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那我代大家跟你说声谢谢。他们跟著我来近半年,也没吃顿像样的东西。好在有你!”
真是的,现在嘴巴干嘛那麽甜了。一定有什麽阴谋,不能轻信。
“没我的时候,你不也好好在这裏待了快半年了。哼!”
“那不一样。”
“哪裏不一样了?”她斜睨他一眼。
他勾起唇,就有点儿邪邪的坏,“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哪裏不一样了?”
“屋变小了,床不够用。”
“咳咳咳……”
“哎,怎麽了,喉咙不舒服,来喝点水。”
翟律直接就把手上的矿泉水送到姑娘手裏,江瑟瑟气得瞪圆了杏儿眼,他还勾著唇角坏笑,她又拒绝不了喝了水,心裏把他轮著骂了一圈儿。
这儿还有外人呢,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居然满口跑火车,也不怕出车祸嘛!
黑姑娘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便要赶人了。
江瑟瑟不满,“你还没教我做远这个胖河马呢!”
翟律道,“你们慢慢做,我去训练场看看他们今天的训练情况。”便直接走人了。
黑姑娘愤愤,“你们夫妻真狡猾。”
江瑟瑟扬起下巴,“那当然,我们东方人可是世界第一聪明人。”
黑姑娘送来两大白眼儿。
“哎,你別看天了,快看看我这个河马,怎麽跟你差那麽远啊!”
“聪明的东方人,你现在怎麽变蠢了。”
“喂喂,不带这样地图炮的。”
“什麽叫地图炮?你蠢关地图什麽事儿?你这是在侮辱地图嘛?”
哎呀呀,还真不能小瞧黑妹子的智商哟!
……
捏好了一只河马后,江瑟瑟托著自己的作品,乐巔巔儿地去了厨房,借用烤箱。
远远地看到站在车边说话的两个男人,胡哥和翟律。
她本想打招呼的,就看到胡哥从包裏掏出一叠东西,乍一看面上有个绿皮儿的,很眼熟。
一秒鍾,她想起那应该是国內发的护照皮儿啊!
下一秒,她立即缩到了墙角边儿,摒息慢慢挪了过去,躲在了车后偷听。
胡哥道,“大队,你真决定了?”
翟律,“这没什麽好纠结的。”
胡哥道,“可是我看嫂子,在这儿玩得挺开心的。大家都很喜欢她……”
翟律声微扬,“酱大骨,凉拌鸡丝,很香吧?”
“哎,不是,大队,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翟律,“哼,吃了点儿东西,你们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大队,嫂子她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待在基地裏,又不乱跑,也是安全的。你这是何必……”
翟律口气异常坚决,“她是我老婆,还是我两孩子的妈,我不希望她涉入一点点危险。”
胡哥忽地没了声音,点点头,低声了说了句,“行。”便离开了。
江瑟瑟心裏有些纠结,又酸又涩又有一点点甜,嗯那不是他喂的农夫山矿。
忽然,身边响起一道低沉嗓音,“躲在这裏偷听?”
“啊~~~”
嚇得她手一抖,“我的马!”
好在男人动作够快够迅速,一把將胖河马接住了。
“哎,脸没了。”
“嘖!”翟律叹了口气,动手轻轻捏起来。
“哎,你別乱捏啊,不是那样捏的啦!”
“別叫。別人都在看了。”
“看就看,我们是法定夫妻,看两眼难道就不是夫妻了。”
翟律窥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的。
她瞪过去,又一看,“啊呀,你捏的这什麽呀?鼻子都没啦!”
翟律將河马托手上,“抽象派。”
“抽,抽你个头啦!还给我,我自己做。”
“不用了,这样挺好。”
“哎,不行不行,我不要这麽丑的河马,还给我啦!”
夫妻两一边吵,一边往厨房去了,叫闹声渐行渐远。
远处的太阳又变成了红红的水泡儿,宽阔的田梗间行过的人,都被化成一个个汽泡,隱隱传来女人的歌声,异域的风貌让人回味悠长。
这顿晚餐,气氛终於比头两日好了许多。
江瑟瑟走在翟律身后,点菜,翟律就照著她的口味,把两人的餐盘给装满了。末了,大厨师还给两人送了两根酱大骨。
坐下后,翟律道,“你到底做了多少这个?”
江瑟瑟正吃著饼子,“唔,没做多少,这个应该是他们用我打的卤水,自己做的啊!怎麽了?”
翟律道,“没怎麽,吃饭。吃完就轮我上岗巡逻了,晚上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去通讯室裏上上网。”
江瑟瑟嘀咕,“怎麽也不调一下时间啊!”
翟律道,“我是队长。”
所以苦活儿、累活、辛苦危险活儿,都得第一上。
江瑟瑟咽下一口,小小声,“好吧。”
翟律把大骨头上剔下的肉,都送到姑娘盘子裏了,给她挑凉拌菜裏的花椒粒姜粒。一会儿又去打了刚上的热汤,叮嘱著要多喝清热解毒什麽的,完全一副体贴妻子的好丈夫形象。
徐燕和阿桃坐一边,小声嘀咕。
“看样子,这是终於合好了。”阿桃道。
徐燕轻哧一声,“妹妹,你太天真,太不了解这对夫妻了。”
“啊?不会吧?我看大队对嫂子挺好的啊!”
徐燕轻哼一声,“切,那是因为最大的瓜还没有开。”
“什麽瓜?”
“等著瞧。”
饭后,两人一起往回走。
江瑟瑟忽地记起自己还在烤的河马,忙跑回食堂。翟律也跟著,要取时,他挡开女人,戴上手套將那河马取了出来。
“哎,看著好怪。”左看右看,都不像黑姑娘教的那种。
翟律道,“很不错。”
江瑟瑟呲牙,“不错才怪。”
翟律坚持,“我们一起做的,这很不错。”
江瑟瑟瞬间气弱了三分,拿著左看右看,好像有点点儿顺眼了呢!
她绝不承认这是老公滤镜大开的结果,哼!骨气。
“这还是半成品,回头染上色再看看吧!”
“我喜欢红色。”翟律继续提议。
“红色?这……你见过红色的河马?你不会是个色盲吧?”
“在夜晚的霞光下,世界就是红色的。瑟瑟,回头我带你去看。”
“真的?你不赶我走了?”
两人走到了宿舍门口,翟律打开门后,人怀裏取出了一叠东西。
江瑟瑟看到,面上果然是护照,裏面被抽出一个熟悉的长条纸,仔细一看正是机票。
“我让小胡帮我订的票,三天后,才有回去的航班。最近N国內大半运营力量都开去边境驻守,航班也取消或者延迟了很多。”
顶点小说网首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