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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微扬下巴,神色更冷,“对,我就是要赶你走。你道完了歉,还我,还那个无辜的小胖子,还有梅婷女士一个公道之后,你就应该回到你本来该待的地方。据我所知,你擅长的並不是画画,而是舞蹈、歌曲。回去你擅长的领域,做你喜欢的事,不好吗?”
“或者你真想害死了人,回监狱?”
这一茬儿接一茬儿,指责,嘲讽,威嚇,都不带喘气儿的。
话落后,全场足足静了五秒。
眾人看著场中那说完了话后,依然气势十足、眼神锐利的小姑娘,心头说不震撼是假的。
翟家长辈也是第一次看到江瑟瑟发威,惊讶之情完全溢於顏表了。
之前他们一直觉得,小姑娘生得柔弱漂亮,性子也乖乖巧巧的,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对长辈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哪裏想到突然这一天,就从小白兔化身成了小母老虎,几句话把敌人震得哑口无言。
“夏纯,你以为以前的事情就过了吗?律哥一直在调查那些事儿,证据都快阵灰了。我们没有给你机会吗?之前我参加高考,突然拉肚子,还有那几十个无辜遭殃的同学,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站在这裏跟我一个人討价还价的。”
夏爷爷一听,“拉肚子?什麽拉肚子?”
江瑟瑟也不瞒著,她觉得现在说的是她的事儿,要是做为当事人的她还畏缩在后,不敢当面指证的话,那在夏家人眼裏就是翟家气弱。
她直接道,“夏纯当初和我打赌,赌我能不能凭本事考上帝大的美术学院。我应了!”
“本来,冯太奶奶已经帮我打好关係,认为我第一年的高考成绩,C城女状元,和我的绘画功底,有瑞实先生和王教授做担保,完全可以直接免试进入帝美。而且,我在进帝美之前的那个暑假,和李纱纱一起作画,参加奥运绘画作品展,我们一起得了一等奖,最好的奖是特等奖。”
“既然我答应了,我就会努力做到,凭实力。”
“但是夏纯你做了什麽?校考的时候,找人更改我画好的画稿,还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不能查画稿。高考的时候,你在食堂饭菜裏下药,害我和很多同学都拉肚子,影响了高考成绩。据我所知,那场考试裏,就有两三个同学因为拉肚子太严重,影响了高考成绩,白白地损失一年时间,重新参加高考。”
“夏纯,你不觉得你这种私心,太过於自私,甚至於恶毒了吗?”
越说吧,江瑟瑟觉得越气愤。当初这一件件的事儿发生,她一件件地克制过去了。大概就像翟律所说的,她从小受欺负惯了,遇到这种困难咬咬牙,努力一下,就过去了,而且还有那麽多朋友和亲人帮助她,就觉得不难过了。
可是不那麽难过,不代表就没有受到伤害了。
俗话说的好,这兔子急了还咬人。
现在,想到过去种种,江瑟瑟觉得,没必要再姑息养奸,就得痛打落水狗!
“如果你不答应公开道歉,离开帝大,回你的法国的话,那咱们就上法庭见。律哥,那些证据,都在吧?如果可以的话,今年那些复考的同学们也请来一起参加庭审吧!大家耽搁了一年的青春时光,还不回了,但好歹也要討个公道。”
“没问题。那些资料,人证物证,都在。”
夏纯一听,整个人儿都傻眼儿了,浑身发抖,想说什麽,还没开口就腿发软地又跌了回去。
夏老爷子听得表情也是乍青乍白,额头都浮出道道青筋了,指著自己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外孙女儿,半晌就挤出一个字,“孽,孽障!!看我不打死你个混帐东西,竟然干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儿——”
“住手!”
然而,夏老爷子这巴掌没落下时,就被一道突然冲出的身影抓住了,那人又顺势捞起了地上的夏纯护到身后,把夏老头甩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动作又快又狠,对老人没有半点敬意了。
还一脸狰狞地冲到江瑟瑟面前,想要伸手抓人,但翟律也没让对方討著好。
他朝前一站,挡在江瑟瑟面前,高大的身形和逼人的气势,就让来人踢到了铁板,被抓著手,推了出去,跟夏纯跌在了一起。
“夏丝竹女士,这裏是翟家,不是你们夏家。”
翟律目光冷冷地扫过,落在后面大门上。
警卫员一脸苦逼地说,“抱歉,SHOU长,她死命往裏冲,还说,说非礼,我……实在拦不住。”
哎呀,他一个小门卫还能跟一个老女人死杠嘛,他也很无奈,他也很委屈啊!
“翟律,你还敢对长辈动手了不成?”
夏丝竹一站起身,又要往前冲。
谁知一道身影走出来,朝她面前一站,那爬满了岁月刻痕的面容不怒而威,虽然身形没有夏丝竹高,但那气势一放这儿就连男人们都要让三分。
周奶奶横眉冷对,“怎麽?要倚老卖老,这儿还轮不到你夏丝竹。退后,別嚇著我乖孙女儿。我周光华今天就把话儿撂这儿了,谁敢欺负我乖孙女儿江瑟瑟,我就让他今儿竖著进来,横著出去!”
鋥——
“奶~~~”江瑟瑟。
“外婆~~~”翟律。
“哎,哎,亲家……”翟老爷子。
“妈~”翟爸。
没想到,周奶奶这一出场就直接亮了刀子,菜刀,鋥光瓦亮的好大一把,刀光霍霍,刺得全屋子的人声音都抖了三抖。
翟律轻咳一声,“外婆,这事儿,咱们就按瑟瑟说的定,您这把未老的宝刀,咱们得留著当压轴戏!”
他很迅速用套子將刀套了起来。
周奶奶有些不高兴地横了孙儿一眼,但也没拒绝,也没把刀放下。就算刀戴上了套儿,那横在这儿也一样有威慑力。
夏丝竹护著女儿退了一步,咬牙道,“姓翟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之前你们一家跑我们夏家来,我们可没这麽欺负人。你们让我们老的罚站,小的跪地,是什麽意思?”
周奶奶道,“什麽意思?看不懂吗?还要我再教教你怎麽做人,是不是?你妈当年还要叫我一声老大姐呢!夏丝竹,你自己教不好女儿,放出来为非作歹,不知进退,那就怪不得社会教她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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