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杨若晴很认真的听著,点头道:「药材这块,关乎著將士们的性命安危。【无错章节小说阅读,google搜寻】」
「將士们镇守国家的南大门,换来我们老百姓的太平盛世。」
「我男人自己也在军中,我肯定要把最好的药,及时供应过来!」她道。
「好,晴儿说的好!」白老五赞道。
「冲著你这话,等会晌午留下吃饭,白叔亲自操刀给你做两道好菜!」他道。
杨若晴笑眯了眼,「好哇,那我今个有口福了!」
人群外面,明显被冷落的骆风棠站在那。
看著被眾人簇拥著的她,他苦笑不得。
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丫头,咋到哪都吃得开呢?
先前一路他都白紧张了。
突然,他听到她喊他。
抬眼一看,她已站起了身,正被人群簇拥著朝他这边过来。
「棠伢子,我要跟白叔他们去灶房了,你快些把我带过来的东西跟兄弟们分了。」
她微笑著催促他。
骆风棠回过神来,赶紧把另一只手里拎著的一摞东西拿出来。
分给眾人。
「头一回过来探望大家,也不晓得该带啥,就带了一些家里做的野茶。」
她在一边介绍著。
眾人收了茶,都跟她道谢。
不过,目测这礼物,似乎没有挠中他们的爽点。
无妨,日子还长著呢。
大灶房里。
杨若晴目光扫过四下。
原本以为天香楼后院灶房已经足够大了,这会子见到这军营灶房,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大阵势。
想想也是哦,这里的驻军,可是有將近一万人的。
清一色的男丁,上万人人在同一时间开饭,那场面,让她想到了大学食堂。
而伙房军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几十号人。
几十号人做上万人的饭菜,却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啊!
「晴儿,灶房里脏乱,你就坐在这凳子上瞅著就成,」
进了灶房,白老五挤了过来,完全取代了骆风棠的位置对杨若晴给与关照。
「无妨,白叔你忙你的去就是了。」
杨若晴微笑著道。
白老五点点头,又拍了拍骆风棠的肩膀:「你小子晌午的差事就是陪著你媳妇,好好照料著。」
骆风棠看了眼杨若晴,得到她眼神中的暗示,他转身对白老五道:「我媳妇没那般精贵,我该干嘛干嘛去,不搞例外。」
然后他又对杨若晴道:「晴儿你就在这坐著歇息,我去后院劈柴。」
杨若晴欣然点头:「好的,加油劈哦。」
……
灶房里,眾人忙活起来。
挑水,捡菜,洗菜,切菜……
宰鱼,杀鸡,切肉,剔骨,削皮,剁馅儿……
有的淘米煮饭,有的揉面擀面……
眾人各司其职,忙得仅仅有条,却又从容不迫。
锅碗瓢盆凑出欢快的乐章,眾人说说笑笑,气氛格外的好。
一点都没有因为这里是被人遗忘的伙房而颓丧,相反,每个人都很放松,都很自在。
杨若晴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氛围,唇角微微勾起。
她观察著他们每一个人。
然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些人,看似很
寻常很普通的洗菜捡菜,一边还在跟旁边人谈论先前那一盘牌……
但是,他们手指间的动作,却很巧妙。
若是外行人看,只觉得他们做的多熟能生巧,比別人要麻利。
但杨若晴是什么人?
特工!
从这些人捡菜的小动作中,她察觉出他们有一定的章法。
那手指的灵巧度,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句熟能生巧的。
还有那边那个剔骨的大叔。
白森森的猪骨头从肉里剔出来,能够不沾半丝肉星儿。
光滑干净得就跟被啃过似的。
这刀法,让她想到了前世组织里面一个绰号『刀王』的前辈……
人家可是经过了十几年专业严格的训练才有的。
眼前这个剔骨的大叔,不简单!
再看另一边,揉面擀面的人。
那赤果著的手臂上的肌肉纹理,隨著每一次揉面擀面的动作而起伏。
线条绷紧,力量的输出,无不透出技巧来。
视线扫过一圈,每一个人都在用最高深的本事在做著最寻常的事情。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军头白老五的身上。
白老五扎著马步站在一堆切成了小块的猪肉跟前。
双手各握著一根擀面杖,一下一下敲打在面前的猪肉上。
看似毫无章法的敲打,快时如雨点般骤然而下。
慢时,沉缓有力,一下下,击打在猪肉上,带动猪肉一阵阵颤抖,如波浪般暗潮凶猛……
杨若晴目不转睛的盯著白老五在那敲打猪肉,越看,唇角越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过了好一会儿,她站起身来,对白老五道:「白叔我先去灶房后面找下骆风棠,一会儿再过来。」
白老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热汗。
指著面前的一滩肉泥对杨若晴道:「白叔做的肉丸子是军中一绝,等会莫忘了过来,丸子出锅第一个让你尝!」
「呵呵,多谢白叔抬爱,那我先出去了。」
「好的,去吧去吧!」
目送杨若晴出了灶房,白老五抄起擀面杖接著敲打面前的肉泥。
……
灶房外面,骆风棠正跟那劈柴。
「歇一会,喝口茶再劈唄。」
杨若晴微笑著道,把手里的一碗茶递了过来。
骆风棠放下手里的斧头,接过她的茶灌了几大口。
「你咋出来了?」
他问。
她目光从边上的一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柴垛上收了回来。
「你在这劈柴,我铁定得过来探望你呀!」她笑嘻嘻道。
他咧了咧嘴。
她凑近过来,拿出袖底的帕子,踮起脚来为他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縈绕在他的鼻息。
他心里甜滋滋的。
有媳妇就是好,一万般的体贴,嘿嘿……
「我跟你说,你小子进了伙房军,是捡著宝了!」
借著擦汗的便利,她贴著他的耳低声耳语。
他怔了下,不解的看著她。
就那一群只晓得喝酒打牌的傢伙们,还是宝?
把他眼底的质疑看得一清二楚,她接著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观察过了,伙房的这拨大叔们,不简单。」
【】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