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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將闻言,皆互相看了看。
步朔不紧不慢道:“在秦军渡河一事上,我们大可將其击於半渡,要知道,黄河流域,各处分支水路,还都在我军的掌控中。”
副將道:“如此说来,步帅是打算放弃漳化了,既如此,是否要通知龚超將军。”
“不,让他继续守漳化吧。”步朔直接道:“漳化可丟,但丟,也要丟的有价值一些,至少,不能让秦军那麽容易就得到。”
“这......”人们再次互相看了看。
就是傻子,也明白了步朔的意思。
有偏將动了动嘴角,试探性道:“可是步帅,龚超將军颇有战功,一向尽忠职守,如果,如果......”
说到这裏,他没敢再说下去,而是偷偷看了眼步朔的脸色。
后者没有任何的犹豫,干净利落道:“一个將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毕生荣耀!漳化之得失,牵涉秦军兵力之折损,拱手相让,断不可能,这是龚超身为军人的职责!”
说完又道:“他如果求援,就告诉他,援军马上就到,让他务必击垮秦军!”
这是给对方希望,让其死战到最后一刻。
从中可见,步朔用兵,是非常狠辣的,就算是放弃一个地方,也要让敌人损兵折將。
他没有黄祖那种规规矩矩,没有那种束手束脚,或者说,在某些时候,比黄祖要更难对付。
眾將明白他的意思,都有些沉默了。
这个时候的龚超,当然不知道主力方面已经打算放弃漳化了,仍在拚死坚守,更是亲自处於前线,指挥作战。
秦军那边,负责攻城的是徐荣,是接到燕齐死命令的,打不下漳化,不可能退兵。
两边一个认为还有援军,一个非打下这裏不可,因此,这场战斗异常激烈,整面城关上的砖石,早已被双方將士的热血染红,一架架的云梯,上面尽是前赴后继,拚命上爬的秦军士卒,落石滚木,不断砸下,乱箭来回劲射,场面血腥到了极点。
就这样攻打了五六天,漳化的兵力毕竟不足,已经岌岌可危。
这一天,恶战再起,城头上,灵將龚超早已杀得浑身浴血,一把抓过了一名士卒,厉声喝问道:“援军呢!援军何在!”
那士卒被揪著脖领子,脸都快嚇白了,结结巴巴道:“说是......说是昨天就应该到了,可.....可......”
“啊!!”龚超大怒,一把將其推开,瞪大著双目:“告诉步帅!漳化!守不住了!”
话一说完,他也一抖战剑,须发皆张般的咆哮道:“杀啊——”
从中可见,灵將也有不少錚錚铁骨的汉子。
城防上,灵军士卒正在节节败退,局势已经不可逆转了。
城门处,攻城车正吊著粗大尖锐的木桩,被一大群秦军合力,对著城门进行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撞击。
“一二三!”
“一二三!”
轰的一声,高大厚重的城门终於顶不住了,门閂支柱等东西哢嚓断裂,裏面顶门的灵军也发出一片惨嚎,人仰马翻。
“城门破了!兄弟们杀啊——”
战刀高举,数不清的秦军將士开始高喊出声,疯狂涌入。
徐荣亦顺著云梯跳上了城头,乱战之中,很快就看到了龚超,二话没说,单手提著滴血战刀,气势汹汹,直朝其而去。
这时候的龚超,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冷然一刀砍来,他迅速招架,可强大的震力,却让他连退了数步,撞击身后城墙。
没等他身子稳当,战刀又至,当头而下。
迫不得已,龚超只能战剑一抬。
当啷一声,刀刃重重砍在了剑锋上,刺人耳膜。
徐荣的武艺可不低,这一刀,更是用尽了全力。
龚超肩膀瞬间下塌,他脸膛涨红,钢牙紧咬,死死上顶。
可徐荣已是骤然再发力,哢的一声,战刀猛地下移,瞬间砍进了龚超的脖颈处,徐荣毫不停顿,就势狠狠一拉!
鲜血溅洒,龚超身子一个旋转,栽倒於地,直到死,他的双眼仍旧睁的大大的。
將其结果后,徐荣连看都没看,战刀直接朝前一指:“杀啊——”
本就所剩不多、已经是败势的灵军士卒们,这一下更是毫无还手之力了,许多人在边打边退的过程中,被人群淹没,另有一些人掉头就跑,却被战刀追砍,倒於血泊。
灵將龚超战死,秦军成功拿下漳化。
可此战,对灵军主力来说,是值得的,因为龚超不仅阻挡了五六日,更是在这裏消耗了近三万秦军。
对步朔来说,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占领漳化后,徐荣显得极为兴奋,第一时间杀到了县府。
此时此刻,这裏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散落著东西,徐荣刚进入县府大厅,一名小將便快步跑了过来,抱拳弯腰道:“將军,漳化县令已经提前逃跑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徐荣並没有就此多说,而是话锋一转道:“那他的小妾呢,可都在?”
“这,都跑了。”小將如实回到。
“狗官可恨!”徐荣大怒,颇有点不爽的样子,明显,是想绑来官员的小妾玩一玩。
见人都跑光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是在主案后坐下,大咧咧道:“本將军血战漳化,浑身疲惫,你马上去弄些好酒好菜。”
“是!”小將连忙领命。
与此同时,城內某民居。
地上有一名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正衣衫凌乱,满眼惊恐,不断后爬。
“救命!救命啊......”
她的身上,还有一名秦军士卒,正双眼冒火,一把抓住其脚踝,將女子拉了回来,同时在身上猛力一扯。
衣衫破裂声响起,雪白肌肤,顿时暴露眼前,红色的兜肚,胸前圆润高鼓,是那样诱人。
看著这一幕,士兵狠狠咽了口唾沫,本就忍不住的他,这一下更加疯狂了,开始蛮力撕拽兜肚,同时手忙脚乱的扯著自己的裤腰带。
女子反抗不过,只能是哭诉求饶:
“求求军爷放过我,放过我吧......”
她的眸中尽是眼泪,可此情此景,士兵兽性大发,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裏还顾得她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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