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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授封之前,各个朝中大臣,开始纷纷入宫諫言,接连求见商睿,摇唇鼓舌。
大臣们都在为了自己的朝堂势力,和派係之爭,抑或打压政敌,进行各种游说。
显然,没有谁会去关注萧远这个人,大家关注的,也是他要授任的官职,都武卫將军。
而皇帝商睿,本就是毫无决断之人,在左右摇摆之下,很快就对詔书做出了更改。
这一改,可不仅仅是一次,而是多次,直到授封大典前一晚,才算彻底敲定。
这一天,帝国早朝,百官入殿,各地平乱的武装首领亦是纷纷入宫。
人们都在等待著这场授封。
等商睿走到龙椅前,所有人也都跪伏於地,齐齐呼道:“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眾卿平身。”
“谢陛下——”
人们起身,分左右而站,这时候,商睿也开门见山的说道:“宣旨。”
“诺。”一名侍从应了一声,弯腰恭敬接过金黄色绢帛,隨后面向殿中眾人,將其展开,大声念到:
“叛贼吴渊,逆天而行,祸乱天下!各地起兵镇压,诛杀逆贼,历时数月,终戡平战乱,今,叛贼已灭,眾卿功在社稷,朕,亦当论功行赏……”
念到这裏,侍从稍微停顿了一下,接著道:
“任,鍾白为镇武將军,秩俸两千石,银印青綬……”
“臣,叩谢皇恩!”鍾白连忙出列,跪地说道。
他是第一个授封的,镇武將军堂堂二品,可不是杂号,以他的功劳和家世,也是他应得的,那些大臣们再怎麽鼓舌,也动不到他的头上。
“任,余安民为安阳侯……”
“臣,叩谢皇恩——”余安民那是激动不已,此次平乱,他可真是捡了大便宜,竟被封侯。
“任,李孝威为右卫中郎將……”
“任,方同为破虏將军……”
“任,尤坚为都武卫將军……”
侍从是念到一个名字,一个出列跪地,短短片刻,殿中已是跪了一大片人。
而当念到都武卫將军的时候,鍾白跪在下面,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萧远。
因为以他的能力,之前也是获知到一些消息的,现在这个官职,却出现了变动。
上方的侍从还在继续念著,殿中之人,也在一个接一个的出列跪地,不多时,终於轮到了萧远。
“任,萧远为秦州太守……”
什麽!?听到这话,鍾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更多的,则是替萧远感到不值!
在当时,没有刺史,太守一职,严格意义上来讲,更像刺史,相对的,也会用在比较特殊的地方,就好比秦州。
此官,乃一州最高行政长官,下辖若干郡县,如果以行政地区来划分的话,它更相当於现在的一个省,但又比省要小一些。
可秦州是什麽地方,任谁也知道,此乃帝国边陲,苦寒之地,穷的跟什麽一样,只要到了那裏,一辈子也別想再升了。
历来官员,没有一个想去的。
在当时的帝国之中,被弄到秦州,更相当於一种变相的被贬。
鍾白替萧远感到委屈,余安民则是嘴角翘起,笑的阴险又开心。
但当事人萧远,却是面不改色,正声应道:“臣,叩谢皇恩!”
这时候,侍从也念完了詔书,並將金黄帛锦恭敬的交还了商睿。
“好了。”后者摆了摆手:“眾卿都平身吧。”
“谢陛下——”人们纷纷齐呼,对於被封的官职,也都相当满意,唯独鍾白,却是急声说道:“陛下!”
“恩?鍾卿还有何事?”商睿疑惑的挑了挑眉。
鍾白道:“今陛下论功行赏,各地平乱之人,皆得恩典,然萧远战功卓著,不仅在之前的鬼族之战中破月城,守卫柳城,更是营救圣驾,计定都城,生擒贼首,扫清叛逆,此间种种,陛下何以將其贬为秦州太守啊。”
“哎?”商睿摆了摆手,道:“秦州太守,州郡要职,怎能是被贬呢,这也是朕念在萧远之功,才授此官职,鍾卿难道是在质疑朕吗?”
他这话说出来,鍾白只能是连忙道:“这,臣不敢。”
“那鍾卿还有事吗?”
“可是……”
鍾白还想替萧远爭取,可这时候,丞相董华却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秦州虽苦寒,但萧远,却是此地太守的不二人选。”
说著话,他还看向了鍾白,笑问道:“难道鍾將军认为萧远胜任不了秦州太守吗?”
“这!”没等鍾白说话,吕伯麟又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丞相言之有理,萧远既然那麽会打仗,留在都城,实在屈才,而秦州,又屡遭西戎犯境,由他前去任太守,当是人尽其才。”
“说的好啊。”商睿点了点头,说道:“任萧远为秦州太守,这也是朕深思熟虑的决策,鍾卿就不必多言了。”
说完,他也看向了萧远:“萧远啊,你可愿意?”
“当然。”萧远毫不犹豫的说道:“陛下皇恩浩荡,臣到任以后,必当克己勤勉,治理好秦州,退却西戎,卫我国土。”
说著,他又道:“只是,臣的那些老部下们,可否隨臣一並前往秦州。”
现在萧远,平乱之后,手下兵力已经只剩两千左右,两千人,能干什麽?商睿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谢陛下。”萧远连忙谢恩。
这时候,授封结束,商睿也根本没有心思再上朝了,因为后宫的那些美人们,还都在等著他呢。
他是迫不及待的说道:“眾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吧,朕有些乏了……”
“臣等恭送陛下——”
等商睿从朝议大殿离开后,人们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许多人都是笑容满面,显然对此次授封很是满意。
丞相董华那边,余安民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其身后,腆著笑脸说道:“恩师出手,果然非同凡响,萧远任秦州太守,仕途,也算完了。”
“哎?”董华摆了摆手,平淡的说道:“萧远一介平民,即便我不諫言,估计这都武卫將军,也落不到他头上,另外,吕伯麟今日的表现,倒是很让我意外啊,萧远不是他的人吗……”
吕伯麟那边,也有巴结他的官员凑上前来,冷笑著说道:
“吕帅昨日入宫求见陛下,看来是起到作用了,今萧远被贬秦州,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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