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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帕子细细擦着嘴角,季文娇笑着将果核扔到陈嬷嬷的尸体上。


“不过是杀了一个刁奴,人是我将军府出来的,生死自然握在我的手里。”


“王爷又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文娇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出口,却是冷冽万分的嗓音。


“睿王难不成还以为,我将军府的人,性命都拿捏在你的手中?”


她的意有所指,教慕晟脸色倏然难看。


望着眼前面容讥讽的女子,慕晟心里又生了一股异样。


“季文娇,你莫不是疯了?”


能让一个人如此性情大变,连自小伺候的嬷嬷都能杀了。


不是疯了是什么?


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季文娇坐在轮椅上笑的乐不透支。


可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


“别


忘了,是你杀了我的父母,还害我吞毒自尽,你希望我对你,能有什么好脸色?”


讥诮的笑容,教慕晟浑身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一双黑眸牢牢盯着她,有一瞬间,他回想起了两人曾经甜蜜的那段时光。


瑞王专注的目光,教季文娇觉得恶心。


“我要与你谈笔交易。”


冰冷嗓音,教慕晟瞬间回神。


他承认,在将军府的事情上,确实对不住她。


但,他也算是仁至义尽。


至少他们死的时候,没受多大折磨。


坐在软榻上,慕晟望着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擦脸的季文娇。


“季文娇,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老老实实回到巷子,本王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至于明儿,你放心,有湘林在……”


“传国玉玺,在我


的手上。”


一句话,惹来睿王震惊的目光。


慕晟直勾勾盯着季文娇,心中震惊无以复加,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传国玉玺早已焚毁,岂会在你的手里。”


自百年前的天下大乱后,传国玉玺便消失无踪。


各路豪杰争相探寻下落,皆无功而返。


大齐开国皇帝,见硝烟弥漫,对外宣称传国玉玺已焚毁在战场。


这才得以镇压各路诸侯,独霸一方。


只有历代皇家子弟才知,传国玉玺还在,只是不知其所踪。


寻找传国玉玺,是大齐皇室终其一生的秘密。


擦干净了脸,季文娇转着轮椅,噙着笑,来到慕晟的对面,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大齐皇室百年的探寻,就在今朝能得以真相。”


“睿王,你当真要放弃吗?”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


奏的敲击着,慕晟在思考。


深眸紧盯着眼前人,可季文娇仅是笑容以待,根本查探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看不透她,让慕晟心里有些焦躁。


但传国玉玺,非同小可。


鱼儿上钩了。


季文娇勾唇一笑,将准备好的纸条递给他。


“我将装传国玉玺的玉盒,放在了这里,你尽可以派人去找。”


“丁卢!”


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丁卢推门而入。


“去找一下。”


“是。”


丁卢是慕晟的贴身侍卫,两人自小一起长大。


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而慕晟最信任的人,也是他。


在等待的期间,季文娇自顾自喝着茶,仿若没事人一样。


这样的转变,让慕晟皱紧眉头。


他从未看过她这样,哪怕临死前,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可如今,眼中却好似没他这个人一般。


这样的落差,他有些不高兴。


可季文娇哪管他高不高兴的。


现在,她只管自个儿高不高兴。


三载夫妻,两人却是相对无言。


如此尴尬的局面,还是多亏冲进来的周湘林,才得以结束。


“季文娇,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杀了陈嬷嬷!”


陈嬷嬷是她好不容易捞到身边培养的心腹,怎么能就这么被她杀了!


冲进门的那一刻,周湘林看到端坐在那的慕晟,立马小白花附体。


哭着就倒在了睿王的怀里。


“王爷,妹妹她太狠心了,竟将嬷嬷她、她给……”


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周湘林,季文娇立马想到了一句话: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


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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