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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家伙一听到妈妈的语音暗示,立马跟著叫唤起来,就要去厨房。
这下,好好的审训气氛都没有了,男人们只得乖乖跟著女人和小豆丁儿去吃饭。
翟律看著自家小媳妇儿笑嘻嘻的小样子,心下也笑了。
嗯,他们是小看她了,他媳妇儿其实比他们想像的要坚强得多,聪明得多。
……
这一晚,翟家长辈们没能训成翟律,之后翟律忙著几天见不著面儿,也只能憋著。
直到江瑟瑟又回家过周末时,翟律也回来了。
翟爸接到老爷子电话,也不得不又放下手头的事儿赶回家,要接著教训儿子。
这一回,父子两非常默契地做了个安排,把收房门给锁死了,这样就不会在第一时间被人攻破大营,功败垂成了。
然而,这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快,他们这才刚关上门,准备开审时,家裏就来人了。
正是夏老爷子,带著夏纯上门来道歉。
翟奶奶忙来敲门,提醒祖孙三人。
翟爷爷还不想出去,翟奶奶道,“就老夏和小夏祖孙两个。你们赶紧出来,把事情解决了,一会儿瑟瑟还要回来,看到这场面多不好呀!”
翟律站了起来,“爸,爷爷,这事儿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翟爸就问,“你又干了什麽?”
翟律也没隱瞒,“我让律师给学校发了律师函,夏纯的交换生资格取消,她不能再在帝大继续上学。”
闻言,长辈们脸色都变了变,但最终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所有人聚集到了客厅中。
夏纯就跪在地上,呜咽著声音,说著诸如“我错了”、“对不起”的场面话,但只要认真观其神色,都能感觉得出这其中的真心並没几分,更多的是那眼底阴霾中深藏的愤恨不甘。
这种没诚意的下作样儿,也只有夏家的女人能作得出来了。
翟奶奶看得直皱眉,觉得糟心,索性又回到了厨房,给在外溜娃的周奶奶打电话,周奶奶听到后,就直接赶了回来,便正好碰到了回来的江瑟瑟。
江瑟瑟听说夏家的人上门来了,並不是很想见面。
周奶奶道,“世界上就有一些人,总是觉得別人活得比他们舒服自在,觉得自己是苦逼可怜的小白菜。出了问题,总喜欢把怪別人,怪环境,怪社会,就是不看自己是个什麽糟心样儿。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用怕这些糟心玩艺儿。不仅不能怕,还要让这些糟心玩艺儿看著,任他们妒嫉红花了眼儿,咱们的日子就要过得红红火火,开开心心,就是比他们好。

老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一派轻松的气度,还有那被岁月洗练过的豁达霸气人生观,每每让江瑟瑟受益菲浅,顿觉开朗,哪还有什麽烦心的事儿。
这人生就是这样,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又会有新的麻烦上门,没有所谓的岁月静好,就是在这些乒乒乓乓的日常生活裏,来来去去。
“奶,我知道了,我不怕。水来土淹,兵来將挡!”
江瑟瑟抱著女儿,笑著说道。
老太太看著这愈发精神、硬气的女孩子,心裏的那块大石也渐渐放下了。她总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著小姑娘能大胆地走自己想走的路,爱自己想爱的人,开开心心,无所畏惧地去过她想要的人生。也不枉她当初收留她一场的祖孙情谊。
“奶,我想,今年我们去疗养院过生日吧!和冯太奶奶一块儿。”
“好呀!嗬嗬嗬,前儿晚上我跟她打电话,她还念叨著好久没见小果果,小焰焰了,要教两小娃娃叫太奶奶。嗬嗬嗬~~”
两人说说笑笑著进了门,门內压抑没闷的气氛也变了一变。
欢声叫闹的小家伙们,齐齐往自己喜欢的长辈怀裏奔。现在双双都会走,会叫一两声人儿了,到家之后,就喜欢把家裏的人头都挨个儿数一遍。
於是,夏纯跪在原地嚶嚶地哭,两小豆丁儿跟没看到似地,绕过人就扑进翟爸怀裏,撒一阵儿娇儿,又换翟爷爷,完了那边翟奶奶端了汤出来,又一前一后跑去扑翟奶奶。徐美媛换好衣服出来,又嗷嗷叫著扑过去。
然后被徐美媛提醒,爸爸回来咯。
两小家伙仰著小脑袋,在屋子裏找爸爸,明明就在跟前两条大长腿儿,就是看不到,可把长辈们逗得合不拢嘴儿,江瑟瑟不得不提醒两个小呆瓜。
焰焰一转眼,看了看那个高得几乎看不到脸的大高个儿,直到大高个儿双手抱胸,朝下一望,立马张开小手臂,抱住爸爸的腿。果果看到哥哥抱腿了,也跟著一块儿抱,反正跟著哥哥走,准没错这个意识,已经很牢实了。
大家把注意力都分给了两小豆丁,夏家两祖孙就凉在那裏了。
夏纯的哭声都快没了,看著小家伙们的眼神裏,流露出十足的妒嫉羡慕恨。她记得自己这小时候,很难得到长辈关注。经常一个人被扔在摇篮裏,关在屋子裏,陪都会她的只有玩具,玩具,玩具……高档玩具。
夏老爷子却被两个小萌娃逗到了,翟老爷子故意炫娃,让小孙孙叫“夏爷爷”,两小家伙被教得极听话,立即上前叫了一声,再送一个抱抱,亲亲,可把夏老爷子给逗得心软得不行,把来此的正事儿都给忘了。
翟律看差不多时,就让江瑟瑟將孩子带回宝宝屋吃饭。
神色一正,道,“夏爷爷,非常抱歉,夏纯的这件事情,並不是只涉及到我们一家人的问题。为此落水的还有另一家的独生子,以及影后梅婷。就算我们不告,另两家也是一定会告的。你来求我们,其实作用也不大。”
骗人!
夏纯一下抬眼看向翟律,目光中充满了凶戾不甘。
那小胖子一家没权没势的,拿什麽底气告他们,不过是个意外,拿点儿就能打发了。
说什麽影后梅婷,有多了不得似的。明明就是江瑟瑟的母亲,根本就是一家人,自己人包庇自己人,还说得这麽好听,存心地想逼死她,翟家人就和舅舅一家、妈妈说的一样,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怎麽,怎麽还有两家告夏纯吗?我怎麽不知道?”
夏爷爷竟然一阵错愕,並不知道家裏其实收到了三封律师函,还有一张法院开庭的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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