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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后,秦州太守府。
“圣旨到~~~~~”
隨著这声吟唱,厅內眾官员,在萧远的带领下,开始恭迎。
毕竟,这是天子詔书,该有的姿態还是要有的。
紧接著,一名宦官带著侍从迈步走了进来。
他是携圣旨而来,人们见状,都不由自主的分开两边,让出了中间一条道路。
宦官径直走到了正上方,接著回转身形,微微抬起了手。
身后侍从会意,连忙弯腰恭敬的递上了一个托盘。
托盘內,放著一卷金黄色的帛锦,宦官拿起,然后扫了眼厅內眾人,接著將圣旨展开,不冷不热道:“秦州眾官员接旨~~~~”
圣旨面前,人们纷纷跪伏於地。
宦官也开始大声念到:
“秦地之祸,历来已久,西戎屡犯中原,萧远数克外敌,镇守边疆,功盖天地。今,朕闻喜讯,为表其之功,特封为子爵,继续执掌秦地,卫我华夏……”
等宦官念完,眾人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这说是嘉奖,根本就毫无意义嘛!此战之功,又怎麽可能只封子爵!
可宦官哪裏管这裏,念完之后,也看向了带头的萧远:“想必,这位就是萧大人吧?”
“正是。”萧远回了一句。
宦官稍微打量了一下,下意识道:“这麽年轻啊?萧大人,恭喜了。”
说著话,他也將圣旨递向了萧远。
“臣,领旨谢恩。”后者双手高举,接过圣旨之后,顺势站了起来。
眾人跟著纷纷起身,这时候,那宦官也开始尖声尖气道:“哎,秦州这鬼地方啊,真不是人呆的,这一路火急火赶的,可把咱家给累坏了……”
听到这话,萧远心中一动,马上说道:“公公一路舟车劳顿,本官早已备好酒宴,为公公接风洗尘,请。”
“哎呀,这怎好劳烦萧大人……”宦官面上虽是这麽说,可动作上却一点没客气的意思。
等两人下去之后,大厅內也顿时就炸了锅。
彭双说道:“我军血战西戎,战爭整整打了一年!才好不容易將西戎打得求和,確保了秦地数年太平!可此等功劳,皇廷竟只赐封大人子爵之位,这太不公平了!”
“这样也好,至少大人没被调回皇廷,这样一来,我们自己在秦地发展,子不子爵的,我想对大人来说,他也不会在意的。”上官文若道。
“上官大人说的没错,最怕的,就是一道圣旨,將大人调了回去,若是如此,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了……”刘玉之说道。
而萧远之所以对一个宦官客气,那是因为当时皇权衰落,宦官弄权不在少数,其人能携圣旨,必是皇帝身边的人,倘若以后,帝国能有什麽大消息,他也能从宦官那裏获知。
当天中午,从交谈之间,他也得知了这名宦官,名字叫作郭赛。
等菜肴都上齐之后,萧远笑嗬嗬道:“秦州乃苦寒之地,无法与宫廷相比,还望郭公公不要嫌弃啊。”
他如此客气,郭赛闻言,连忙说道:“哪裏哪裏,萧大人太客气了。”
“来,郭公公一路奔波,薄酒一杯,为公公解乏,请。”
“请。”
萧远做到了礼仪到位,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也令人端来了一托盘的金子,送至郭赛跟前。
见到金子,后者不由眼前一亮,面上却是问道:“萧大人,这,这是何意啊?”
“哎?公公不远千裏,亲自前来秦州宣读圣旨,在下,也只是想交公公这个朋友而已,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公公笑纳。”
“朋友?”郭赛挑了挑眉。
“没错,只是不知公公愿意否。”萧远笑道。
郭赛本一奴才,能与一太守结交,且有金子可收,他又怎麽可能不愿意呢!
闻言立即满脸笑容:“当然,当然,能与萧大人结交,实乃在下三生有幸啊……”
一个宦官或许起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可他却是皇帝身边的人,能在第一时间获知帝国內部决策,萧远今日如此礼遇,可见目光之长远。
等酒宴过后,送走郭赛,萧远也回到了大厅。
此时眾官员已经离去,各司其职了,楚凝端茶走了进来,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萧远脸色,接著忍不住说道:
“大人,莫怪奴婢多嘴,只是此番皇廷圣旨,奴婢也听说了一些,甚为大人不值。”
萧远笑著看了她一眼:“这道圣旨,可有可无,无所谓的事,即便是这,本官敢断定,还是我那兄弟鍾白力爭的结果呢!”
又过几日,鍾白那边也传来了书信,邀请萧远前往帝都赴宴。
此乃鍾父五十大寿,萧远无法推辞,只能应邀,將秦州之事嘱托一番,交由刘玉之和上官文若暂时打理后,他也带上许虎,只两个人便开始起行。
秦州离帝都很远,两人骑马赶路,於十多天后,终於抵达。
皇城之地,城中的繁华,是无需多说的,这裏隨处可见衣著华丽的有钱人,宽大的街道上熙熙攘攘。
“大人,这和咱们秦州,差別也太大了吧?”许虎边到处观望,边忍不住说道。
“秦州乃边陲之地,此乃天子脚下,帝国都城,自然如此。”萧远笑著说了一句。
“切,什麽狗屁天子……”许虎不屑的嘟囔了一句,显然,在他心裏,是只认萧远这个主子的。
“休要胡言!”萧远脸色一沉,这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可不是闹著玩的。
“哦……”许虎挠头应了一声,两人身著便装,萧远一身白色锦衣,玉簪束发,公子如玉,许虎那架势和块头,更像是他的打手。
鍾府內。
因马上要到寿宴了,府內下人们都比较忙碌,鍾朵朵则是围在鍾白跟前团团转,问东问西。
“哎呀小妹,我忙著呢。”
“哥,听说那个萧远是不是要来啊?”
“是是是,他是你哥的结义兄弟,能不来吗?”
“啊?真的吗?”鍾朵朵美眸顿时一动。
鍾白是拿她毫无办法,说完之后,也不耐烦道:“去去去,別在这儿碍事。”
“哼!”鍾朵朵哼了一声,走了。
可转身之后,却是狡黠一笑,秦州之事,她记著仇呢!
让你欺负我!
她心裏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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