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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手里还端著一只盆,盆里面应该还装著水。【.COM,无错章节阅读】
杨若晴的陡然闯入,似乎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嚇。
她往后倒退了两步后,手里的木盆也掉到了地上,水泼了出来。
杨若晴瀟洒的侧身避开,径直来到了里面的一张木板床边。
一眼扫过骆铁匠身上。
还好还好,身上穿著衣裳,就把鞋子脱掉了。
「大伯,大伯你醒醒……」
杨若晴坐在床边,轻轻推了几下骆铁匠。
骆铁匠看来醉得不浅,杨若晴伸手往他肩膀某处穴位上捏了一把。
他的鼾声戛然而止,发出一声痛哼后,人也隨即睁开了眼。
眼底,一片迷茫。
「大伯,你咋醉成这副样子呢?来,我扶你起来,咱家去啊!」
杨若晴说道,就要把骆铁匠给扶起来。
马氏过来了。
「晴儿,你大伯都醉成这样了,不如就別折腾他了,让他睡吧!」
马氏陪著笑道。
杨若晴淡淡看了马氏一眼。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和我爹都来了,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她道。
马氏笑了:「哎呀,瞧你这说的,咱又不是外人,怕啥呀?」
杨若晴道:「马家姑姑豪爽奔放,那是你的事儿,我大伯的声誉要紧。」
撂下这话,她暗暗使力,一把就將晕乎乎的骆铁匠给扶坐了起来。
边上,马氏被杨若晴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下。
这会子,杨华忠和马大福也进屋来了。
杨华忠看都没看马氏一眼,直奔床边而来。
马大福看了眼地上掉落的木盆和泼出来的水,讶了下,问马氏:「地上咋这样呢?」
马氏搓著双手,一副尷尬的样子。
「先前骆大哥不是吐了吗?我刚给拾掇干净,给他擦了把脸和手后。」
「刚要出去倒水,不小心跟晴丫头撞一块了……」马氏道。
马大福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莫愣著了,还不快把这拾掇下。」他吩咐。
马氏点头,立马行动起来。
这边,杨华忠已经把骆铁匠驮在了背上,杨若晴在后面扶著。
骆铁匠的眼睛半开半闭著,一副醒了又没醒的样子。
看到他们要走,马大福赶紧过来:「都到了夜饭点上了,不如留下吃过了夜饭再走吧?」
杨华忠道:「多谢了,不必,趁著天色还没全黑我们得回村,夜路不安全。」
「那好吧,我送你们出院子。」
……
院子外面,杨华忠把骆铁匠塞进了车厢。
杨华忠自己赶一辆马车,杨若晴也赶一辆,就这样,快马加鞭离开了马家村。
马家。
马大福关紧院门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马氏已经把那个疯顛顛的嫂子像牵狗似的,牵进了屋子。
拴在另一间屋子里的一根桌腿上。
马大福进来,脸色阴郁著。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杨老三父女两个会来,哎,功亏一簣呀!」他道。
边上,马氏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抓著一把瓜子在磕。
那瓜子皮儿吐到地上,那个疯傻嫂子就在地上捡起来往嘴里塞,砸吧著尝味道。
马氏听到马大福的话,哼了一声。
「哼,进了老娘笼子里的东西,没有逃脱的理儿!」
她轻蔑一笑。
从身后拿出一物来,甩给了
马大福。
马大福摊开一看。
是一条男人的鼻犊裤,上面还打著补丁。
「这是……?」马大福诧了下。
马氏扯了扯嘴角:「骆铁匠的。」
马大福打量著手里干净的鼻犊裤,皱眉道:「你就扯这一条破裤子下来,也不能咋样啊?好事又没成!」
马氏白了马大福一眼:「你是不是傻呀?没东西,你不也是个男人嘛?往那上面弄点东西上去不就得了嘛!」
马大福眼睛一亮,「哈哈,妹子你果真好手段。」
「有了这条鼻犊裤,回头看他骆铁匠咋脱身,我这就去弄!」
马大福拿著骆铁匠的鼻竇裤兴匆匆跑出了屋子。
「哎呀!」
这边,马氏突然低呼了一声。
一看,是那个疯傻的嫂子,尝到了瓜子的滋味儿,还想要。
竟然跪在那里,一只脏兮兮的手摸到了马氏的膝盖。
想要再討一粒。
「你个疯鬼,老娘的膝盖是你摸的?」
马氏一双柳叶眉竖了起来,俏脸上面目瞬间狰狞。
她抄起边上刚泡的一碗热茶,连茶带碗照著疯傻妇人的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嗷……」
疯傻妇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睛开始翻白。
整个身体更是剧烈抽搐起来。
马氏一脚把妇人踹翻在地,接著磕瓜子……
……
在杨若晴收针后不一会儿,骆铁匠的神识才总算是恢復了过来。
「晴儿,刚煮好的醒酒汤,你端给你骆大伯喝。」
孙氏进了屋子,手里还端著一只碗。
杨若晴摇了摇头:「骆大伯不是醉的,被人下了药。」
「啊?」
「啥?」
屋里,杨华忠和孙氏都惊呆了。
床上刚恢復神识的骆铁匠听到这话,也愕住了。
「晴儿……应该,不至於吧?」
骆铁匠努力睁大了眼,问杨若晴。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我虽不是大夫,可这些方面的东西,还是懂一些的。」
「大伯,你这会子是不是头晕目眩,眼睛看东西有好多重影?然后心慌口渴?」她又问。
骆铁匠赶紧点头。
有些事,他都不好意思说。
先前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梦里面,他好像跟马氏搂在一起,做了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种事……
「他们,为啥要给我下药啊?」
骆铁匠又问。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么热情好客的马大福。
那么温柔可亲的马家妹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杨若晴道:「大伯,该说的,我爹应该都跟你敲了响声。」
「我们都觉著,马家兄妹接近你,是带著目的的。」
「灌醉了你,让你留宿,后面的事,我们想不到,但他们,或许做得出来!」杨若晴道。
骆铁匠沉默了。
坐在床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著。
到最后,化作长长的一声嘆息。
耷拉下脑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似被瞬间抽走了似的。
最后,他摇著头,自嘲的道:
「我就说嘛,像我这个年纪,这个模样,哪里真有那么美的事落到我身上!」
「哎,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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