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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落幕,地上血流成河,尸体横成,冷兵器散落的到处都是。
皇甫曄手中握著马鞭,也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见到他,吴军自然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不多时,关奎也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
这个时候,看著本部將士全军覆没,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后悔莫及的同时,已经只余求死了。
头上的將盔已经不在了,盔甲浴血,披头散发下,被押到了皇甫曄近前。
身后两名吴军士卒也立即冷喝道:“跪下!”
关奎闭著眼,动也不动。
士卒见状,勃然大怒,一人一边,开始猛踹腿腕。
受力之下,关奎双腿自然一弯,可又马上站直。
皇甫曄轻笑了笑:“关奎,你还挺有骨气的嘛,知不知道,这个局,可是本帅专门为你准备的。”
听到这话,关奎终於睁开了眼睛,直接说道:“速杀。”
皇甫曄又笑了,说道:“关將军,你好歹也是秦国八驍將之一,理当知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肯投靠我军,本帅不仅会饶你性命,更会优待於你。”
他话音刚落,关奎就道:“今已战败,无话可说,关奎可杀不可辱!”
这也是一个战场上硬打出来的铁血將领,如此对话,已表明了一切,皇甫曄心中明白,多说无益,他点了点头,刚要下令,可向陌却突然说道:“把他交给我吧。”
皇甫曄微微皱眉,看向向陌道:“双方交战,胜败无常,没有必要羞辱敌方將领。”
这是一个统帅的基本素养,可向陌闻言,却嗤笑出声:“哼,什麽狗屁骨气!有什麽好尊重的,既然俘虏了敌军將领,那他们就是奴隶!”
关奎闻言,当即瞪目,厉声说道:“速杀!关奎绝不受辱!”
“哼!岂能由你!给我押下去!”向陌冷笑挥手。
隨著他的命令,士卒立即开始动作,这时候的关奎就算想挣扎,也无疑是徒劳。
而皇甫曄对此,虽然有稍微不满,但也並没有阻止。
正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稟將军,发现秦军异动,其主力部队,一夜之间,已出现在了我军左侧,占据了下泽要道。”
“什麽?”皇甫曄眉头大皱,同时连忙说道:“取地图来。”
不多时,军事地图递上,他当即令人展开,举目细看了下去,同时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找到了下泽方位,点了点道:“这是什麽意思?”
“难道秦军是想阻止我军继续强攻潼关?”
听到这话,旁边一名偏將立即说道:“以下泽位置来看,我军现在要再想攻潼关的话,就必须要先面对孙起一部。”
“如此说来,潼关岂不是攻不成了?孙起这一步,倒让我有些摸不著头脑啊……”皇甫曄喃喃说了一句。
孙起目的,正在於此,让吴军以为,取潼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基於这一点,皇甫曄接下来的军事行动,极有可能会与黄祖会师,而要会师,就必须得走崤山一带。
这是变相的驱羊。
以战略要道,迫使吴军改变战局,改变进军路线。
沉吟了一下后,皇甫曄收起了地图:“先看看吧,看看孙起接下来的动向。”
一日无话,围剿关奎之后,吴军作出了一番休整,直到第三天,皇甫曄终於有了第一次决定,这个决定並不是向黄祖大军靠拢,而是准备再试探孙起一番,看看有没有击破防线,再攻潼关的可能。
这个时候的孙起,业已占据下泽一带的交通要道,並建立临时防线,择地势而立营寨,在其身后,就是潼关,就算顶不住了,卫庆一部,也可隨时从关內发兵。
这一天的上午,向陌单骑来到营前,他的手中还拽著一根绳索,绳索的另一边,则是押著关奎,正被双手缚於身后五花大绑。
听闻这个消息,秦军所有將领,齐聚寨墙。
见人都来了,外面的向陌当即开始大喊道:“裏面的秦军听著!现在关奎正在我手中!不想成为他一样的奴隶,就赶紧投降!”
而被绳索捆缚的关奎,则是厉声大叫道:“放箭!快放箭——”
向陌闻言,恼羞成怒,当即长刀一挥,鲜血溅洒,紧接著,他猛一拽绳索,將关奎拽倒於地,同时一抖韁绳,战马开始拖著关奎,在寨前来回奔驰。
见到这一幕,秦军眾將忍不住身子前冲,目眥欲裂,孙起同样指手大喝道:“不可辱人——”
“哈哈哈哈——”向陌勒住韁绳,仰面大笑:“把秦军將领当作奴隶,这还是第一次呢!有趣,真有趣!”
他姿態张狂,笑容扭曲,眾將皆双目喷火,聂兴当场就忍不住了,愤怒的大吼出声:“我跟你拚了!”
话音一落,他也立即转身。
可孙起却马上拦住了他:“不要冲动,此乃吴军奸计!”
“士可杀,不可辱!头颅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吴军欺人太甚!”聂兴怒目喝道。
“跟他们拚了!”其他將领也齐齐大喝。
就在孙起担心有诈的时候,寨门却突然打开,紧接著,芦叶枪、白色战马疾驰而出。
听到这个动静,孙起连忙探身,慌乱大叫道:“唐越回来——”
可后者脾气暴躁,哪裏受得了向陌如此羞辱同袍,他怒火滔天,咬牙切齿,不仅没有理会孙起,更是用长枪狠狠一砸马臀。
战马疾驰,向陌见状,心中一喜,这要是再诱杀一名秦国大將,可赚大发了!
想到这裏,他二话没说,直接一拽韁绳,调转马头:“驾——”
战马受痛,马上开始狂奔起来,绳索瞬间绷直,再次將关奎拽到了地上,开始拖著其身,卷起一片尘土。
“匹夫休走!!!”唐越勃然大怒,长枪扬起,策马更急。
营外两人一前一后,展开了追逐战,向陌的身后,还依旧在拖著关奎尸体。
风驰电掣下,距离渐渐拉近,唐越瞅准时机,左手一抽腰间战剑,瞬间弹射而出。
战剑带著寒光,在空中打著旋,正中绳索,直接將其斩断!
后面重力一松,向陌下意识侧头看去,依旧疾驰不停。
“匹夫哪裏走!留下头颅!”
唐越怎肯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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