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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没料到江玉婷和金一松的动作那麽快,竟然在对置当天晚上,就召集了新闻发布会,將消息捅了出来。
她不得不打急抓地將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发到了网上,並雇佣了一大泼的水军淹没了江玉婷的官方微博区。
看著那一句句的“婊子”、“贱人”、“小三”,“不要脸的戏子”等等难听的词匯,潮水似地淹没了江玉婷的微博,以前满篇的溢美之词都不在了,留下的全是齷齪不堪,她就高兴得整晚都没法入睡,饮著红酒,仿佛彻夜狂欢。
这一晚,她觉得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
夏纯看到母亲的手笔时,也非常高兴,不住地夸讚,“妈,你真行。早知道你有这一手,就该拿出来啊!在他们官宣之前,也能让这对狐狸精母女出门就被砸烂鸡蛋,才是精彩呢!”
一提到这点,夏丝竹就生气,“谁让你这麽蠢,就跟著你外公跑去踢馆。明著来,我们怎麽可能是翟家的对手,只有来暗的才行。”
夏纯点头,“妈,我知道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也假装落水,到时候他们也不好告我啥了。”
夏丝竹眼色更冷,“哼,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
夏纯却急道,“妈,还有机会的。只要让我回学校,我就可以让那小婊子狠狠吃一回苦头。”
母女两正商量著后续的作娇计划,房门突然就被人轰开了。
夏老爷子站在门后,但是开门的是警卫员,旁边还站著夏家老大,便是夏丝竹的亲哥哥。
夏老爷道,“把她们给我抓起来,所有东西罪证,一律……”他顿了一下,“全部销毁。”
夏老大脸色阴沉著,让人上前搬电脑,拿电话,夏丝竹尖叫著挡在前方,她只是个女人,就被夏老大攥到了一边,一顿喝斥。
“小妹,你疯了不要紧,还要带著夏纯一起疯吗?我的女儿已经进去了,你要是再这麽闹下去,夏纯別说走,立马会跟你一起关进大牢。你知不知道现在抓网络造谣有多严,尤其是咱们这个地方,你竟然还丧心病狂地胡乱发消息,你是不是还嫌咱们夏家不够惨啊?”
夏丝竹哪听得进去,她喝了酒,整个人脑子裏转著自己的报仇大计,嘶声大叫著不断挣扎,咒骂,还拚命搔夏老大,夏老大摁不住被搔了好几把,脸上都见了血,气得扬手就打了几巴掌下去,才终於消停了。
“夏丝竹,你能不能醒醒,別再做你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梦了。”
夏老大拖著妹妹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对著夏丝竹一阵狂浅。
“我女儿已经废了,你还要让你女儿也跟著一起废吗?好歹,我还有个儿子在外面读书,没有受你们这些蠢女人的影响。否则,咱们夏家都会被你们彻底玩完!”
夏老大是不满父亲的,一直偏宠女孩子。结果娇养成了纵容,嗬护成了溺爱,將夏家女人都养歪了。
这一次要不是老头子求他回来收拾残局,他都在计划离婚了。
“明天,你不走也得走。”
到了隔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最早一班到欧洲的飞机,也是下午出发。
夏丝竹想要逃,两次被夏老大的人发现,將她掬了回来,她还打破了窗户,想要向路人求救。
夏纯被爷爷和舅舅的反应嚇到了,一直哭著求情,也不敢真的反抗什麽。她此时清醒过来时,也觉得再留下去,就是自取灭亡了,也许回法国,逃离这裏的一切不如意,那裏的人还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她回去了还可以假装是金大师的女儿,继续做眾人羡慕的公主,不是更好。
如此,夏纯没有再跟著母亲闹,也没有听母亲的话帮忙逃出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麻烦找上了门。
夏纯去开门时,迎面只看到是一个身形粗壮的女人,没想那女人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叫“夏纯”,她回答了一句“是”,就被女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
女人打了她之后,就冲进了房间,大叫著“夏丝竹”。
夏老大跑出来,一看来人,想劝什麽,就被那女人一把攘开了,直冲进屋裏,竟然让她一下就找到了夏丝竹,便是好一阵拳打脚踢。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鍾正明娶的老婆,听说当初鍾政明下到地方工作,为了搞政绩,就和当地的一个极富有的家族搭上关係,结了姻亲。而这户人家最早都是泥腿子出生,大半生也都待在小城镇裏,都没读什麽书,言行举止上也的確上不得台面,尤其是鍾政明娶的这个老婆,据说当年见面时,还是从猪卷裏出来,长得又高又壮。
这会儿虽然进城也有不少年了,可是仍改不了农村人的习惯,平常就爱伺弄瓜果蔬菜田地。好好的小区花园,被她种上菜地之后,每每施肥都会臭掉整个小区,被人投诉好多次不听,惹得左邻右舍的人都特別討厌鍾家,跟鍾家的关係也特別不好。
鍾太太一直觉得自己老公生得標誌,觉得他外头有人。但一直抓不著证据,就觉得街坊邻裏的都在看她笑话儿。
其实鍾政明个人素质很一般,除了有一身不错的书卷气,形貌上是完全没法跟金一松相比的。但鍾太太很爱自己老公,觉得自家老公哪哪儿都好,帅过所有大牌明星。这在外人眼裏,其实他两就是王八看绿豆儿,半斤八两刚刚好。
没想到,这次有人给她塞了一份DNA鉴定书,她一看到竟然是鍾家的远房表亲,夏家的小娘们儿勾了她的丈夫,还搞出这麽大一个闺女,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门踢馆了。
他们农村人向来是说一不二,有仇报仇的,像这种情况打上门削对方一番,先出一口气再说。
“好你个夏丝竹,不要脸的臭婊子。”
“说什麽国外留学回来的,人家是镀金去了,你特麽的是镀了一身骚气回来,专门勾引男人回来的吧?”
“你个臭娘养的,別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称什麽归国著名艺术家,什麽表演会这都糊了几个月了,还好意思自称艺术家,我都替你们夏家没脸哟!”
鍾太太拍著自己的脸,笑得声音粗嘎,仿佛母狗叫。
夏老大想来拉人,还被对方一肘子攘开,跌了个踉蹌。他想起往年家族聚会,碰到过这婆娘一次,那大嗓门儿嚷得整个宴会厅都嗡嗡作响,全场的人都在笑话这个女人,心裏还庆幸至少自己没娶这样的粗野妇人为妻,否则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现在被对方一巴掌就攘得差点儿闪了老腰,也真是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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