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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父亲有何事?”赵轻曼下意识问了一句。
赵元良轻叹了一声:“还不是你大哥爵位的问题。”
赵轻曼有些不解,脸上亦露出疑惑之色。
后者继续道:“近来,你大哥多次让我去找你,我也没好去,这不,你刚好回来了,就说说这事。为父老了,不在意什麽身份地位,可你大哥不一样,他还年轻,在我秦国,这有了爵位,可大不一样啊。”
赵家乃大户,赵轻曼並非独女,还有一兄长,名为赵鹏,比她年长一两岁。
等其说完,赵轻曼刚要接话,厅外已传来喊声。
“爹。”
隨著话声,赵鹏適时出现,他一身富家子弟打扮,二十出头,进来之后,先是朝赵元良行了一礼,接著道:“小妹回来了。”
“大哥。”赵轻曼亦起身喊了一句。
亲兄妹,自然熟的不能再熟,赵鹏也直截了当道:“小妹,爵位的事,父亲都跟你说了吧?”
“这……”赵轻曼有些犹豫,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如此,赵鹏忍不住道:“小妹可是有什麽疑虑?”
“不是,只是,只是我不知如何向大王开口……”赵轻曼为难道。
“嗬嗬。”赵鹏笑了,绵裏藏针道:“是啊,小妹嫁到王族了,我这大哥,不过是一平民而已,哪敢劳你费心。”
说著,他还补充道:“哦,不对,应该叫你国君夫人,不该再叫你小妹,否则,岂不是以下犯上。”
他这话说的。
赵轻曼闻言,顿时就急喊道:“大哥……”
“鹏儿,过分了!”赵元良也是脸色一沉。
赵鹏对此事明显很急切,见状再次冷哼道:“哼,看看列国,君主夫人家属,哪一个不是王公权贵,可小妹嫁给大王之后,只知自己幸福,有想过赵家吗!”
“还是俗话说的好,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啊!”
如此言语,赵轻曼哪裏还顶得住,那是连忙说道:“大哥別说了,小妹回去之后,就向大王提及此事。”
“哦?真的吗?”赵鹏闻言,立马就换了个脸色,那是满脸兴奋道:“既如此,那为兄就多谢小妹了。”
“唉……”赵轻曼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有著些许忧愁。
得其允诺,中午这顿饭,赵鹏別提有多高兴了,那是不住在桌上说著好听的话。
等午饭过后,赵轻曼也没什麽心思逛街了,便早早回了秦王府。
当天下午,萧远刚好过来了一趟。
於她房中圆桌前坐下,赵轻曼自是连忙倒茶,之后便站在萧远身边,微微低著脑袋,动了动嘴角,想说什麽,可又没敢轻易开口。
“坐啊,站著干嘛。”萧远並未察觉异样,拉著她的小手於身边坐下后,笑了笑道:“对了轻曼,赵家爵位一事,一直没有落实,也在本王之前,出征在外,没有来得及处理,你心裏別有委屈。”
“啊?”赵轻曼闻言,明显一愣,继而喜形於色,她没想到,萧远竟先她一步提了出来,她之前还在纠结如何开口呢,现在又怎能不高兴。
封建王朝下,她是君王的女人,家族获爵,实在再正常不过,这件事,丞相刘玉之也找过萧远商议,最后认为赐子爵最为合適,毕竟,她並不是王妃。
別看子爵,秦国可不同其他列国,公爵伯爵一大堆,在秦国,公爵到现在还无一人,侯爵仅仅两位,伯爵亦屈指可数,可见爵位之重要。
此时的赵轻曼,会过意后,欣喜之下,亦是抱住了萧远的胳膊,甜甜的叫道:“谢谢大王。”
萧远笑了笑,“今天回去怎麽样?家裏还好吧?以后想家了,就多回去看看。”
“嗯。”她轻轻点头,靠在萧远肩头,抱著他的胳膊,幸福满满。
两日后,秦州街道。
五六名富家子弟,结伴而行,衣著华贵,身后跟著一大帮仆人。
为首的一位,正是赵鹏。
而其他五人,有內右史之子,有中大夫之子,更有礼部尚书阎明之子。
秦州乃秦国都城,朝廷所在,可以说是遍地大官了,这一伙公子哥,也是標准的二世祖。
因赵鹏之妹,是君王夫人,从侧面讲,他就相当於是皇亲国戚,所以其他五人自是眾星捧月,一副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鹏少,这爵位下来,可非同一般啊,更说明了大王器重赵家啊。”有人拍了个马屁。
赵鹏闻言,顿感飘飘然:“可不是,你们的老爹,都不一定有爵位呢。”
“嗬嗬,那是,那是……”眾人连忙附和。
正说著,街道拐角处也驶来了一辆马车,因几人家仆眾多,架势不小,街道虽宽,但仍旧有些挡住了去路,驾车的车夫不由一勒韁绳,继而心平气和道:“诸位让让。”
听到这话,赵鹏脚下一顿,斜眼看著车夫,嗤笑出声:“笑话,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让就让啊,恩?今天本公子还真就站在这裏了!有胆子,就从身上碾过去!”
“你!”他態度囂张,车夫闻言大怒:“大胆!知道车內是何人吗!”
“你才大胆!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身后一名仆人立即跟著叫囂。
双方一言不合,眼看就要再起爭执。
这时候,见马车停下,车內的人也自然问了一句:“怎麽了?”
“老爷。”车夫回头,隔著车帘恭敬说道:“一帮富家子弟,拦了去路。”
车內沉默了一下,接著挑开车帘,朝外扫了一眼,继而又放了下来,从车內传出话声道:“让他们先走,不要生事。”
“这,老爷!”车夫大惊,想其主人身份,虽是小事,可何时这样憋屈过。
但见车內再无声音,他也只能咽下火气,狠狠瞪了赵鹏等人一眼,继而微拽韁绳,將马车赶到了一边。
赵鹏则是再次嗤笑一声,带著眾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走过马车后,阎明之子却是凑了上来,语气不太確定道:“鹏少,刚才那人,好像是户部尚书张景瑞啊,我曾在府內,见过他和我家老爷子喝茶。”
赵鹏闻言,撇嘴说道:“那又如何!?”
“这……是,是,一个户部尚书而已,鹏少自是不会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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