儿媳妇和女儿能一样?”


“老婆,我……”


“上来!”


“不是老婆,明天好不好,我……”


“劳资蜀道三!”


“(_)”


老曹欲哭无泪。


龟儿子,你老子我迟早有天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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