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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不对啦,我们是做病号餐。”
“没事儿。那臭小子,皮糙肉厚的,啥都能吃。”不过一个枪伤,也没伤到要害,除了失血量,其他都不用担心的。
江瑟瑟抿著嘴儿看著金一松,金一松瞬间就招架不住了。
这像老婆一样的倔强小眼神儿,也像带电了似的,看上一眼儿,他心都软成一摊水了,还有什麽立场,那东西能吃吗?但女儿做的大餐,他终於有机会吃到了。
“行,喜欢哪种,都买回去。爸……把这些东西,都做成大餐。”
哎,老父亲真是不容易啊,忍得他好辛苦的。
“金老师,这裏有没有卖咱们中式调料的呀?”
“嘖,那小子有得吃就算不错了,还讲究……”姑娘的眼神儿一盯过来,金一松又投降了,“有有有。这裏也有一条唐人街,全是卖咱们国家的东西。走,我带你去瞧瞧。”
金一松想,如此不就像他们父女两的一次国外游嘛!一起买菜,一起做菜,算来算去,赚大了。
“瑟瑟,我挺喜欢吃这个果子,炒西芹的,你会做吗?”
“咦,还能这麽做吗?什麽味道的?我试试看。”
金爸爸:瞬间內心笑出猪叫!女儿真是小绵袄啊,都还没认爸爸,就要为爸爸做好吃的了。这一趟没白来,这夜也没白守。
於是,这一整天,金一松都沉浸在“被女儿孝顺”的美丽梦想中。
中途江瑟瑟做饭的时候,金一松又悄咪咪地拍了不少照片和视频,回头发给还在国內忙工作的江玉婷,可把江玉婷给羡慕坏了,直打电话埋汰他。
三号爸爸喝上鱼汤时,鼻子就酸了,再吃了一口家乡味儿的醃萝卜干,就在拭眼角了。
“嫂子,我真是太幸福了。没想到出了国,还能吃到咱们家乡味儿。我……我这一枪,真值……哎哟!老先生,您这是……”
“值什麽值的?你受伤还光荣了?赶紧的把伤养好了,回国隨便吃。”
“啊,对对,我……我赶紧养好伤。嫂子,老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我……哎哟,我喝汤!”
三号爸爸差点又泪崩,被金一松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江瑟瑟忙將金一松拉回来,塞了一双他们从唐人街买的筷子,摁在座位上吃大餐。
她回头就给翟律打电话,翟律刚好也忙完回医院来了。
金一松一听,眉头一皱,就把汤盅裏的肉都分到了自己和女儿碗裏,剩下一堆肉渣子。
翟律一进屋,就闻到满室的饭菜香,一夜未眠的紧绷脸色终於放松了些许,但眼底布满的红血丝显示他这段时间並不太顺利。
江瑟瑟可心疼了,忙回头给男人盛汤,哪知一看盅碗裏,只有一汪清水,菜都……进了自己和金一松的碗裏,小脸表情一片空白。
“哥,你快吃。”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意外,她就把自己那碗推给了翟律。实在是碗裏堆的肉块好大一坨,像是专门为大胃男士准备好的。
翟律却端起盅碗,喝了一大口鱼汤,觉得从头到脚都满足极了,精神力也迅速恢复。
江瑟瑟想问案情,但碍於还有金一松在场,三个知情人都沉默了,认真吃饭。
金一松哪会看不出来,立即问翟律情况,坏蛋有没有抓到什麽的。
翟律避重就轻,完全没透露“中毒”和雇主那边复杂的情况。
金一松却道,“我听说昨晚歌剧院裏有一位重要人物受了伤,那人还是一个小部落的重要领导候选人。现在圈內的人都忙著救治那个候选人,这人跟当地领导人关係很不错。就近安排住在了这裏医院裏,就在楼上的ICU病房。刚好,这个候选人当初还收藏了我的一幅画,我想,要不要回头去探望一下。瑟瑟,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三人:……
臥槽,这老先生到底想干嘛?这是故意来洗涮他们的吧?
江瑟瑟看看金一松,又看看两个男人平静却暗潮汹涌的眼神儿,不知道该说啥好。
其实,要不是有金一松在,今天这顿饭也不会做得这麽顺利。光是调味料就是一大BUG。且沟通方面,也再不用担心了。可是有利必有弊,受了人家的恩惠,就不好意思再说骗人的话了。
一时间,病房內陷入尷尬的沉寂。
翟律三下五去二地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后,看著金一松,道,“金老师,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们在忙的就是那位候选人的中毒袭击事件!”
接著,翟律並不避违地把整件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点出了他现在遇到的症结点。
“雇主那边的人暂时能封锁那个下毒者出逃的路,但时间有限,顶多就三天。要找出这个家伙,还需要我们这边加把劲儿。”
江瑟瑟问,“那……那位雇主能撑多久啊?”
三号爸爸神色沉凝,“从中毒开始,72小时之內是最佳解毒时间,超过了凶多吉少。”
“还有两天不到了。”江瑟瑟心头一紧。
这可真成了爭分夺秒抢夺性命的情况了!
“行了,追凶的事情由我来,你们在这裏也要小心点。”翟律站起身,目光是看向金一松的。当前就他一个壮劳力男性,自然这保护人的担子就落他头上了。
金一松心底骂了一句“狡猾的小子”,面上一派淡定,“行,这裏交给我。我在这裏也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你们打听些消息。”
说著,他就把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翟律。翟律一看,目光微睁,竟然是当地一位黑白通吃的大佬的电话。这可真可谓是雪中送碳了!
“快走吧!”
交接完,金一松挥挥手又跟打发叫化子似的。
江瑟瑟却追著翟律出了病房门,“律哥,有没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
翟律一笑,“有。”
“呀,那你说,我一定努力做好。”
翟律抚抚她的头,“你只要乖乖待在这裏,好好吃饭,別胡思乱想。有空就画画儿,采风。其他的,等我回来就成。”
江瑟瑟有些不高兴,“你还是那麽小看人家!”
翟律伸手想抱抱人儿,却被从病房门裏探出的脑袋嚇缩回了手,但手臂立即被小姑娘抱住了。
金一松:这臭小子,居然在医院裏偷占他女儿的便宜,可恶!早知道就不给他那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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