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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一直躲在身后都不敢出来,和原主那草包呆久了,丫鬟的胆子自然也很小,什麽事儿都怕,也怕被人报复收拾。
夏侯箏隨手塞了一坨蛇肉在她嘴裏,“怎样,精彩吧,我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这蛇既然是她们弄来的自然要还给他们了,不要浪费资源,不是吗?”
“呜呜……”
大红瞪大眼睛眼泪汪汪的看著她,她可不敢吃王蛇,可夏侯箏却是冷冷的道,“不许吐出来,这麽好的美味不嚐嚐太可惜了,给我吞下去。”
吞?
大红笑的比哭还难看,只好把她害怕的蛇肉吞下去,可这一吞的时候她突然发现……
咦,味道还不错。
香软肉质细腻,还有淡淡的孜然香味……
“如何,好吃吧,这蛇肉可是大补的东西,你吃下这个冬天保证不会手脚冰冷。”
一听小姐说这蛇肉吃了有好处,大红可不客气了,从刚才的抗拒害怕到现在想嚐嚐,“小姐,真的啊,那你的也给我吃。”
说著,大红竟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蛇肉,然后细细品嚐了起来,再也没刚才的恐惧。
“瞧你这丫头,慢点吃,味道不错吧?”
“好吃,好香啊。”
大红吃的满嘴都是油腻腻的,可她爱极了蛇肉的味道,怎麽能这麽香?
“小姐,下次我们什麽时候再吃蛇?”
夏侯箏无语了,我靠,还想吃,这是吃上癮了?
“行了,吃饱了就把家裏收拾干净,我
要换套衣服出去一趟,你看好家,谁来就说我睡了,不许吵我,知道吗?”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她还要去七王府找凤凌夜治腿呢,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吹牛的。
大红一听她说要出去有些紧张,“小姐您要去哪,这天都黑了,今晚我们闯祸了,老爷一定会来……”
“怕他作甚,谁看到我们害李嬤嬤和宋小婉了?”
“这……”
大红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是蛇咬的她们,又不是你我,你怕什麽?”
大红:“……”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小姐,那您要去哪?”
“去见阎王。”
“阎王?”
四更,月明星稀。
七王府书房外戒备森严,而早已洗漱完毕的凤凌夜正坐在书桌旁泡脚,侍女红衣正在给他的腿擦拭。
可隨便他怎麽擦拭,王爷都没什麽感觉,这让她心裏很是难过。
“王爷,还是没有感觉吗?”
本来前几日王爷都说有疼痛感了,可这几日又恢复成了原样,无论在腿上怎麽敲打都如同木头一样。
毫无反应。
而凤凌夜早就习惯了这种双腿僵硬的感觉,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夏侯箏的身上,虽然她不肯承认她就是那晚棺材內的女人,可他认定了。
就是她。
绝对错不了!
这双腿若能再站起来,那该有多好,而他坚信夏侯箏能办到此事。
凤凌夜还沉寂在今天下午的事儿中,她嗅到了
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晚棺材內的女人身上也有那种独特的香味。
他不会认错。
“你逃不掉的。”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红顏有些懵,“王爷您说什麽?”
凤凌夜这才回神,“水凉了,撤了吧。”
红顏忙给他擦脚,穿好鞋子后准备把他推去休息,可被凤凌夜给阻止,“本王还不困,你先退下吧。”
红顏心疼主子的身子,这麽晚了还在等那个女人,这让她对夏侯箏有那麽一丝敌意,王爷可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麽有耐心过。
在她看来,王爷虽然双腿残疾,可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只有天仙才能和王爷匹配。
“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別等了,依照奴婢看来,那个夏侯箏就是个骗子,她骗了您,她不会来了。”
不来了?
凤凌夜缓缓捏紧了拳头,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杀意,“不,她有求於本王,她会来的。”
“您真的相信她的话?”
在红顏看来,夏侯府的大小姐夏侯箏也许一直都在骗人,她哑巴是假的,废物草包也是假的,她扮猪吃老虎,可王爷怎麽能相信她的话?
凤凌夜抬起头看向屋外,屋外很安静了,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
“她已经来了。”
“来了?”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著传来了东来的声音,“启稟王爷,是属下!”
是东来?
这让凤凌夜欣喜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捂嘴咳嗽一
声,“进来。”
外面,东来匆匆而来似乎带来了夏日的燥热,他没想到主子还没休息,“王爷,属下刚刚接到消息,禹王他醒了。”
什麽?
凤清扬还活著?
怎麽可能,他不是被夏侯箏一脚踹断了命根吗?
“谁治好他的?”
提到凤清扬他就很厌恶,这次他借此入棺的机会修炼绝世武功,那小子竟真的以为他死了,还要借皇帝之手把他给鹅血封棺,想让他永远都被封印在裏面。
其歹毒之心让他对他起了杀意,所以,在夏侯箏毁了他的命根后,他还让属下利用蚂蚁来把他给弄死,没想到,这样都没死?
“启稟王爷,听闻是女神医白无双救了他。”
闻此话,凤凌夜微微蹙眉,“是她?”
对於这个白无双凤凌夜是知道的,年少成名,师从怪老子,眼睛裏只有银子。
“王爷,要不让属下去……”
“不必,凤清扬既活了,那也是他的造化,退下!”
“可王爷,禹王已经得知您没死的消息了,他丧失了命根,一定会把此事算在您头上?”
“嗬,那就让他放马过来。”
东来见王爷这麽有自信也就不敢多言,他们王爷虽然腿残疾了,可这手段多的很,区区一个禹王根本不放在眼中。
“是!”
凤凌夜没等来夏侯箏很是烦躁,所以,这属下也不敢惹他,这不,等红顏和东来离开后,他也对夏侯箏彻底失望。
她果然是只
小狐狸,竟敢骗他?
他抬眸看向屋外的一轮明月,嘴裏勾起一抹邪笑,而后一甩拂袖,瞬间屋裏的烛火便灭了。
他有个习惯,在落寞的时候就喜一个人在黑屋子裏呆著。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黑暗,自然也习惯了孤独。
曾几何时,年幼的他就被父皇丟到了小黑屋裏,父皇厌恶他,厌恶他是一个残废,恨他站不起来是一个无用的废物。
开始的时候他也害怕只是哭,后来宫裏的老嬤嬤告诉他,哭是没用的,要学会和黑暗为伍,就那样他不再哭泣,一个人落寞的时候,和黑暗为伍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可他心裏愤恨不平,一个女人竟敢屡次骗他,这让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双手紧紧抓著轮椅,青筋乍现。
“夏侯箏,你以为你能逃出本王的手心?”
就在他准备去找夏侯箏算账的时候,忽然,那窗户处竟窜进来了一个黑影,这让凤凌夜瞬间就察觉到,他的掌中立刻积聚一股力量,隨时准备对敌人致命一击。
“谁?”
“嘘,是我,你怎把灯灭了?”
夏侯箏?
听到她的声音,凤凌夜手中的掌力渐渐就消散了,他的心情也瞬间好了很多。
他一甩拂袖,顷刻间,屋裏的灯就亮了起来,而烛火之下,他也看到了赶来的夏侯箏,当看到她穿的像个杀手一样,他很是嫌弃。
“你穿成这样也敢闯入王府,不怕被本王的人当成刺客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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