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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大力从长枪传来,将林言的剑刃压得弯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发出簌簌低鸣。


嘿!


这女人好大的力量。


林言周身筋骨齐鸣,发出一阵脆响。


整个人的身形瞬间恢复正常。


同时一股磅礴力道,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向剑刃,在剑锋之上骤然爆开。


强横的反弹剑劲直接将女子的长枪荡开一边,她的胸膛此刻已然空门大开。


女子银牙一咬。


心中发狠想要控制住不断颤抖的枪杆。


然而,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手腕剧痛。


长枪也不由自主脱手而出,哐当掉在地上。


“你若能不执着于枪,倒还能多坚持两合。”


林言含笑说道。


手中长剑已经搭在女子的脖颈处,再进一寸,便会香消玉殒。


“你是什么人?!”


女子厉声呵斥。


她的性命虽然捏在林言的手里,却是丝毫无惧,脾气依旧火爆如雷。


林言嘿然一笑:


“来剿匪的人。”


女子眉头微皱,质疑道:


“镇抚司?”


“我们和镇抚司一直相安无事,每年都打点到位,也从未侵扰过普通百姓。”


林言摇了摇头。


伸手一指摊在桌子上的画卷。


“是他。”


“武陵新上任的知府,孙知恩。”


“为增长功绩,铲除桃山匪患,特募江湖人士袭击桃花寨,斩杀匪首。”


“孙知恩将桃山纳入武陵管辖,他可以此邀功领赏,正式向镇南侯府提亲。”


什么?!


林言短短几句话,犹如无形利剑,将红衣女子的心防击穿。


她不住地喃喃自语:


“新任知府,孙知恩……”


“剿匪,提亲……”


“不会的,不会的……”


“他说过,若是科考中榜,便会衣锦还乡,娶我过门的!”


“你是在骗我!”


最后一句话。


红衣女子更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林言嘴角含笑,不为所动:


“好好想一想……”


“究竟是我在骗你,还是他在骗你。”


“亦或是……”


“你在骗自己。”


红衣女子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一张俏脸,面若寒霜,散发着腾腾杀气。


“我要去见他!”


林言眼神微眯。


这娘们可真虎啊!


刚刚他的剑就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若非稍稍将剑锋移开寸许。


对方一个起身就直接撞上剑刃。


割喉身死掉了。


林言不置可否,淡淡道:


“原本我只是来杀人的。”


“不过,我素来不喜欢被人当枪使,给我说说你和孙知恩的故事吧。”


“若是你老实交代,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们去见他一面。”


“否则……”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林言持剑微微一进,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极浅的伤痕。


疼痛。


让女子怒火中烧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她望向林言,那是一种淡漠而果断的眼神。


女子心中顿时明悟。


林言这次真的会说到做到。


她望向桌上的画卷,眼眶竟然不自觉地泛红,喃喃道:“我叫韩凌霜,三年前……”


三年前。


淮阳大旱,颗粒无收。


流民遍野,山匪横行。


当时,韩凌霜与她的父亲韩飞度路过武陵,途经桃山,恰遇一伙儿山匪劫道。


这些山匪原先都是流民,因大灾被迫上山,逼不得已之下,才做了劫路的盗匪。


韩飞度和韩凌霜武功高绝。


自然不会被劫掠。


只是两人也并没有离去,反倒是韩飞度生出想法,一跃成为桃山山匪之主。


不仅带着流民进山打猎。


而且还约束他们打劫,只收取过路商队的买路钱,不害人性命。


如此,倒也让这群流民解决了温饱,渐渐于此安定下来。


韩凌霜和孙知恩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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