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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穗禾眼尖,一眼看到了褚煜明的身影。
她故意引着何心然向褚煜明的方向走,在距他大约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何心然随着她站定,“现在可以说了吗?”
尹穗禾没有说话,拔下玉簪,散落头发,扯开腰间的系带,撕烂领口的衣服。
一翻操作猛如虎,何心然看她犹如二百五。
尹穗禾把自己折腾完,然后左手握住何心然的手,右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够狠,面具都打掉了。
尹穗禾跌坐在地上,声音柔弱可怜。
“何大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我?”
听到“何大小姐”,褚煜明的目光瞬间转移过来。
何心然不慌不忙,“我当是谁,原来是穗禾郡主。”
尹穗禾不像何婉柔一样只会装柔弱的白莲花,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倔强和清冷,犹如一朵孤傲的寒梅,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
“这就是何大小姐动手打人的理由?”
何心然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言不发。
她解下缠在腰间的软鞭,挥舞了一下试了试手感。
不错,没生疏。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扬鞭对着尹穗禾抽了下去。
这一鞭狠狠抽在了尹穗禾的背上,疼得她叫出了声。
紧接着又是一鞭,抽在了她的胳膊上。
“不好意思,这才是我打的。”
何心然笑意盈盈,尹穗禾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何心然,你敢当众打我,你可知对皇室之人动手是何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心然把玩着手中的长鞭,慢悠悠地道,“我只想知道穗禾郡主自导自演这场戏,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给她的好姐妹何婉柔报仇?
虽然这一点说得通,但也不至于自残啊,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把自己的脸都快抽肿了。
尹穗禾不回答她的话,反而将目光投向褚煜明,“煜明哥哥,刚才你也看到了,何心然当众打人,该当如何?”
褚煜明目光冷然,说出来的话也不含一丝温度。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
这是不管了?
尹穗禾登时一愣,虽然自己这个义妹与他感情并不深厚,但也不至于连个下堂妻都比不过吧?
看来她低估了何心然在他心中的地位。
褚煜明大步流星的来到何心然面前,说出来的话让尹穗禾再次惊掉下巴。
“手没事吧?疼不疼?”
何心然倒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王爷有这时间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妹妹吧,毕竟她才是受害者,更需要得到关心。”
褚煜明语出惊人,“在本王眼里,你才是更需要关心的人。”
何心然:呕。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熙无影!”
“江湖上有名的幻术师,今天终于能见到了!”
“好不容易能看到他的表演,不枉来此!”
“别挤!”
幻术师?
何心然心中有些惊诧,在这个时代幻术师还挺少见的,不是说天都最忌讳歪门邪术吗?
徐楚韵瞬间兴奋起来,拉着何心然的手就往前挤。
“心然姐姐快来……”
然而话音刚落,徐楚韵就被人挤到了后面,手也被迫松开。
何心然还没来得及回头,手又被拉住了。
她以为是徐楚韵又重新拉住了她,便没有多想。
“熙无影在哪呢?”
“前面戴黑色面具的人就是熙无影。”
褚煜明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何心然猛然回头,发现自己拉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而一旁的徐楚韵瞠目结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何心然嫌弃且迅速地甩开他的手,“王爷还真是有便宜就占。”
“明明是你自己拉住了本王的手。”
“那王爷就不会挣脱开?”
“本王一向不会拒绝别人。”
何心然冷笑一声,“怪不得只要贴上去的人就要,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给你带了绿帽。”
由于人群熙攘,呼声过高,后半句褚煜明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王爷最好还是离我远点,否则我的鞭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褚煜明玩味一笑,“本王倒是想领教领教。”
何心然懒得搭理他,她今日来主要是为了会会这个熙无影的。
熙无影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具,将整个人包裹在黑色之中。
何心然嘴角一抽,这能看出个什么?
徐楚韵却显得异常激动,“他好生英俊!”
何心然一头雾水,她是从哪看出来的?
“诸位,听我一言。”
熙无影声音嘶哑,一开口却让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感谢各位今日的捧场,今日的游湖宴望各位玩得尽兴,当然,在开始之前,我先给大家助助兴。”
他一挥手,船上的烛火全部熄灭,众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众人的惊呼之下,一道微弱的亮光出现在熙无影身上,随后光芒越来越盛。
一棵茂盛的桃树出现在众人面前,逐渐生长发芽开花,过程十分迅速。
所有人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树的生长。
大量的蜜蜂蝴蝶围绕在桃树的周围,传播花粉,精心培育着桃树。
最后,桃树接出沉甸甸的果实,引的众人齐齐喝彩。
熙无影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盘子,将桃子一一摘了下来。
“如此甜美的果实,还请大家一同品尝。”
一些人如同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争抢着那为数不多的桃子,仿佛吃了它就可以长生不老。
徐楚韵也想凑上前,被何心然生生拽了回来。
“你抢不过他们的。”
徐楚韵眼巴巴地看着,她真的很想尝尝幻术变出来的桃子什么味道。
“想吃?”
褚煜明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何心然身后。
何心然暗骂一声阴魂不散,还没说话,徐楚韵就忙不送迭地点了点头,“想吃。”
褚煜明目光一冷,“本王问你了吗?”
徐楚韵面色一僵,下意识地要跪下来请罪。
“王爷恕罪……”
何心然一把将她扯了起来,“跪什么跪?今日游湖宴谁也不认识谁,没有尊卑之分。”
徐楚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褚煜明,这要是都认不出来,那才她眼拙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