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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至於营地最后那一炸,通讯员也不说了吗?嫂子只是提议,行动上还是他们几个男同誌才有力气把气罐搬出来,反败为胜。”
翟律看了眼黄中队,“你觉得一个女孩子想到用气罐子对付穷凶极恶的兵士,这是普通人能想到的?”
“唉,这……嫂子当然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大队你的老婆啊!不都说,一个凶猛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更凶猛的女人嘛!”
“这是谁说的?你给我找出来!”
“……”
好吧,在大队长面前开玩笑,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他还是默默地退场,留给夫妻两足够的操作空间吧!
这时候,徐燕又蹭了上来。
“大队,你老婆回来了,怎麽还不上?你不上,可有人……”
“今天有飞机回国,N国大使馆给我们留了四个通票位,隨时可以使用。”
“啊,你不是这麽丧心病狂吧?这才刚从医院回来,就要把人送回国?你这也太……卸磨杀驴啊你?”
徐燕震惊得瞪大眼,一副看“刽子手”的表情,“大队,你这样子搞不会,可能会离婚的哦?”
“三、二……”
“拜拜拜拜拜拜……当我没来过。”转眼就溜得没了影儿。
翟律还端著时,白焰的队员们可没那麽多讲究,早你一声来我一声地叫上了。
“嫂子,嫂子!”
“嫂子,你出院啦!哎,咱们还说明天去接你的。”
“嫂子,你没事儿吧?”
“嫂子,你终於回来了,我们终於有美味的凉拌鸡丝吃了呜呜呜呜~~”
“好你个没出息的,嫂子的存在难道就是凉抖鸡丝嘛!”
“哎,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记得,当初凉抖鸡丝你小子吃得最多呀!”
“臥槽,你胡说。”
“切~~~~”
江瑟瑟感受到队员们的热情,终於有了回家的感觉。
她左右一晃,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屋簷下的男人。
眾人立马识趣地让开大道儿,曖昧地笑起来。
“老公————”
江瑟瑟深吸了口气,放声大叫,朝翟律那方猛晃手。
在场,一半的同胞们都听到了,齐刷刷看过来,也引得其他国际友人们注意过来,互相交流著新的家乡词匯。这个“老公老婆”成功越洋,被迅速普及了。
女孩带著晃眼儿的笑,像只小牛犊子似地冲过来,一下蹦进他怀裏,搂住脖子夹上腰。
姿势完美!
“你怎麽不来接我啊?”
“今天要给死者送行。”
“哦,你站这麽远送行,心裏一定很难过,对不对?”
“……”
一只小手直戳著他的心口,戳得人心痒痒的,哪还有什麽难过。
“別闹,快下来,都在看。”他抿了抿薄唇,双手还扶著姑娘的小腰儿,掂了一下。嗯,好像瘦了二两。
江瑟瑟扭头看了一眼,尷尬了一秒,回头凑近就啵了一大口,才跳下了男人的手臂。
“那个,我们的那位牺牲的战士,也在送行行列吗?”
翟律伸手抚抚姑娘被风微乱的发,“没有。他已经被送回国了,前天早上,由港口的海军送走的。”
“啊,海军?”
“是。”
……
江瑟瑟事后才知道,因为被邻国袭击,还有不名雇佣兵团参和,引起了三国的外交危机。
国外援助项目,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而当初签定合作协议时,N国还再三保证会保护好他们的研究员,没想到竟然就让人摸到了基地裏偷东西,杀人,甚至还要毁坏整个实验项目。
莫说別的,N国自己也不难忍了。这裏还死了一位保全人员,而在天朝这边直接將之定性成了本国的战士,虽然是退役的,但一朝在役,终生都是祖国的军人。外交部门交涉的时候,言辞激烈,態度强硬,一定他们这方给出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来。
N国其实也很郁闷,他们旁边也有一个令人恼火的、落后的、一直都不怎麽开化、老喜欢打仗的邻居,双方多年会谈都没有一个好结果,由於拉壤的边境线又长又不好驻守,经常会有难民越境。而这倒霉邻居还常借口抓什麽叛徒,跑到N国来劫掠平民。
以前的小打小闹便罢了,毕竟双方还有些合作;但现在直接捅到个大马蜂窝,天朝在他们眼裏可是大大大大老板,要积极巴结的对象,这出了死人的大事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所以,海军直接靠港了。
那天岸边直直拉了十八响警报长笛,拉得当地官员內心瑟瑟发抖啊,要是真打起来,他们真是没得看的,大概只需要几只军舰,几个连队的力量,就把把他们总统府给摘了。至於那个糟心的邻居更不用说了,肯定会直接跪著举手投降的了。
没办法,他们就是这麽怂的穷人啊!
不然的话,怎麽会跑到人家农业基地抢物资,抢军械呢!
江瑟瑟事后谈起这茬儿,有些嘀咕,“不是我不想用他们的枪,实在是……之前律哥你教我用的老式枪,都比他们那种轻巧好用,准头高。”
姑娘也很郁闷,一扣扳机,那枪就跟失控了似地,在她怀裏乱蹦噠,她真怕把自己给玩没了。
后来不到万不得矣,她拿枪托子去砸水渠,也没开枪,就怕打到自家人。
於是,在港口一艘战舰的威胁下,N国迫使领国把那些黑大兵都就地处决了。还让邻居交出雇佣兵的底细,然而这批人是他们一个领导私下裏偷偷雇的,保密係数太高,逼急的时候,那领导带著家人连夜遣逃去了国外,还寻求到了某爱多管闲事的大使馆的庇护,就此与自己的国家脱离了关係。
这一番折腾下来,独眼龙似乎终於逃出生天了。
但只有白焰队员们自己知道,这绝不可能。
当日,翟律送牺牲者回国时,在海港与舰长见了面。
双双行过军礼,目光俱是一片冷凝和严肃,握手时,舰长道,“翟大队长,辛苦了。”
翟律声音沉而有力,“不辛苦,这是我们的责任。”
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下,白焰队员们亲自抬著棺槨,棺槨上披著鲜艳的国旗,一步步走过长长的机道。舰上甲板上,站著一个个身著海军服的战士,全部行礼致敬,匿大的跑道上,响起了庄严有力的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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