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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排察机场那边的购票信息,应该能拦截得住。”
翟律,“不用了。既然有心想逃,肯定不会用真实身份。”
这头有些为难,“那就这麽让他们逃了?”
翟律,“不是。这边线,继续查著,不用著急。”
“你还有別的线索?”
翟律,“自然是有的。”
那边似乎听出他话中有话,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撒开网子,回头一网打尽。”
翟律道,“不然再被一个小小的流窜犯牵著鼻子走!”
一提到王唯明的事儿,男人们面上都是灰仆仆没啥光彩的。想他们一群人,从西查到东,死了那麽多姑娘,到头来还是被一个小姑娘给诱引出来抓到的,能不叫他们憋曲嘛!
之前开总结会议时,新队长等人可没少被大佬批评。虽然案子终於结了,可每个参与办案的人员还得写个二千字的自我检察。做为大队长,他还得写个五各字的自我检討。
简直是……一言难尽啊!
好吧,这些都是废话。
不过,他还是得问一句,“翟老大,你说的应该是夏家那边的线吧?”
翟律也不隱瞒,“夏丝竹都出国了,她一个人翻不起什麽风浪。不然,也不会灰溜溜地跑掉。”
连女儿都不要了。这个当妈的,做得很可以。夏纯好歹都是为了她这个妈妈才一时脑热,失手伤人。现在被鍾政明的老婆请的一个律师团,十几个律师轮著轰炸。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不被轰成神精病,那也是彻底毁了的。
到现在,还在想著各种法子捞人,救外孙女的只有夏老爷子。之前过年时,夏老爷子私下求到翟老爷子那边,翟律听了几耳朵,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种时候,做为一直以来的受害者,没有给夏纯落井下石,已经算仁慈的了。还要他们去帮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简直笑话。
都说人心本善。
但在翟律看来,世事没绝对。对於某些人来说,生来就是恶的,不需要留什麽情面。他们翟家立世以来,靠的都是硬功夫,而不是所谓的人情脸面。
“即不是夏家,还有谁与嫂子愁仇这麽大?居然变著法儿地,支使王唯明去害嫂子?”
翟律,“自是有的。现在一个小嘍罗,没必要拍死。找到人之后,先看著就好。所有行动费用,我来出。你只管跟老头子打报告就好。”
新队长也是一头黑线,应了好,双方结束了通话。
……
翟律再回到屋时,江瑟瑟已经昏昏欲睡了。
看到男人终於谈完事回来,道,“老公,我刚接到雪儿的电话,明天我可能得去医院一趟呢!”
翟律搂过人儿,轻嗯了一声,关掉了灯。
黑暗裏,江瑟瑟依进男人怀裏,长长地吁了口气。
“说是吴晓晓终於要出院了。”
这前后折腾了整整一个学期,近四个月时间,所花的费用自不菲。好在吴晓晓家底子够厚实,家裏还给买了不错的商业意外险,倒是不用担心医疗费的问题。
听说案子终於结了。齐雪儿劝说开导之下,吴晓晓鼓起勇气,决定要到警察局亲自指认王唯明,亲自录口供。
对於吴晓晓的这个变化,大家都为她感到高兴。
齐雪儿放假没有回家,选择做画室的兼职时,其实有一半原因也是想待在帝都,陪陪这位患难的同学。
隔日,见面时,齐雪儿对江瑟瑟说,“瑟瑟,对不起,我昨晚太激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没有啊!其实那时候,我也正跟纱纱商量最后这几天的活动。你別那麽客气。”
“不是的,其实……我当时是想跟你说,我……没经你允许,把你抓到王唯明的事告诉了晓晓。”
“哦,你是说,晓晓知道了我抓王唯明的事儿,才下定决心,站出来做汙点证人的吗?”
齐雪儿重重点点头,目光极亮,表情更郑重了。
“瑟瑟,你不知道,她听说你亲自斗歹陡时,有多震动。她说,她没想过自己能拚过一个匪陡,觉得那太不可思议了。觉得……不像是真的。我一直解释了很多,还把你们白焰基地的自卫格斗招生培训班的宣传单给她看了,还让几个认识的学员录了些视频,她才相信的。”
江瑟瑟听著齐雪儿的话,心想这姑娘一定做的比她说的更多,才能说服吴晓晓。要知道,齐雪儿自己碰到那件袭击时,也是隔了几天几夜,才突破了心裏障碍,打电话向她求助。
她们以前的关係,实在是称不上好。要不是被逼急了,谁能拉下尊严跟自己羡慕妒嫉恨的人求救。
可是成长就是这样,需要接受很多以前想像不到的东西,也会收获完全想像不到的惊喜吧!
之后,他们见到了吴晓晓。
与曾经照片上爱笑的女孩不同,她的左脸颊上还包著一块掌心大小的纱布,那裏的伤其实早就好了。只是因为伤口太狰狞,不愿意露出来,索性遮掩起来。日后,应该会连续做至少三次的修复手术。
看来的目光裏,本是沉寂如一汪冷潭。
齐雪儿扬声打招呼,送上了鲜花和果篮,这一切似乎激活了那汪冷潭般,泛起圈圈涟漪。
吴晓晓的唇角微微弯起,“雪儿,谢谢你。瑟瑟,谢谢你啊!”
“哎哎,今天出院,还是黄道吉日,不可以哭。”
江瑟瑟道,“没关係。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祝贺你,晓晓!”
三个女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旁的长辈和医护人员们见了,也感动得悄悄拭眼角。
窗外已经一片明媚,冬天將尽,春风將致,窗头的杜鹃,路边的海棠,已然绽放。
……
到达审讯室时,刺头儿和一位制服小姐姐接待了三个女孩。
刺头立即道,“嫂子,这之前可猖狂得很。我们审的时候,一直跟我们嬉皮笑脸,要不就逞凶斗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结果……”
江瑟瑟看了看天花板,心说这位刺头小哥哥就喜欢卖官子啊!
接道,“结果,是不是一提律哥的名号,他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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