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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等萧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见到他,宣王连忙追问道:“王兄,情况如何?”
“唉,让李破跑了。”萧远叹了口气。
“这,可惜了。”宣王亦有些无奈。
“鹿山火势如何了?”萧远又问。
宣王道:“火势太大,已烧遍整个鹿山,为避免蔓延其他山脉,我已令人开凿沟渠,引水而入,阻断了火势。”
“还是王妹考虑周全。”
萧远点了点头,正事说完,他也忍不住瞟了眼她腰间。
“王兄看什麽?”
察觉到他的目光,想起前番之事,宣王不由脸色微微一红。
“哦,没什麽。”萧远干笑了一声。
第二天,联军议兵。
大帐內,两国將领齐聚,於沙盘前,萧远率先开口道:
“如今李破一部,已被我联军全歼,我等再无后顾之忧,接下来,当施行正面推进。”
“同时,传书灵王,催促他迅速向炎都方向进军,以达到缓解舒城方面,凉军的压力。”
他话说到这裏,宣王忍不住接到:“王兄的意思是,让灵王逼近炎都,迫使舒城围军回援?”
这是简单围魏救赵,萧远点了点头道:“当然,这就得看灵王怎麽做了。”
“而今我盟军,秦宣面对岳征主力,凉军则是成功牵制了二十万炎军,灵军可进,局势明朗,若岳征再败,炎国將无回旋余地。”
他话音一落,正在这时,一名士兵也急匆匆跑了进来。
“报~~~~”
“稟大王,敌军战书。”
那士兵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卷竹简。
“呈上来。”萧远没有过多废话,等竹简递上,他亦展开一看。
这是一封岳征的亲笔战书,內容简单明了,即要求两军平原决战,且问敢战否。
岳征想求胜决战,萧远那是求之不得,看罢之后,更是忍不住嘴角一挑。
“王兄……”宣王试探性喊了一声。
萧远直接將竹简递给了她:“王妹自己看吧。”
后者接过,看罢之后,先是一愣,继而忍不住说道:“岳征想决战?他竟有如此信心?”
“这恐怕也与害怕灵军突进有关。”萧远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因为在他看来,我们这边是秦宣联军,看似人多,实则,军令是根本无法达到统一的。”
“有道理。”宣王缓缓点了点头。
苏毅则是接到:“既岳征求决战,末將以为,我联军足可胜之。”
“诸位以为呢?”萧远又扫了眼眾將。
“当战!”两国將领齐齐抱拳震声。
“好!”萧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就道:“两日之后,丘陵平原,与炎军一决胜负!”
见他毫不犹豫的接了战书,宣王忍不住问道:“王兄准备如何部署?”
“恩……”萧远沉吟了一下,道:“决战之时,可由秦军正面交锋。”
“而宣军若不出现战场的话,岳征一定会认为,宣军是想从左右两翼包抄,我们大可利用这个心理。”
“由宣军暂时压后,秦军,从正面突进,硬杀开一条口子,將整个炎军阵型从中一分为二,届时,宣军再由侧翼配合。”
听他说完,宣王並未第一时间说话,而是下意识看了燕齐一眼。
后者会意,朝其微微点了点头。
宣王隨即说道:“好,王兄如此部署,我没有意见。”
“既如此,那本王再次申明,此次决战,军令必须统一!届时,战场之上,若有谁敢违抗军令,任他军衔再大,爵位再高,也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必当军法从事!”萧远毫不客气的说道。
宣王沉默,默认此事,其他宣国將领也都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萧远环视一周,继续道:“此次决战,至关重要,胜,则炎国全线败退,败,则灵王极有可能不敢冒进,於大局而言,是决定之关键。”
“因而,上下將士,务必奋勇杀敌!”
“各部速速下去准备!秦宣所有將领,必须全部参与此战!”
“诺!”
他命令一下完,两国將领齐齐抱拳震声。
两日后,丘陵平原。
这是一处极为辽阔的地方。
双方共计大军六十余万,在偌大的平原上,展开了对峙。
中间留有足够的缓冲地带。
宣军並没有出现在前面,而在身后暂时压阵。
於岳征这边,入目看去,尽是黑甲红缨,扯天连地,一眼望不到尽头。
黑色旌旗,迎风飘扬。
將士列阵而站。
“杀!”
“杀!”
“杀——”
开战之前,秦军將士更是以长戟砸地,战刀击打盾牌,每每齐喝一次,动作整齐划一。
场面蔚为壮观。
见此情形,岳征不由心神一凛,自语说道:“素闻秦军虎狼之师,今决战在即,观其军容,確实不俗啊……”
这时候,萧远位於阵型的正前方,抬起了右手。
隨著他的动作,喊喝声立止,场面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隨后,萧远轻砸马腹,行到了两军中央,开始高声喊道:“岳征出来一见!”
他今天,虽未戴王冕,但却是身穿王服的,见其模样,必是秦王无疑,岳征闻言,先是转了转眼珠思虑了一下,接著就要拨马而出。
可其身边的李破却连忙说道:“岳帅,秦王武將出身,又奸险无比,小心有诈啊。”
“无妨,对方毕竟一国之君。”岳征倒是没觉得什麽,而两军交战,主帅战前会面,也是较为平常的。
不多时,他业已单骑来到了阵中央,於萧远身前不远处勒住了韁绳。
这还是岳征第一次见到秦王,不由將萧远打量了一下,隨即问道:“秦王何意?”
萧远同样打量了他一下,继而正色说道:
“炎王僭越帝位,篡夺皇权,致使天下不寧,孤承天道,率军討逆,今我盟军百万,战將千员,大军过处,群贼净首,足下安敢与日月爭辉,理当顺天揖首,怎可自误!”
“哈哈——”
岳征闻言,仰面而笑,说道:“秦王休要大言不惭!如此冠冕堂皇,说是匡扶皇室,实则囚禁天子,意在执天下牛耳,你才是最大之奸贼!”
听到这话,萧远脸色沉了下来:“你真敢战?”
“此言,当是我问殿下,敢战否!”
“好!”
对话至此,已经没什麽好说的了,两人当即一拽韁绳,返回了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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