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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心说有什麽办法呢,你以为我想气虞啸卿啊?我也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好,没事去江对岸阴几个鬼子巡逻兵,打打猎,调戏调戏军需官们的小老婆,多好啊。
关键是那狗屁係统净弄些杂碎任务。
上次在南天门响应炮灰团士兵內心怨气,要他给虞啸卿一个难堪也就算了,后面在审讯龙文章的时候已然顺利完成,谁知道完事进入第二阶段,任务目標是让虞啸卿抓狂,反正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標是在保存炮灰团主要人物的前提下攻克南天门,活捉竹內连山,就目前情况来看,加强自身武力和懟虞啸卿並不冲突,他自然乐得捎带手恶心一下师座大人。
……
龙文章统计了一下南天门一役阵亡的有名有姓的士兵,到城裏把钱寄往他们的老家,至於昨天林跃带回来的2000大洋与财政部专门补贴给受勋者的4000半开,三分之一给了迷龙去做黑市启动资金,三分之一拿去购置紧缺的生活与战斗物资,另外三分之一当做奖励发给了幸存下来的士兵和伤员。
林跃找个借口离开禪达,坐车去了军部,龙文章嫌手下人少,开始挖虞啸卿的墙角,曾经被分散到主力团各营的老兵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不到一周时间,川军团的人从不到400人发展到500多人,接近两个营。
迷龙听从龙文章的吩咐,连哄带骗加嚇唬,把那些不能用,不好用的家伙事儿通过黑市渠道卖了个七七八八,赚的钱总算是补上了窟窿,勉强做到六成士兵人手一把枪,不过型号很杂,英军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日军的三八大盖,本土汉阳造、七九步枪,苏军的水连珠,奥地利老物曼利夏。
老兵大多配备保有量多的武器,毕竟弹药有保障。有些新兵发到手一把进口步枪,射击精度和威力都比国产步枪高,然而子弹只给几发,枪的状况还不好,打著打著就卡壳,孟烦了喊他们都是撑场面的龟孙儿,炮灰裏的炮灰。
不管怎麽说,炮灰们总算有了士兵的样子,而迷龙成了龙文章眼睛裏的香餑餑。他不像林跃,没资格去跟钧座哭穷,更没胆子去懟虞啸卿,他就会……也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贿赂军需官,从主力团吃剩的或者不要的东西裏抠点能用的补贴家用。
於是他除了“死啦死啦”又多了个“补袜子的主儿”的外号。
有人不懂由来去问,孟瘸子说有一天看到死啦死啦拿著针线在哪儿缝缝补补,走过去一瞧,原来不知打哪儿弄来一双丝袜,其中一只脚后跟那块儿有一硬幣大小的窟窿,团座大人哟……可心疼坏了,在郝兽医包裏翻出一卷顏色差不多的针线,誒,就这麽一整,完事拿去送给军需官的小老婆,人还挺喜欢,吹了几口枕边风就给炮灰团弄来几十双新鞋。
……
迷龙跟龙文章勾兑一番,拉了孟烦了等人的壮丁,一群人往他家搬家具的时候,虞啸卿正在师部大发雷霆。
“这是钧座发来的电报,看看,看看……他可真行,吃了这边吃上边,那天在师部没闹够,又跑去军部要物资,还说不给的话就把委员长发给他的勋章拿去黑市卖给土匪,有他这麽无赖的吗?”
唐基和赵启德面无表情地站在沙盘前面。
当初那小子来师部要物资就是这麽说的,唐基为了不给钧座添堵,让运输营把仓库裏主力二团替换下来的武器运到川军团驻地,结果呢,这货嘴上说谢谢,扭头就跑钧座那裏卖惨,完了一纸电报过来,质问他们把上面拨下来的物资都弄哪裏去了,为什麽没有川军团的份。
“堂堂虞师督导,跑去军部撒泼耍混,还有那个龙文章,天天整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丟人啊……我都替他们丟人。”虞啸卿气的拍自己的脸:“他们就不能把心思用在打仗上吗?啊!不能吗?”
他质问唐基和赵启德。
然而俩人眼观鼻鼻观心,全都不说话。倒是何书光、张立宪几人一脸愤慨,恨不能將林跃和龙文章扒皮抽筋,敲骨吸髓。
其实除了为虞啸卿愤怒与怨恨外,还有源於自身的嫉妒,那个家伙去年还在巴结討好他们,今年就成了让师座大人十分头疼又无可奈何的军中对头了,这让他们的心理很不平衡。
“师座莫急,莫急,急坏了身子,谁来替你主持军务啊。”唐基笑著说道:“林督导这麽做,也不完全是坏事,钧座给了他们物资,总不能一直在收容站裏呆下去吧?炮灰团也是团,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出来用一用滴。”
“用?有什麽用?”虞啸卿指著外面说道:“他们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哎,师座,你太急了。”唐基说道:“像林督导这样的人才,怎麽可能一直在虞师呆著,虞师的庙很小,容不下大佛啊……”
虞啸卿的嘴蠕动一阵,最终什麽也没有说。
唐基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宽心,別给自己压力。
韩信、李牧、蒙恬、岳鹏举、袁崇焕,这些人物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但是结果如何?
……
在军部住了几天后,林跃回禪达了,同他一起到来的还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
克虏伯很开心,因为他们有炮了。
一门德国产PAK37战防炮,一门M1897式75毫米野炮-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