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他顺口说了一嘴,回头將身上的纸盒子拿开,一把將爬在一盒子上玩翘翘板的调皮儿子拧了下来,让一直被挡著走不过路嗷嗷叫的女儿通行,然后又把叫不满的儿子放回到自己大腿上坐翘翘板,让人把那堆废纸盒子清理走了。
这一只看到好玩的,另一只当然不落后。
小姑娘立马爬上沙发,住爸爸大腿上跳。然后两只宝贝一人占领一只大腿,玩得嗷嗷直叫。
翟律看著儿女们高兴的样子,一面又再次安慰自己:嗯,连娃都有了,不管过去发生了什麽,姑娘是绝计跑不掉的。该说的,也不能再隱瞒下去了。
“哦,那你是不是又要忙起来啦?”
江瑟瑟想到,这个假期应该会有点忙。
一是金一松那边说要为她大肆操办一个认祖归宗宴,另一边她要去冯太奶奶那裏过二十岁生日。两边都很重要,她做为第一当事人,不可能就袖手旁观,还得去帮忙。
另外,她自己也有一个目標想要完成,且必须要翟律配合才行。
她心下有点紧张,问得有些不经意,天知道其实在意得要死。
翟律並没察觉到小姑娘细腻的心思,道,“不一定。那边的交接手续已经在办,新来的队长正在跟队员磨合,我要帮忙带上一段时间,但也不用隨时跟班。”
江瑟瑟一听,松了口气,“那,你可以陪我去……”
翟律这才察觉到姑娘的小心思,“金老师那边的事,的確很重要,回头我们一起过去问问有什麽需要帮忙的。”
“好呀!”
江瑟瑟放松了一点点,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抿嘴笑。
“啊,爸爸,动,动……摇……”
“爸爸,爸爸……”
这忙著跟老婆说事儿,翟律没有翘腿,两小家伙不满地嚷嚷起来,齐齐拍著大腿抗议。
翟律一乐,用力翘了翘腿,巔得两小家伙又哇啦啦大叫起来,场面有点儿夸张。
江瑟瑟看得很是无语,又忍不住笑。
笑了之后,心裏的那个念头更牢实了。如果,她能给他生一个真正有他血缘的宝贝,一定更好更好。她也相信,就算有了他的亲生宝贝,他也不会偏疼谁,一定还是会对二宝好的。
马上她就能满二十了,到时候,他应该不会再拒绝自己了吧?
哎,她在想啥,太羞人了。
……
晚上的时候,翟律接到了一个电话,在屋外讲了很长时间。
来电的是即將上任的新队长,资历倒也足够,在地方上屡立大功,也曾经是部队上转业下来的,本来还要在地方上再历练两年,才可能被提到帝都来。这次翟律突然要辞职,这人才被提前提了上来。
为人很耿直,但暂时性的水土適应不良。毕竟,帝都这边的行事风格,和地方上仍有些差异。
“翟队,真不好意思,又耽搁你这麽长时间。”
“没关係,案件本来就复杂,多个人商量也是好事儿。平常,我也会跟老大联係,分析案情。”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您有认识更好一点的犯罪心理谘询师吗?我想谘询点事。我觉得这件案子裏,从幸存的受害女性身上,也许还能再挖出些重要的线索。”
翟律想了下,“犯罪心理科的纪乘风,你跟他接触过了?他没给你適当的建议吗?”
新队长咳嗽一声,“有是有,但是,我还想再多请教一下其他的权威。”
翟律心下多少是明白,纪乘风那古怪犀利的性子,估计是把这新队长给连削带打了一番,其实也不是故意为难人,只是习惯性想要找人懟著玩,为他缺乏人气的医疗工作增加点儿活力罢了,並无恶意。
但是,这样的怪脾气並不利於集体工作。要不是他们曾经是同学,他早习惯纪乘风那怪脾气,有的是招儿治他,换了寻常其他人,的確很影响工作进度。
“行,我另外再给你介绍两个。有一个女心理医师,在这方面帮过我们队上很多忙。幸存女性那边谘询的时候,你们尽量不要在场,不要给受害人压力,这样更容易获取信息。”
“是,您提的这几点,我们都有注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於受害人的情况,分析受害人相关地图。
“被袭击报案的,还有那唯一的受害者,年龄都不大,只在18到22岁左右。我推测,犯罪人应该是年轻人,且性格十分偏激,操的是西部口音……”
“……其中,那位唯一的幸存者说,对方非常瘦削,不停地辱骂……”
“现在就是需要一位女性心理医师,帮忙做疏导,否则,一旦深入询问细节,她们的排斥反应很剧烈……”
“这小子看起来是惯犯,但又有很多生手的表现,有点奇怪……”
翟律听著听著,不自觉地想到了当初自己失去意识时,对瑟瑟做的那些可怕的事儿,心裏一阵难受,就有些走神儿了。
直到有小家伙跑出来,引起贝西汪汪地叫唤,打断了他思绪,才匆匆结束了电话。
“爸,抱……秋秋,秋秋……”
焰焰跑出来,就看到爸爸站在大树下,抱著大腿就叫想荡秋千。
他抑著小脑袋,大眼裏写满了希翼,小脸蛋圆呼呼、粉扑扑的,可爱极了,任谁看了都会瞬间心软,就算要星星月亮都愿意捧上来。
翟律抓起儿子的小手,就像做举重练习似地,当空晃呀晃地,晃回了屋裏。
入夜。
翟律洗完澡,坐上床后,身边本来正画画的人儿,立即放下画板,一下粘进他怀裏。
驾轻就熟地在他怀裏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身枕在他胳膊上,柔软的身体帖著他的,一条小白腿儿曲起搭在他大腿上。
盛夏的天裏,女孩不比男人,身上都是凉悠悠的,软呼呼的,抱起来就像冰枕似的,柔软又舒服。但是却可以让男人,为她燃烧成一团火。
翟律本不想在意的,但不知为何,想到一些事,眉头一皱,就不动声色地將人儿给挪开了。
借机问一些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江瑟瑟道,“没呀,没谁来找麻烦。你不会是担心夏家,又跑来咱们这儿闹吧?”
现在放了暑假,江瑟瑟大半时间都待在家裏,画画,带娃,陪伴老人。
“应该不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顶点小说网首发-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