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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
燕七微微一笑:“看过了,这书写的甚好,甚好,哈哈!”
葛誌更加来气:“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你就看完了?燕公子,你也太敷衍了事了吧?”
燕七微微一笑:“我眼神好,出了名的一目十行,看书很快的说,这样解释可以吗?”
葛誌却十分钻牛角尖:“那也不对,你这態度过於恶劣,分明就是敷衍於我,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燕七,真是没想到啊,你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却不懂礼貌,不分尊卑,目无尊长。如此品行,如何能够办学?”
日!
这家伙竟然对我上纲上线,给我乱扣帽子。
燕七方才还收敛一些,毕竟葛誌也是一名誉满大华的教授,貌似风评尚可。
所以,他对葛誌以礼相待。
但是,万万没想到,就因为没有仔细欣赏葛誌的《地理见闻》,他就变了脸。
甚至於,似疯狗一般咬人。
这就是没事找事。
正常人,因为自己敷衍看书,也只会暗中恼火,不会如此颐指气使的发难。
而现在,葛誌竟然小事化大,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说明什麽?
说明葛誌定是受了丁松的蛊惑,与丁松狼狈为奸,欺负七哥了。
靠!
既然如此,七哥还给你留什麽面子?
发飆吧!
燕七绽放出玩味的笑容:“葛教授,我不过是没有仔细看你的大作,你就信口汙蔑於我?这有些不太妥当吧。”
葛誌哼道:“这说明你对我不尊重,人家要你做事,你如此敷衍,不就是不尊重人吗?”
燕七反问道:“那你尊重我吗?听说过强人所难这句话吗?人家不爱看你的书,你偏偏要人看,这就是强人所难。葛教授,你六十余岁的年纪,还这麽霸道吗?”
“你……”
葛誌也是口舌伶俐之人,犹豫了一小会儿,立刻说道:“这不叫强人所难,这叫客隨主便,你既然到了地理係的地盘,难道不该捧起我的《地理见闻》,多多了解一下地理知识吗?”
燕七拿起《地理见闻》,摇摇头,將书扔在了桌子上,一字一顿道:“我的確是来学习地理知识的,但你给我弄一本娱乐画报,这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娱乐画报?”
葛誌闻言,气的鼻子都歪了:“燕七,你太囂张了!我呕心沥血几十载,游历名山大川,才编著这本《地理见闻》,可是,如此丰硕的成果,在你眼裏,却成了娱乐画报。你如此伤人,实乃可恨。”
“我没有伤人啊。”
燕七指著《地理见闻》,‘讚许’道:“这本书字跡精美,插图精致,画工颇见功底,山石陡峭,绿树成荫,江河湍急,真的是一本很见功底的娱乐画报啊。葛教授,我不得不对竖起大拇指,你可以称得上一名精彩的画师,书法大师。这本娱乐画报,绝对是古往今来排行第一的画报,无人出其右。”
哈哈!
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葛誌的脸憋得紫红,又变得紫青。
他气疯了。
燕七每一句话,都是在褒奖他。
但仔细想来,每一句话,都是在挖苦他。
什麽画师?书法大师?
麻痹的。
我是地理教授,誉满大华的地理教授,与画师、书法大师有个屁的干係?
而且,竟让还把这本书评为古往今来第一娱乐画报。
靠!
再说一遍,这是《地理见闻》,不是娱乐画报。
葛誌如牛喘息,咬著牙吼道:“燕七,我再强调一遍,这是《地理见闻》,不是什麽劳什子娱乐画报,你给我住口。”
燕七道:“地理见闻?我真的以为这是娱乐画报,至於地理,书皮上的確写了‘地理’两字,可是裏面的內容呢,还是娱乐画报,与地理没有半分干係。”
“哇呀呀,燕七,你气煞我也。”
葛誌几十年的游历被燕七一句话给否定了,一股无名火起,突然走上讲台,拿著《地理见闻》,说道:“下面,我著重讲解一下这本娱乐画报,不……不是娱乐画报,是《地理见闻》,《地理见闻》啊。”
哗哗!
下面,响起一阵哄然大笑声。
燕七也不禁莞尔。
安晴站在燕七旁边,柔软的腰身轻轻在身上撞了一下,美眸流盼:“七哥,看你把葛教授气成什麽样子了,葛教授素以口舌伶俐为名,现在,被你弄的结结巴巴,说话都不方便了。”
燕七看著安晴那张娇媚诱人的红唇,坏坏一笑:“晴儿口舌伶俐,要不我们也来弄一弄?放心,这弄舌的游戏,绝对刺激。”
“我才不要弄舌。”
安晴聪慧过人,听出燕七一语双关。
什麽叫弄舌?压箱底的那些书裏都指出来了,裏面还有详细的记载,安晴读过这些书,自然明白其中的双关之意。
七哥真是坏死了。
安晴一向大胆,美眸瞟了燕七一下,也不躲闪,颇有期许的抿嘴一笑:“弄舌之术,晴儿也想一试呢,只晴儿了无经验,不通此道,还要七哥教我。”
“甚好,甚好,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燕七这廝开心极了:安晴听得出弦外之音?她真是个奇女子呢。
此等佳人,可遇不可求呢。
安晴脸颊通红,腰身往燕七身边若有若无的靠近:“七哥,与晴儿弄舌不急,还是先弄葛誌要紧。”
呸呸呸!
燕七大汗:“不能这麽说,对於葛誌,不能叫弄,应该叫摆平,对,就是摆平。”
刚才是在开玩笑,没觉得如何。
现在,这个‘弄’字变了味,就不能用在对付葛誌身上了,必须换成摆平!
葛誌有意浇灭燕七的囂张气焰,澄清自己的高水平,拿起《地理见闻》,翻开书页,详细的讲解。
“各位同学,常言说得好,读万卷书,行万裏路,只是死读书百无一用,必须要游历人生,见识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劳逸结合,方为大道。”
燕七鼓掌,当啷来了一句:“说得好!”
葛誌听在耳中,心中郁闷至极,看著燕七,恨得直咬牙。
这一声叫好,好似抡起大棒,狠狠的打蛇,一下就打在了葛誌的七寸上。
下面的话,都没办法接下去了,一下子愣在那裏,不知道该怎麽炫耀下去。
安晴娇嗔:“七哥,你好调皮!又气葛教授了。”
燕七挠挠头,眼神无奈,有些委屈:“我刚才是真的在给葛誌鼓掌,读万卷书,行万裏路,说的对极啊,我鼓掌怎麽了?完全有感而发啊!你们竟然误解我,哭!”
葛誌也不是省油的灯,缓了一阵,终於缓了过来,指著燕七大叫:“你除了捣乱,还会什麽?真是不可理喻。”
燕七哈哈一笑:“我给你鼓掌喝彩,你还不愿意?难道非要我说你讲的垃圾,狗屁不通,你才开心?这不有病吗?”
“你……”葛誌这个生气啊,心裏,一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尘土飞扬,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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