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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令政看著南絳,眼神冷了下去「南絳,你到底在做什么?」
南絳看著云令政「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打人啊。【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她有什么错你要动手?从前你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云令政不懂南絳的改变。
南絳……又何曾想要变成这样。
曾经的她,可是跟小太阳一样的。
只是,她不敢想曾经了,曾经那个太阳,已经坠落了,永世不会升起。
南絳看向了当归,当归哭得伤心。
白添翎开口「她是从小跟著我的婢女,我对她,就像是你阿姐对空青那样,我从未把她当成婢女,我们这一路相互扶持照顾,如同姐妹亲人。南絳,我就只有她一个了。我不比你,有家人,有人爱,还有未婚夫。我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因为言策先放下你来看了我,而生气迁怒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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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你大胆的就冲我来!」
家人……
南絳几乎要发狂。
白添翎还敢提她的家人?
「刚才她的婢女凌辱我,说我一个山里野人,也敢肖想跟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不知廉耻,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份。」南絳不吃这个亏,不背这个锅!
只是话说出口,云令政看向了当归。
当归摇头「小姐我不是这样说的,我说的是圣女生活在深山里面,一定要大度,能容人。不然別人会说她是深山野人,肖想跟自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重了,还会说她不知廉耻,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她难过,云大人也难做……我是为她好,我不知道她会这样生气……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胡说!」南絳的血液都在逆流。
家人没有了,
云姒昏迷。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而云令政……
「是这样吗?」云令政看向了南絳。
南絳遍体生寒。
而云令政,都不信她。
「我说不是呢?」南絳的双眼充斥著眼泪,又倔强的不肯落下。
云令政定定开口「你敢说,我就能信。」
「她不是那样说的,她在凌辱我。」南絳浑身都气的颤抖。
她自来生活在干净的地方,便是在大周,什么刀枪剑戟,也是云姒为她挡了。
什么时候,她见过这种心机跟顛倒黑白的人!
「云大人,我说的是真的!小姐,我说的是真的!」当归哭诉。
白添翎道「当归不会撒谎!要么是南絳听错了,要么是她心思敏感,旁人说一句,她都容不得。就因为在婚礼上的事情,她对我耿耿於怀!」
云令政眸光睨向了当归「莫说是在西洲,放眼整个天下,以奴告主,都是大罪。且不说,你的人,转头来教育一个跟她不相干的人,是何道理?」
白添翎的脸色一白「你就这么偏听偏信?」
「你哪里来的自觉以为你的一个奴婢能比你小六身边的空青高贵?那是入了我云家族谱的人,是我云家的人。」
垂眸,云令政看向了当归「一个婢女,有哪里来的资格,张嘴教我的人?」
白添翎辩解「你这是不问对错,只管……」

这世道,尊卑,就是对错!」云令政开口,扬声吩咐鸞徽「这里条件不够,且把当归拉下去,抽二十鞭。」
「这是我的人!二十鞭,她如何受得了?」白添翎知道他狠,可是不知道,她当著別人的面,也这么不给自己脸。
也能……冷血的狠成这样!
「你白家把你交给我照看,你的人,我也罚得。拉下去,二十鞭子,一鞭子都不能少。若是打了活不了,那就重新找一个。一个婢女而已,多的是。」
云令政冷眼看著。
很快,当归的叫声响起。
不知怎么,鸞徽是半点情都不留。
第二鞭子抽下去的时候,当归皮开肉绽,直接晕了过去。
「言策!你就这么对我吗?」白添翎强撑著身子「二十鞭子,会打死她的!二十鞭啊!」
「那就一天三鞭,慢慢来?」
三鞭子,也足够抽死个人了。
尤其是鸞徽一个练过的男人下狠手。
当归被泼醒,跪在地上,求南絳饶恕。
南絳目光静静的看著当归。
她怎么能饶呢?
「南絳,我们无冤无仇,若是因为我搅了你的婚事,你有恨,可以对我来!我现在自然是无权无势,没有家族可以依仗,我比不得你。可当归在我心里,当真跟空青无异,与家人无异。如果你的家人有朝一日也被如同你这样的人依仗权势鞭打,你心中又作何感想!云姒身边,就教出你这样的人吗!」白添翎身份矜贵,此刻低头为婢子求情。
有那么一个瞬间。
南絳会觉得,这么爱护身边人
的人,怎么会跟大巫师联手害她的家人?
大巫师的一面之词,到底能不能信?
可是……南絳不是从前的小南絳了。
如今看著白添翎,她当真觉得,装……真会装……
苏韵柔都要叫她一声祖师呢!
「让她挨打的,不是我啊。」南絳垂眸,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天色茫茫,三鞭子,当归都被打个半死。
白添翎翻找了医药箱,为当归用药。
当归哭得不能自已「小姐,我们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巫族的人,这么迷惑云大人,云大人原本是爱你的,心里有你的。如今……」
「好了当归,不哭了,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白添翎敛眉,为当归擦拭眼泪「那圣女,当是恨我,你不要为我得罪旁人。如今我什么都没有,爭不过人家的。」
夜色茫茫,南絳守在云姒跟前。
心中,唯独掛念嬴棣还有景昀他们,也不知道此时,他们在哪里。
在这样的乱世,分开,下一次的重逢,都成了奢望。
云令政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还没有醒来的云姒「她怎么样了?」
南絳神色冷淡「云大人真忙啊,关心完了白小姐,如今还记得关心自己的家人。」
她转过脸看向了云令政。
云令政知道她生气,只分外理智地开口「婚礼的事情,我会补偿给你。」
「你凭什么认为你回头,我一定要在原地等著你?」
南絳站起身「云大人,我们结束了,从你跟著白添翎离开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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