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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夫妻继续討论著“夺女大计”。
“哎,听你这麽说,我真觉得那小子並不適合我们瑟瑟。我们瑟瑟这麽可爱,乖巧,特懂事儿。我之前听徐美媛说,瑟瑟在家还常帮忙做家务,还有一手好厨艺。”
金一松听到这儿,笑了,“这一点,瑟瑟像我。”
江玉婷也笑了,“切,有你美的。瑟瑟的手艺,那是给王家人逼出来的。那王家三口……”
一提到这茬儿,两人又来上气儿了。
金一松道,“这次,那个余红绝不可姑息。我的律师已经到C城去取证了,必要的时候,可能还要传唤王家夫妇。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欺负过我女儿的那些家伙!”
江玉婷握住男人的手,“一松,真的没问题吗?我怕那些人来了,又会挑起瑟瑟的伤心事儿。”
金一松摇头,“这没事儿,余红的案子就我们出席。翟律那小子也给了我一些消息,那家人现在过得可並不好。好吃懒做,又自私自利。他说会想办法,让那家人自己上京来。我们都不用担心。”
江玉婷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翟律他有没有夏家那个夏秋桐,怎麽处理?”
金一松一提这个又来气了,“哼!这个夏秋桐,还是翟律那小子惹来的烂桃花,合该他来解决。听说,至少要判三年刑,到时候,瑟瑟可能会参加庭审。不过,地点不在法院,在军事法庭那边。你看,到时候我们要不要……”
江玉婷犹豫,“咱们要过去,会不会让瑟瑟不舒服啊?”
这会儿,夫妻两十分重视女儿的感受,也都是犹豫。
商量了一会儿,到睡觉时间时,两人窝在一张大床上,捧著书看的江玉婷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金一松要关灯时,江玉婷才道,“一松,我看,我们还是不要逼瑟瑟,先缓缓,顺其自然点儿好。”
金一松心下是不愿意的,他才知道是有亲生女儿的,而且女儿还完全遗传了他的天赋,出落得婷婷玉丽,娇俏可爱,这搁下多年的老父亲心態是勃蓬生长,恨不能全扑在女儿身上。
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只能暂时妥协一下,“行,我都听你的。好在,我在学校还能经常看到她。”
江玉婷一听,竟然吃味,“对哦!你可比我好多了,我想看她一次都得想好多办法。唉……”
金一松就笑了,抱著女人亲了一口,“行了,回头我多拍点照片回来,给你看。”
“切,谁稀罕照片。”
“对了,你小时候也陪了女儿那麽久,总留有一些照片吧。”
“有。明天找给你看。”
“那成。”
“哎,你干嘛?”
“婷儿,其实我挺高兴的……”
“去,你高兴,干嘛对我动手动脚?”
“哎,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回了彼此,还有了这麽可爱的女儿。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原来你今晚是准备的鸿门宴,让我上套呀?”
“你要不愿意,那……”
“……”
“那也得愿意!”
“哎?”
漆黑的房间裏,早已是一片暖意融融。
……
考试铃声响起时,考室裏只剩下沙沙的笔触声。
金一松从助教那裏打听到了女儿的考室,便借口隨意看看,寻了过来。
这是一堂素描考试课,冬天裏画的都是静物,粗麻布上放著几个瓶瓶罐罐,学生围在四周,不时看几眼台上的物品,都很认真。
不过当金一松进来,跟监考老师说话时,有些人就有点不淡定了。
“哎,金老师怎麽来了?”
“不会是来考察的吧?”
“切,我听说学习班的名额基本上都定下来了。”
“可是不说要下学期开学才公布嘛!真是吊死人味口了。”
“貌似还要参考期末考成绩。”
考生们嘀咕起来时,老师回头就喝斥了一声。
金一松不得不离开。
好在他在这间教室不过打个秋风,真正的目標是第二间教室裏的女儿。
待他进门后,就叹息了一声,“这儿有点儿冷啊!”
监考老师看到他,有些奇怪,“金老您怎麽有空过来?”
金一松继续打哈哈,目光则不停往后面瞄,就在第二排瞄到了女儿的身影。
小姑娘今天穿著一身暖绒绒的白色羽绒服,把她小小的个子裹得像颗温暖的大雪球似的,一张脸也都团在红色毛巾裏,看著更是玉雪可爱。
他之前在老婆的相册裏看到姑娘小时候的照片,跟自己曾经幻想画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最近的时间,他都把原来的画全拿出来,准备添上女儿的五官。且已经计划,开春后,就为女儿专门办一场画展,私心裏的目的其实就是趁著这机会,把女儿认回来。
总之,金一松打著如意算盘,连老婆江玉婷也没说。
这看了一会儿,金一松当然不满足。故意拿话奉承了几句,监考老师尚年轻,想要得到大师的青睞,便带著大师在场內转了一圈儿,顺便炫一下这一班的优秀考生。
“这姑娘手速可真惊人,不会是受了金老您的影响吧?”
“哎,別这麽说,孩子有天赋。咱们別乱居功。”
嘴上谦虚著,实际上做为老父亲的那颗拳拳之心,早已经飞上天飘了三圈儿了。
不愧是自己女儿,难怪当初隔著大洋光看到视频,就觉得很得眼缘,再看到真人时,就更觉得亲切。这血缘的力量,真不得不相信。
夏丝竹当初千方百计地想利用夏纯討好自己和父亲,但不知为何,夏纯可爱归可爱,他总无法生出喜爱之心。
这会儿,江瑟瑟被两老师看得有点儿不自在,小嘴儿都抿成一条直线儿。
但金一松看得正起劲儿,还想指点两句。
他刚一开口,就被姑娘打住了,“老师,这个可能不合规矩吧?”
监考老师正在兴头上,被这一盆冷水一淋,清醒了,忙拉著金一松离开。
其他考生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江瑟瑟在心裏叹了口气,但也没空多想,待她一考完,就回寢室了。
现在正是全年最冷的时候,在外溜噠的人很少,她一个南方妹子不经冻,回屋后,正好喝上早上出门时燉上的羊肉汤。
李纱纱回来时,兴奋地叫著喝了一口,就问,“瑟瑟,我听说,今天金老师又来关爱你了?感觉怎麽样?”
江瑟瑟直接给她翻了个白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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