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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哪座火焰山居然能消化掉咱们这座冰山雪美人儿啊?”
“去去去,什麽火焰山,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哥哥。”
“吹牛,真普通了能拿下你这位冰山美人?”
“什麽美不美的,我看中的是內在,好不好?”
姑娘们一阵儿打趣儿,互相调侃。
江瑟瑟插嘴问,“纱纱,你家小叔还有没为难你家正哥啊?”
李纱纱嘿嘿一笑,“我小叔也是大忙人,哪有那麽多美国时间。再说了,正哥自己也忙著要做毕业设计,多托了王教授和金大师介绍,还有咱们投资新人王瑟瑟小妞把关,他帮一家国內老牌企业做手机设计,送去国外参加设计大赛了。正在等消息呢!”
“手机设计?哇,这个很难的啊。这手机看起来都那个样儿,大同小异的。”
“那当然。容易的,就不会推荐我正哥去啦!他就是有一种喜欢挑战的精神。”
“切,一夸你就得瑟。”
“那是必须噠。干杯——为咱们优秀的男人们,干杯。”
饭后。
“对了,瑟瑟,你的插画是不是得了最佳创意奖?”齐雪儿看到了校网新闻。
江瑟瑟正在洗碗,“是。”
李纱纱甩了手上的水,凑到电脑前,“呀,妞儿,能啊!这个插画奖竞爭可激烈了,还搞了网上投票,做为权重考量的。你不知道哟,之前我为了帮她拉票,可累死我了。结果,我才想起她一直是周归璨那小子的御用插画师,直接安特了一把。得,要是这奖也评的是一二三等奖那种,她第一名准跑不掉。在网票这一项上,肯定是大满续啊!”
江瑟瑟洗了碗,又切了水果送上,“所以这根本不公平啊!普通人接触的‘美学’太过於商业化,狭碍化,如果让网络投票权重太大,这是对艺术家的不公。不然,主办方不会请专业的美术家们坐阵,就是为了选出真正体现人生之美的作品,用以引导、丰富大眾的审美情趣。”
“得得得,你就別卖官子了。”
“哈哈,我觉得瑟瑟说得很在理啊!”
李纱纱道,“不过我听说,这个奖颁奖礼很隆重,可能会请一些明星助威。到时候,咱们带上二宝一起去,接受一下新时代美学熏陶吧!”
江瑟瑟翻了个白眼儿,“切,他两懂什麽美学。他们只懂把漂亮的宣传书,撕成碎纸片儿。”
女孩们笑成一团。
颁奖这日,江瑟瑟与金爸一起出席。场合十分隆重,还有红地毯要走,媒体记者也囊括了国家台和知名地方卫视,网络媒体更是扎堆地把长毯左右两边的位置都挤爆了。
让江瑟瑟想不到的是,画坛的盛世竟然能吸引来如此多的关注度,而且不乏大批粉丝举灯、摇牌,欢呼偶像的。
除了之前订婚,江瑟瑟还没有参加过如此隆重的盛会,一时有些紧张了。她扯扯自己的裙摆,今日她穿的是江玉婷特地为她订制的一套高定小礼服,黑色小V领,微摆开到膝上,削肩露出一双圆润的玉臂,在领口和裙摆处绣有白金色焰纹,乍一看又似无数震翅飞天。喻意她的事业和未来,必是一飞冲天,自由翱翔,不可限量。
为了搭配她的风格,金一松穿的一身改良的中山装,一色的白衣黑裤。
父女两走在一起,聚光灯直直打过来,差点儿晃花他们的眼。
金一松连忙举手挡住直刺眼来的灯光,护住江瑟瑟朝前走,左右引来不少人记者的询问。对於金一松的大名,眾人早前就做足的功课,自是历历在目。但他身边的漂亮女孩从未曾爆光过,眾人都其身份都好奇至极。
有熟悉的报刊记者好容易叫住金一松的脚步,殷情地询问。
金一松报以一笑道,“这位是今天大奖的得主之一,稍后颁奖会上会揭晓她的身份。大家拭目以待吧,我在这裏就先卖个官子了。”
他落落大方地故做悬密,让眾记者们提起的心又给憋了回去,不够有些悻然。
江瑟瑟被父亲这一招太极拳打得憋笑,到签完字,进了会场后,才笑出声来。
“丫头,有这麽乐嗬?”
“爸爸,你刚才忽悠大家的样子,好帅哦!”
“真噠?”
“当然啦!来,看镜头。”
“茄——子——”
拍完,金一松一看女儿划拉屏幕的样子,就拉脸了,“哼,我说怎麽这麽积极。这整天地给男人发那麽多消息,他有回嘛?早说了,这上赶著倒帖的女人,不吃香。”
江瑟瑟背过身儿,嘟囔,“爸啦,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不给妈妈拍几张,让她瞧瞧你现在的英姿?我看全场这麽多人,就数你最帅了。要不……”
金一松已经扬手招呼,“嗨,老王,老洪,这裏这裏。还有高社长,幸会幸会。来来来,我女儿说要给我和老朋友留个影儿,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江瑟瑟在心裏瞥了个嘴,帮父亲补上:难得有这麽多发福、半禿、光顶加满脸老树皮的叔伯前辈们衬托,不拍白不拍。回头跟媳妇儿显摆起来,才不落相儿啊!
江瑟瑟为了取个好景,换了好几个角度,朝后退著想拍抓下会议主题横幅,还有旁边足足三米高的主题大海报。
“哎呀~~~”
一不小心撞到人,她连忙转身道歉。
“没长眼啊!这种地方拍什麽照?”
被撞到的女孩穿著一袭长及迤地的汉唐裙装,锦绣繁花,十分华丽精致。一头长发飘飘,珠翠环绕,份外地惹人注目。再看那张面容,一点絳唇鲜妍夺人,只是扑粉略显厚重,脸型是时流行的瓜子脸,此时眼中透露出明显的嫌弃,下巴微扬,倨傲极了。
江瑟瑟又垂首道了几句歉,那女子抿了抿唇没再说什麽,倒是后面跟上几个同样著汉服的女孩,一手摇著一把小团扇,目光上下打量过来,脸上均是不以为然之色,那浑身的傲慢气息真是掩都掩不住。
一青衫女道,“琴儿,我就说了,今儿肯定有很多崇洋媚外的人。”
另一紫衫女附合,“现在大把的被西服洗脑的人,早就把咱老祖宗的传统美德给忘屁股后去了。以为穿了身高定就可以隨意踩人了,到头来不过是食人牙慧,拣的都是洋鬼子挑剩下的货。”
那叫琴儿的女孩什麽也没说,只是瘪嘴,叹气,眼神讥誚,面上却还死端著一副“我不与这种人一般计较”的清高,扔给江瑟瑟一个冷漠眼神,直接走人。
两个女孩做鼻子做脸地哼哼几声,跟班儿似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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