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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月余。
回鹘捷报传回。
说是狄云及柳家军部众,已经带着回鹘三十万大军,将新辽打回了金微山以北,也就是如今的阿尔泰山脉。
只不过在登山途中,一多半柳家军都出现了瘴气症,所以就发信回来,问还要不要继续打过去。
而所谓的瘴气症,说白了就是现在的高原反应。
看到捷报以后,柳尘当即忍不住感到一阵汗颜,让你们去保回鹘,你们倒好,直接打到人家家里去了。
于是柳尘赶忙叫人加急回执,告诉他们可以停战了。
毕竟高原反应也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很容易出人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狄云这次打到金微山,其实也变相的夺回了一个世界级宝库。
即整个西北盆地,也就是现如今的准噶尔盆地!
这里藏着一条储量惊人的天然矿脉,世界上已知的140多种有用矿物,其中就包含了86种!
可以说一般能想到的稀有珍贵矿材,这里全都有!
甚至该矿脉在建国初期,仅一个矿坑,就为国内偿还了将近一半的国家外债,被称作牵动国家命运的矿脉!
切实的缓解了国内压力,让国人真正有了发展喘息的机会!
不仅如此,它还为国内科研发展,提供了坚实后盾,是每个国人都该感恩和铭记的英雄矿脉!
“夫君,五公主在我房里发酒疯了,你来看看吧。”
这边刚叫人发完回执,婵儿就忽然找了过来,并一脸无奈的说道。
柳尘一听,随即跟她回房去了。
没成想刚到门口,就听五公主在里头又哭又喊的愤然说道:“这大宋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呜呜呜……为何会堕落至厮!为何啊!”
仅从语气中,就能听出那种悲愤以及内心深处的哀其不鸣!
柳尘随即问向婵儿,“怎么回事?”
“年关时候,金国特使强暴平民女子,结果被朝廷诬陷,五公主气不过,就去找她父皇理论,结果就又被禁足了。”
“这不,直到昨日才被放出来。”
婵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说道。
“原来如此。”柳尘心中了然。
同时也对这五公主多了一分欣赏。
最后直到她发泄完了,柳尘这才走进屋里,然后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说道:“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难道就只会在这里自艾自怜吗?”
五公主赵福金恍恍惚惚的瞥了柳尘一眼,“不然又能怎样?我要权无权,要人无人,凭我又能做什么?”
“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柳尘摇摇头,接着将她横抱起来,朝自己房里走去。
“你……你想干嘛?”
赵福金眼中闪过慌乱。
“什么干嘛,当然是叫你睡一觉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跟你谈什么都是屁话,还是等你清醒点再说吧。”
柳尘苦笑说道。
随即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许是真的醉了,所以等她躺下之后,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嘴里却不停嘟囔:“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半日后。
赵福金从睡梦中惊醒。
之后就看到柳尘正坐在一旁的灯光下,翻着几张图纸。
有道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一点不假。
尤其在暖色灯光之下,把柳尘衬托的也更加沉稳迷人。
即便是五公主赵福金,一时竟也看的有些痴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说到底,男人跟女人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男人看到美人会沉迷,女人又何尝不是?
“你醒了?”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柳尘随即回头看向赵福金。
赵福金慌忙转移目光,接着有些心虚的说道:“是啊,我怎么会在你房里?”
“婵儿有了身孕,你又不停的发酒疯,我把你放在她房里不放心。”柳尘随口答道。
说完,走到旁边端起一碗温在热水中的醒酒汤。
然后走到床边,用汤匙挑了些滴在手背上,“不烫不凉刚刚好,来,把它喝了。”
言罢,就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她喝了下去。
而自始至终,赵福金都直勾勾的盯着柳尘。
只有在汤匙递过来的时候,会乖乖张口喝下。
“你也是够胆大的了,也不问这是什么,给你就敢喝?”柳尘无奈笑道。
“如果你想做什么,大可不必下毒,刚才就可以直接动手了。”赵福金柔柔一笑,接着叹气道:“不过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这样喂过我,你是第一个。”
“以后会有第二个的,你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真心待你的男人吗?”
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不置可否的笑道:“但愿吧。”
柳尘放下汤碗,然后又盯着她看了一阵,直到把她看的有些害羞了,这才冷不丁的说道:“其实,你心里的苦,我能明白。”
赵福金脸上的羞涩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黯然,“你明白什么?”
“你有抱负,有想法,却苦于不能施展。”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沉默以对。
“说真的,你觉得如今的大宋朝看起来怎样?”
柳尘问道。
“子民安居乐业,国家兴盛繁荣,官员清正廉洁,父皇兢兢业业……”
“说人话。”柳尘打断道。
“烂到根了。”赵福金叹道:“子民水深火热,国家积贫积弱,官员贪腐成风,父皇他……软弱昏聩。”
“那你觉得,现在大宋最大的问题又是什么?”柳尘继续问道。
“最大的问题……”赵福金思索片刻,“应该是北边的金国。”
虽然皇帝赵佶严令禁止妄议金国之事,违逆者甚至要刺面充军三千里,而且遇大赦不赦。
但问题就是问题,不是说你不提,就不会发生。
不是你把头埋进沙子里,装看不见,猛兽就不会来吃你。
“那如果你是皇帝,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柳尘问道。
赵福金赶忙说道:“这话大逆不道,可不敢乱讲。”
“你要去皇帝那里告我一状吗?”柳尘问道。
“倒也不会。”赵福金答道。
“那不就好了?今日所言,出自你我之口,入你我耳中,再不与第三人言。”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犹豫片刻,“好吧,如果我是皇帝,这时自该兴军事以御敌才对。”
“怎么兴?”柳尘表情古怪的说道:“国库里有钱吗?”
“没。”
“没有钱,你哪来的勇气说要兴军事?”
柳尘无语笑道。
“那……只能增加赋税,取自民间了,毕竟国家存亡关乎所有人,大不了等打完仗以后,再减免补偿了。”
赵福金无奈道。
“首先,民间已经被搜刮了好几次,你还增加赋税,不怕天下大乱吗?”
“其次,仗没打起来,人们怎么可能会意识到严重性?”
“最后,朝廷如今已经严重失信于民,那你觉得事后减免赋税的说法,普通人还会相信吗?”
柳尘问道。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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