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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皇室,就跟战国时期的周天子差不多。
虽皇权衰落,但其毕竟还是天下之君,名正言顺,不管列王瞧不瞧得起商睿,但大家都有种心照不宣。
这是一种变相的制衡。
现在听炎王这麽说,灵王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取皇室之地,那往大了说,就是以诸侯犯上,其他列国,会不会抓著这一点不放,扯什麽名义。”
“哎?灵王兄多虑了。”炎王摆了摆手,道:“若在以前,或许会如此,但是现在,晋国战事,將列国都卷了进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恩……有些道理。”灵王缓缓点了点头,又问:“你如何谋划?”
“可由灵王兄取淮阳以南,本王,则取淮阳以北。”炎王道。
灵王又考虑了片刻,说道:“如此,倒是可行,但帝都,暂时不能动。”
“不动就不动唄,给商氏留个住的地方也好。”炎王轻笑出声。
现在的形势,总结来说,就是秦凉攻晋之后,晋国一路战败,列国见有机可乘,纷纷坐收渔翁,而炎灵,则是趁机开始取天子属地。
一时间,中原大地,乱战又起,到处都是刀兵,唯宣国置身事外。
炎灵对淮阳用兵之后,意欲从此地划分,设淮南、淮北两郡,同时,由周边开始吞噬天子属地。
得知消息的商睿,顿时就慌了,那是连连说道:“这这这,朕从未得罪灵王和炎王,此二国,为何要出兵淮阳啊。”
董华说道:“陛下啊,天下大乱,炎灵二国见无利可图,竟要谋皇室之地,实乃以下犯上,其心可诛啊。”
“那,那可怎麽办呀!”商睿六神无主。
董华又道:“不管怎麽说,陛下乃天子,现在诸侯犯上,务必出兵镇压!”
“可,可那是炎灵二王啊。”
“这……”董华也咽了口唾沫,但还是说道:“可若陛下不管,任由二国占地,则天子威严尽失,更是助涨了诸侯们的囂张气焰啊。”
“那,那让吕伯麟出兵?”商睿试探性问道,他可是天子,竟如此语气。
董华闻言,则是有些沉默了。
別看他说的好听,真要出兵,镇压得了吗?
但不管怎样,最后,吕伯麟还是带著帝国军队,开赴淮阳,同时,商睿也遣出使者,向炎灵二王相问。
结果其使到了之后,是什麽话都没说出来,就被炎王给打发走了。
隨后,吕伯麟被逼无奈,只能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可炎军和灵军,那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一上到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凭吕家军的战力,此战简直没有一点儿悬念,是被炎灵二军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吕伯麟也一路丟盔弃甲,仓皇逃回了帝都。
另一边,徐州。
此时秦军早已会师。
苏毅是之前就抵达徐州的,到了之后,也对此城展开数次强攻,结果晋军拚死抵抗,双方互有折损。
眼下,中军大帐內,眾將正在议兵。
萧远率先说道:“自我军攻晋以来,战事已持续一年,取宜阳、濮阳之后,我军已彻底深入晋国腹地,但要到晋都,则必须要过这徐州城。”
“现在,晋国中央军的大半兵力,都在徐州,而此城,为敌军最后一道有利屏障,此地一失,晋国则再无回旋余地,届时,我秦国铁骑,就可纵横平原,以数条要道,直逼晋都!”
说著话,他也看向了林初,问道:“对徐州守將杜裕,都打探到一些什麽?”
“回大王,根据我军收集到的情报,综合来看,杜裕这个人,並不是什麽名將,虽然打过很多次战爭,但一般都是作为任英的副將,没有什麽很大的优点,也没有什麽太大的缺点。”
两军对阵,研究对方主將,知己知彼,是萧远每次必须要做的事。
现在听完林初所说,他也沉吟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这是个中规中矩的將领,这种人,他不会轻易上当,由其守城,也颇为难缠啊。”
说著,他又扫了眼眾將,出声问道:“如何破徐州,诸位可有什麽好的建议?”
眾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接著都微皱眉头,沉思了起来。
苏毅则是说道:“大王,微臣以为,要破徐州,还得打硬仗。”
“徐州城,为晋国数一数二的巨城,城防坚实高大,晋军据城而守,占据地利优势,而其主將杜裕,又是一个用兵保守之人,无论怎样,他都不会主动开关迎敌的,同时,他也很清楚,若徐州一破,晋都危矣,因此,必会在徐州展开殊死反抗,而我军要攻破这裏,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只能强攻!”
听完他所说,萧远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的意见呢?”
“现在,恐怕別无他法了。”有將领说道。
“好!那就强攻!跟晋军,拚將士之勇!”萧远当即拍板。
第二天,在他的军令下,二十多万秦军,兵临徐州城下。
旌旗招展,长戟林立。
秦军將士,列成了数个方阵,横看一条线,斜看一条线。
黑甲红缨,铺天盖地。
城头上,杜裕位於正中间的位置,看著秦军军容,他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太好看。
这时候,其副將开始说道:“將军,观秦军人数,扯天连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怕是已倾全国之力,攻我徐州,此战,不好打啊。”
“不管怎样,,徐州,也万不可丟!”杜裕沉声说了一句。
“当然,末將明白!我部將士,即便全部战死,也绝不会后退一步的!”副將正色说道。
“恩。”杜裕点了点头,道:“秦军就算再驍勇,那以徐州城防之坚固,他们也休想踏入一步!且城內,我军粮草军械,取之不尽,又有十万大军,拒敌数倍,根本不在话下!”
“將军所言有理啊。”副將表示附和。
这时候,秦军阵营也发生了变化。
“箭阵准备!”
无数的士兵,开始跑步上前,將一壶壶的箭支放於地上。
齐刷刷的甲胄摩擦声响起,前排士卒,纷纷撘弓上箭,直接將其拉满,斜指上空。
机械弹动之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弩机被人合力拉开……
秦军每下一地,必以箭阵事先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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