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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科目不少,前前后后六七门,末考持续三天半。
於是,江瑟瑟不只一次碰到来考室观摹,其实暗銼銼来偷看女儿的金一松大师。
这事儿三天都没断,以至於监考老师群裏都发出了灵魂的疑惑,大家都琢磨著金老师莫不是要大浪淘沙地选学生。一时间,很多人私下裏感慨,这渡了金的海龟大师就是大师,看看人家选个学习班苗子都这麽精益求精,百裏挑一似的。
这消息一传出去之后,学生们都紧张起来了,临时报佛脚的一下增多了,夜裏挑灯夜战的更是不胜枚举。学校小超市本来都准备收摊儿,准备在寒假即將来临时打折消库存的,没想一下午卖掉了所有的充电小夜灯,並连蜡烛都脱销,这让老板著实赚了一把,也把金老师夸上了。
可是做为人人夸讚、仰慕的金老师,內心的苦是说不出口滴。
因为,他又被女儿无情地拒绝了,连面儿都不给见一下的说。
这事儿得从最后那门课考完说起。
金一松想趁著机会,逮著小姑娘面对面地,好好说道说道。
根据他对自家人的了解,女儿他妈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本性,只要自己会灌迷汤,不怕小姑娘心软重新答应当他的弟子。如此,下学期,他们父女两陪养感情的机会,不就多多了嘛!
冲著这美好的期待,金一松等在考场外,一直美滋滋。
谁料这考试铃响前,江瑟瑟就提前完成考题,交卷了走人了。且先发现金一松站岗,觉得有点儿猫腻,不便正面钢,从后门儿溜走了。
金一松等得全楼的学生都走光了,才发现不对劲儿,再拍大腿叫“被骗了”,为时晚矣。
“婷儿,哎,你肯定想不到今天发生了什麽惨绝人寰的事儿?”
江玉婷接到这电话,忍不住捂著话筒对身边的华姐说,“他又打电话过来,跟我炫摆与女儿的小日常了,而且都是被虐的。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天生贱骨头,越虐他越开心呢?”
华姐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因为,你生的是女儿,要是换成儿子,你看他还有没有心情跟你炫摆。”
江玉婷了了,“有那麽夸张?你被惨到了?”
金一松叹气,“她放了我鸽子。知道我在教室外面等她,居然提前交卷,偷溜掉了。等我发现,想去找她,她同学说她已经收拾包包回翟家了。你说她这个狡猾劲儿,是不是全遗传自你的?想当初……”
江玉婷听得咯咯直乐嗬。
华姐就跟小助理吐槽节,“看,又开始了,我没说错吧!这男人炫了女儿,还不忘舔老婆一顿,真是……这搞艺术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最后这句她故意放大了声儿。
江玉婷掛了电话,就接上了,“华姐你这话没说错,可是我也是搞艺术的女人啊!我们两个就算是標准的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了。”
两个被虐的狗齐齐看向了天花板。
江玉婷迅速收拾了东西,说要回去吃老公的手艺了。
这把狗粮让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被涨得不轻,直说回头一定要参加两人的婚礼,爭取在接新娘时,做为娘家人把男主角虐一把回来。
江玉婷回家之后,金一松又想到了新的方法。
“这寒假那麽长,有一个多月,我们不能就这麽放著人不管啊!”
“是呀!我都好久没看到那丫头了,你想出法子来了?”
“我是这样想的,我这回的学习班生源已经定好了。我打算趁著他们公布终考成绩的时候,公布名单,然后带这些学生到港城去看一个艺术展。到时候,我让老王帮我忙,把瑟瑟哄上路。”
江玉婷一听,眼睛都亮了,“呀,那我要把通告都推了,我也要去。”
她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表情像个討糖吃的小姑娘,可把男人乐到了。
“没问题。回头有机会,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出游,就可以……”
“一松,你真打算认女儿?”
“玉婷,你都说后悔晚了,现在有我在,就算女儿不高兴,我们一起使劲儿疼她,她这麽乖巧懂事儿,肯定会接受我们的。”
金一松想著,只要女儿答应认他这个爸爸,立马就公开一家三口的关係,火速结婚,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老婆女儿热坑头,幸福圆满了。
回头,赶上春节,给老爷子一个大大的新年礼物,相信老人家就彻底没什麽遗憾了。
这一次回国定居的决定,真没做错。
江玉婷听著男人自信的安排,有些犹豫,但没有之前那麽惧怕了。
……
这一晚
翟律拿出一叠旅游资料,几乎都是澳洲的著名山水风景。
老人们並不感兴趣,小家伙们把小册子抓得乱七八糟,江瑟瑟一边扒拉本子,一边看得直呼心动。
“奶,我们一起去吧!你看这个袋鼠,好大呀,可以骑著玩儿。”
周奶奶摆手,“哎呀,我们这些老家伙,玩不动那些了。我们就在家裏带著二宝,你们两啊,趁著现在娃娃小,赶紧出去浪。”
徐美媛也道,“那地儿我和你爸以前公干,就去玩过了。的確很有意思,適合渡蜜月,你们赶紧去吧!二宝交给我们。”
“爬,爬……啊,唔哟,嘟哩……”
焰焰爬到爸爸面前,抱著大腿就往上坐,一边嘰嘲呱啦说著一堆人都听不懂的婴语,一脸急著表达的小模样,逗得长辈们乐不可支。
翟律看著小媳妇儿,道,“要是决定了,我就订机票了。三天后出发!”
“啊,那麽快?”
“我的假期就只有半个月,回来后就是春节,我得值班。”
江瑟瑟知道翟律请假不易,更別提这麽长时间的假,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幸福。想了一下,一口答应下了。
至於成绩的问题,她就把这事儿交给李纱纱代劳了。
於是隔了一个周末开学颁布成绩时,金一松看到李纱纱坐在教室裏帮女儿举手签到,一时都懵了。
后来他实在忍不了,拎著李纱纱问缘由,才知道了真相。
“老婆,我们必须把翟律和瑟瑟分开,这个臭小子太狡猾,太可恶了,竟然半路截胡!”
“啊,一松,发生什麽事儿了?”
毫无疑问,这一场没有销烟的翁婿大战,大魔头贏得第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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