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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
反应过来的阿兰,怒吼出声,撕心裂肺的嗓音,恨不得杀了他。
“嘘。”
苏言细长的手指,放置唇瓣上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后,缓缓勾起唇角。
“你叫这麽大声,是不是被我弄得太舒服了……”
“有病!!!”
苏言笑了,手指从唇瓣上移开,抚上阿兰的后背,从上至下,在洁白肌肤上游离。
“阿兰,你以前在床上的时候,就喜欢骂我有病,没想到你一点也没变……”
“你闭嘴!”
苏言没有掛电话,手机一直通著的,对方没再传来声音,可阿兰知道,时亦一直都在听著。
“苏言,你把电话掛了吧。”
被捆绑住双手、双脚的她,只能回过头,恳求著苏言。
羞辱她可以,不要伤害时亦,他很无辜。
苏言要惩罚她,怎麽可能会掛电话?
清俊的脸上,仍旧保持著徐徐如风的笑容,做的事情,却是畜生都不如的。
他一手托著阿兰的腰,一手拿起手机,放在两人交融的地方,故意让时亦听到两人做的声音。
察觉到苏言在做什麽的阿兰,眼睛突然红了,眼眸垂下来,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砸在床单上。
“时亦,求你……掛了吧……”
苏言这个变態是不会掛的,那麽时亦,就求求你掛了吧,不要再听下去。
现在的她,就像被扒光光鲜亮丽的皮肉,將內心最深处、最丑陋的地方,展露出来。
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她,难堪到压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怎能汙染了时亦的耳朵?
电话那头的时亦,確实能听到凶狠、粗暴的声音,几次想开口,却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捏著手机,愣愣的,站在阿兰別墅门口,夜空下,只倒映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时亦……”
阿兰又轻轻唤了他一声,语气裏满满都是乞求。
时亦捏著手机的手,死死攥紧后,又缓缓松了开来。
“好。”
听到他的回应,阿兰边哭边笑。
最终一点点抓紧手心,力气大到手背青筋暴起。
她咬紧牙关后,回过头,抬起眼眸,死死瞪著苏言。
“总有一天,我会將你撕成碎片!”
苏言挑了下眉,满脸无所谓。
“隨便。”
他压在阿兰后背上,用那张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薄唇,轻轻摩挲著她的后背。
“阿兰,承认吧,你还是爱著我的,不然你的身体,就不会有那麽大的反应。”
“你、做、梦!”
三个字是从牙齿缝隙裏狰狞出来的。
阿兰对苏言的憎恨,早已在心间生长,现在已然长成大树。
那些枝繁茂密的情绪树叶,顺著血液,镶嵌在体內,无法除去。
她和苏言之间,唯有死一个人,才能停止相杀,否则这辈子都不得安寧。
之前是她天真了,以为设计让苏言爱上自己,再拋弃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殊不知这是將自己喂了狼。
既然他要將她囚在这个地方,那麽接下来的日子裏,就让她给苏言下点慢性毒药吧。
如果‘毒药’杀不死他,那就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吧!
否则怎能释怀她心中所有的恨,又怎能紓解今日之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