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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凉军被围多日的原因,之前盟军战况,是並没有送进来的。
不过等舒城炎军一撤,凉王这边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了解到目前外面的大致战局之后,凉王不由笑了,说道:“好,秦王果然是值得合作之人,如今胜败已定,炎国,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大王,对於桓军撤退一事……”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哼!”凉王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道:“撤了更好!到时候,就少一个人分地,有他桓王和没他桓王,有什麽区別!我凉军,也不需要这些补给!”
要知道,战爭,是有战利品的,照凉王的做法,凉军每攻一座城池,都要大肆搜刮一遍,哪裏是来討逆的,更像是异族入侵。
尤其舒城一屠,即使史书记载此事,天下文人指责,也自有凉王这个国君背负。
这时候,谋士蔡言说道:“眼下,战局明朗,我军的下一步行动,大王可作两个考虑,一方面,是与灵军一样,继续深入,凉灵二军兵临炎都,另一方面,则是策应秦宣。”
“恩……”听到这话,凉王先是想了想,接著道:“饶袭岳征后方吧,与秦宣配合,先剿灭岳征一部,就不去炎都了。”
说著,他又道:“他灵王早就可以逼近都城,解我舒城之围了,可却故意迁移,实为保存实力,这一次,就让他单独面对张喜,非逼他打硬仗不可。”
他所说的张喜,正是前番围困舒城的炎军主將,手中兵力十八万,此时,业已赶回炎都支援。
而灵军,只经历了汜水关大战,以及后面比较轻松的攻城,所以兵力差不多还有十六万。
灵王想只损失四万兵力,就分取炎地,算盘打的再好,可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凉王的这个决定,对总体战局来说,並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岳征面对秦宣大军,决战已败,如果凉军再饶袭过来的话,他就是个死局了。
而岳征一灭,炎军就只剩张喜一部了,届时,四国大军,將齐齐兵临炎都。
凉王决断下定之后,也说做就做,当初破汜水关之后,他是从右上方进军的,因此,现在需要南下,才能与萧远匯合。
不过九万多凉军从舒城一出来,经过下一座城池时,其城內官员,听闻舒城之屠,那是嚇得早早携带家眷,直接逃命,没有兵力,哪敢硬守。
与此同时,炎都附近防线,观花亭。
炎王正亲自出城,邀请灵王一会。
他的身后,是张喜的十八万大军,灵王身后,则是灵军十六万。
战事並没有直接爆发。
如今灵军马上就要兵临都城,在开战之前,炎王找他说道说道,实乃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两个人以前打过不少交道。
此时亭內,二人相对而坐,身前各置一案。
炎王一身天子服饰,可却哪有一丝皇帝的样子,事到如今,更是腆著脸说道:
“灵王兄啊,你我关係,一向交好,今日何至於此啊。”
他找自己会面,灵王闭著眼睛都知道他会说什麽,闻言之后,也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
“非我要攻炎,而是天子詔书,布告天下,身为华夏诸侯,我不得不从啊。”
这话说的,太冠冕堂皇了,不过是扯个名义灭炎,也是所谓的师出有名罢了。
炎王听后,那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灵王兄,若灵军肯退兵,以你我关係,需要什麽条件,尽可开口。”
“这恐怕不行啊,盟约在身,如若退兵,当是毁盟,本王背不起这个罪名啊。”灵王可不是桓王,灭炎,更是灵国目前国策和大战略。
“那,那联军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想逼我退下帝位罢了,大不了,我脱了这身皇服便是。”炎王继续周旋。
灵王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心中冷笑,面上却道:“炎王弟,皇帝,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你既篡逆,现在说退帝位,此事,恐怕非我一人能决定,还需得秦王点头啊,毕竟,他手持天子詔,又兼领帝国大將军,号令天下王师,更是盟军发起人,你得找他才行啊。”
“可这,可这……我与秦王,根本不熟啊……”炎王满脸急色。
“你可以试试嘛。”灵王笑著说了一句,实则,哪裏认为萧远会答应,不过是懒得理会炎王,將其踢到了萧远那裏罢了。
“那……那我即遣使,面见秦王,还请灵王兄这边不要对炎都发起攻势。”
这语气,已经有投降的趋势了。
灵王闻言,当即点头:“当然,以你我关係,只要秦王那边点头,灵军马上撤兵。”
“好,好……”炎王还天真的抱著最后一丝希望。
等会面灵王之后,他回到都城,於王宫书房,也忍不住悲叫了一声:“当初真该听解良之言啊……”
可现在后悔,还有什麽用,忠臣解良,当初当眾指责他,引其大怒,早已被关押死牢,折磨的不像样子了。
炎国至此,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最后,他没有办法,只能是派遣使者,前往秦宣那边,准备游说一二。
其使领命之后,带著使者仪仗,历经数日,先是抵达新乡,与岳征打了个照面,隨后前往了秦宣大营。
得知炎使到来,萧远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不过想了想之后,他却並没有接见,而是以军务繁忙,无暇分身为由,將其推到了宣王那裏。
之前,宣使可是被炎国杀过,萧远这麽做,无疑是在顺水推舟。
炎使得知之后,並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在面见宣王之时,亦拱手弯腰,深施了一礼:
“外使见过宣王殿下。”
宣王坐在正上方的位置,冷冷的盯著他,並未有任何示意,而是直接喊道:
“侍卫!”
“在!”两名侍卫立即跨步而入。
“拖下去,砍了!將其头颅,悬掛於树,祭奠龚兴大人!”
“诺!”
一句话,直接將炎使嚇得脊背生寒,可还未等他说话,侍卫已一左一右,架著他就往外拖。
尖叫声起,炎使魂都快被嚇没了,那是不住淒厉叫道:
“我乃使者,宣王殿下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可是已经没人理会他了。
本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可谁曾想,竟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直接被斩了。
这可真是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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