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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也许金老师说这些话,会有些过於严厉了。”
“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参入到这种危险的事情裏,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你想想,你还有两个那麽可爱的宝宝。”
说到这裏时,金一松很不厚道地刮了旁边的翟律一眼,他现在坐在副驾位上,而江瑟瑟和三号爸爸坐在后排。
“不说家中长辈听了这事儿,会有多担心。你也要多为孩子们著想,要是你出了什麽事儿,宝宝们该多担心。要是你父母知道了,那肯定更担心。”
“瑟瑟,男人的事情就让男人们自己去解决,这是他们,当爸爸,当儿子,当老公应该尽的义务。你一个女孩子,肩不能挑拳不能舞的,就跟著老师走。”
重点不是前面的说教,而是这最后一句裏的大目標。
“咱们可以继续旅游,那啥,之前你没听助理先生说,他们最近的美术展、艺术展连台的,我带你去认识一些大师。”
“他们这裏有非常多漂亮的风景,適合写生。你去歌剧院时,有没看到在河边,有不少艺术家搭著画架现场作画?你看馆长送咱们这麽好的画材,你不想立马采风,来体验体验?”
“我记得,你好像还没画过油画吧?想不想试试,画画梵高的星空?我教你。”
金一松越说越带劲儿,整个脑子裏描绘的都是和宝贝女儿一起画画,一起畅游艺术殿堂的美妙和幸福,简直要翔了。
翟律听得把著方向盘的手,都紧得泛白了。可这是人家亲生女儿,又是他的老丈人,还能阻止人家父女培养感情。
江瑟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直觉这情况有点儿不对劲儿,为啥金一松对自己这麽好,就好像……好像……真把她当女儿似地宠?这……还是因为她长得和妈妈很像,金一松移情……不不不,她不能把金老师想得这麽齷齪,可是……
为什麽呢?
而做为局外人的三号爸爸更是一脸懵逼,心说:也许是这位大画家发现小嫂子的绘画天赋,想要收为徒弟,才会这麽热情地邀约,甚至不顾人家未婚夫的面儿,提出一起旅行的事儿。都说艺术家感性,不受世俗约束,今儿他是见识到了。呃,还是替兄弟有点儿担心哪,毕竟这位金大师瞧著形象气质忒好了,要说只有三十几岁都没人怀疑,大叔萝莉恋什麽的……不要太敏感。
“律哥……”
江瑟瑟左右为难,只得习惯性地向翟律求助了。
翟律看著后视镜裏,那纠结的小姑娘,道,“瑟瑟,我觉得金老师的说的也没错。”
得,姑娘小脸立即瘪下去了,小眼神儿都是不满。
他心下暗笑,继续道,“不过,要是你想跟我们一起回去,下次我保证会再带你来这裏,画个够。”
金一松一下就高兴了,“翟律,你怎麽能这麽自私?”
翟律声音却放软了很多,“我听瑟瑟的。只要她高兴就好!”
江瑟瑟一听这话儿,可高兴了,小脸上立马又掛上了笑容,“嗯嗯,我跟著律哥走。”
口气是绝对的乖巧甜软。
金一松內心那个酸哟,一张老帅脸都纠结了,气得牙痒痒地,但又舍不得怪女儿,只能瞪著翟律开始数落,“我说你这小子,瑟瑟又不是你的附庸,你怎麽能这样只顾著自己的事儿,就不考虑一下瑟瑟未来的前程和事业?”
“金老师,您別这麽说律哥。我能选择现在喜欢的专业,都是律哥帮我的忙啦!想当初,高考的时候……”
江瑟瑟开始为自家男人背书,金一松已经酸成柠檬精爸爸一颗,忍不住各种鸡蛋裏面挑骨头。父女两你来我往,懟得好不愉快。
到了酒店时,翟律本要跟著小媳妇儿进门,就被金一松拉住了。
“你的房间在隔壁。”
“??”
“你和瑟瑟都没正式注册,就算有了娃,也还不是正式夫妻,怎麽能住在一间房裏。不成体统!”
翟律,“……”
江瑟瑟揪著衣角,“那个,律哥,金老师把你的行李都拖到隔壁房间了。”
不敢看,怕被懟。
三号爸爸闷笑一声,道,“队长,要不你来我房间吧,正好咱们商量下保鏢公司的事。”
翟律明显被打击到的紧绷脸色,才松开了一点点。
回头他抚了抚姑娘的小脑袋,道,“一会儿我找你。”
“哎,你找瑟瑟干嘛?一会儿,我们趁著还有点时间,正好去河边溜溜,我带她认识些艺术圈的朋友,看看人家的作品。”
飞机票已经订好,便在隔日。
这会儿金一松是抓紧了时间,所有的机会,跟女儿相处,要把女儿的心都拉回到自己身边。这决心非常之大,尤其是在这三五日的短短相处中,他更坚定了“夺回女儿”的目標,誓要跟这个臭小子决战到底。
翟律要知道老丈人是怀著“夺走自己老婆”的目的,怕这会儿就没那麽轻松了。
想到他们的確还有很多事要谈,让小姑娘在身边也没意义,还不如让她跟著金一松再玩半日,享受自己的兴趣爱好,让这个旅程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行,就让金老师带你去见识见识。”
他突然欺身,附耳道,“挑你喜欢的,下次我再带你来玩。”
“好。”江瑟瑟红著小脸,乖乖地应著,大眼睛裏都是波光荡漾,全是小女儿的羞態。
金一松看得多不是滋味儿,不待三秒,就伸手將女儿攥了回来,催促回房,赶紧休息一下,准备出门吃大餐。
江瑟瑟又忍不住要为男人们张罗,都被金一松四两拔千斤地解决了。
他满含怨懟地瞪了翟律的笑脸一眼:臭小子,你给我走著瞧!
如此一番翁婿暗战,一直打到一行人回国,才告一段落。
临到机场,不得不分手时,金一松的期待都化为一脸的沮丧,失落。
江瑟瑟看著这位长辈,也心生不舍来。毕竟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天金一松对自己的关怀和宠溺,欣赏和教导,都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嚐了那麽多年的人情冷暖,江瑟瑟很敏感,也更能感受到別人是真心关怀自己,还是有所图谋的虚应客套。
“金老师,谢谢您,我会好好学油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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