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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你抹的那胭脂嗅著挺香的,给我也抹一些唄!」杨华梅道。【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杨若兰欣然一笑:「难得姑你喜欢,我整盒送你得了!」
「哎呀,还是兰儿对姑好!」
打扮完毕,杨华梅和杨若兰手拉手出了门。
「你们这是上哪去?」
谭氏刚好从屋里出来,瞅了眼这两人。
杨若兰恭敬的对谭氏行了个礼:「奶,我想去一趟我嘎婆家那边,晌午饭前一定赶回来。」
「那梅儿呢?」
谭氏又问。
杨华梅挽住杨若晴的手臂道:「我在屋里闷得慌,陪兰儿一道过去。」
谭氏瞅了眼杨华梅头上抹得光溜溜的头油,还有那明显装扮过的脸。
心道闺女今个这扮相不赖,是该出去走走。
兰儿嘎婆家附近,刚好就是王洪全家。
让王洪全家的人看到自个梅儿,又白又胖,好生养,铁定也稀罕。
「得,那你们一道儿过去吧,早些回来!」
「誒!」
两个少女手挽手欢快的出了门。
谭氏瞅著两人的背影。
红袄子的梅儿,蓝裙子的兰儿。
谭氏就纳闷了。
这兰儿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腰都能掐的断。
咋人人都说她漂亮?
还是自家闺女梅儿好看,甭管到哪都喜庆!
……
在村里的路口。
杨若兰道:「姑,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我嘎婆身子不好我去看下,回头咱在这路口碰头咋样?」
杨华梅道:「成。」
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鑣。
看著杨华梅走远的身影,杨若兰从墙角后面转了出来。
勾起春冷笑。
傻子!
又胖又丑,凭啥奶要把好嫁妆全留给你?
明明我才是老杨家的骄傲,
嫁的又是秀才郎。
为啥我的嫁妆远不如你?
傻子!
不把唆你去出丑丟人,我就不是杨若兰!
轻哼了一声,杨若兰转身扭著杨柳腰,朝嘎婆家那边去了。
这边,杨华梅瞅见了前面老枫树底下的农家小院。
院子没门,谁都可以进。
越往前走,越靠近那院子,杨华梅就越激动。
手掌心都冒出了汗。
……
老骆家堂屋里,骆铁匠正坐在桌子边上,裁剪著骆风棠买回来的香纸。
骆大娥坐在一边喝茶。
陡然瞅见穿著红衣裳的大胖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
骆大娥讶了下,扭头朝院子外面吆喝了一声。
「是哪个?」
外面隨即传来一个陌生的女音。
「棠伢子在家不?我找他有点事儿!」
找棠伢子的?
骆大娥看了眼骆铁匠。
骆铁匠道:「不像是晴丫头的声音,看看去。」
他隨即放下手里的香纸来到了屋门口。
「是他小姑啊?你来的不巧了,棠伢子前脚刚出门呢!」
骆铁匠微笑著道。
侄子的年纪,比眼前这杨华梅还要大两岁。
可这辈分摆在这。
「啊?」杨华梅讶了下,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来。
「他小姑有啥急事不?要不跟我这说也一样,回头我再跟棠伢子说……」骆铁匠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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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梅暗暗撇嘴。
这个死老头,我跟你侄子说的可是私房话。
凭啥对你说?
老不要脸。
杨华梅兴趣怏怏的问骆铁匠:「那他去哪了?啥时候家来?」
骆铁匠道:「说是去晴丫头那了,啥时候家来我也说不准。他小姑,要不你进屋喝口茶?」
话还没落音,杨华梅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忿忿不平的嘟囔著:「烦死了,又跑去找那个死胖丫,討厌……」
骆大娥从堂屋跟出来,只看见一个胖滚滚的身影走远。
「哟,这胖闺女不是老杨家的么女吗?」
骆大娥道。
那日还一块吃饭来著呢,那饭量,可不得了!
「她来做啥?」骆大娥又问。
「找棠伢子,我说不在,这还气呼呼走了。」
骆铁匠说著,转身回了堂屋接著裁他的香纸去了。
骆大娥屁顛著跟进了屋。
「棠伢子做啥去了啊?先前见他拎著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出了门。」
「我问他,他也不说。」她道。
骆铁匠道:「我也不晓得,只晓得他去了晴丫头家。」
骆大娥目光一闪:「棠伢子跑晴丫头家倒很勤快呀,这俩孩子,该不会是……」
骆铁匠瞪了骆大娥一眼。
「还没挑明的事儿,你甭瞎说,回头尷尬!」
「哦……」
骆大娥缩了回去。
过了片刻,又接著问:「那老杨家的闺女过来找棠伢子,该不会也是稀罕咱棠伢子吧?」
骆铁匠没吭声。
照理不该呀,侄子和这杨华梅,可是隔著辈分的!
不过,年轻人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骆大娥笑了:「这还真是有趣儿呢,姑侄两个都稀罕咱棠伢子,还一个比一个胖。」
「咱棠伢子,这是走了啥运儿?咋偏生被这些胖丫头稀罕呢?」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咋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呢?」
骆铁匠不耐烦了,呵斥了骆大娥一句,拿起香纸回了自己那屋。
……
灶房里。
在娘俩的齐心协力下,一个时辰的功夫,饺子便全部包出来了。
生饺子一只一只,如同弯弯的小船,摆放在一旁的两扇大竹筛子上。
边上还洒落著淡淡的白色麦子粉。
孙氏揉著有点酸痛的手臂,对杨若晴道:「咱等下就煮饺子吧,晌午饭前给大傢伙送去。」
杨若晴点头,开始往小锅里舀水,盖上锅盖烧。
水开的时候,她舀了几碗生饺子放进了锅里,接著煮。
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身进了灶房。
「三婶,晴儿!」
杨若晴转过身来。
看到是骆风棠,她抿嘴一笑。
「棠伢子,你过来的正好。」
「我家这煮饺子呢,等会你自个带两碗回去,省得我跑一趟。」她道。
骆风棠闻言点了点头,拿出身后那只鼓鼓囊囊的麻线袋子。
「这是啥?」
杨若晴问。
骆风棠道:「今个冬至日,冬至大似年,我给三叔三婶送点吃食应节。」
他说著,俯身从麻线袋子里往外掏东西。
孙氏从灶门口奔了过来。
母女两个看著骆风棠掏出来的东西。
分別是一只烤干的野鸡,还有一只烤干的野兔。
金黄金黄的,表层还残留著一层凝固了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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