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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纸巾直直塞进余红嘴裏,好在她被女队员押著,阻止不了江瑟瑟这迅捷又准確的一塞。
吱唔不出声儿,余红又惊又气地瞪著江瑟瑟,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可惜,她再发不出声儿来。
江瑟瑟对押著人的女队员说,“姐姐,麻烦你把这人直接扭送附近派出所。一会儿她所说的所有话,都將成为陈堂证供。嗯,等进了派出所再把纸取出来,让她说个够,最好有现场录音。”
“呃,这个没问题。”女队员和男队员们其实都有些懵,没想到他们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小嫂子会是这麽个迅雷不及掩手的手段,就把一切搞定了似的。
“那就麻烦大家了。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人,就直接塞了嘴巴送去派出所,有什麽说的让他们在派出所裏说个够,全部都录音。”
江瑟瑟看出队员们的疑惑,回头解释了一下,“他们说的所有话,都是汙蔑我的证词。所以一定要录下来,回头我和律哥才方便请律师,告他们造谣罪,誹谤罪。”
女队员接到小嫂子那凌厉堪比自家队长的眼神儿,打了个机灵儿,道,“嫂子,您都把罪行定好了?”
江瑟瑟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静得不像话儿,“对。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蠢了,这一次闹到这种现场,我觉得性质已经非常严重。不仅仅是汙蔑我个人的名誉问题了,还可能是背后被什麽恶毒份子指派来,攻击重要干部家庭及子女。”
队员们立马不再问了,齐齐表示,“这等危害重要干部家庭及子女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嫂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这些坏份子出去扰民。”
说著,一行人就把余红给攥走了。
这三下五去二的利落手段,让在场不少嘉宾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而有点眼光的则对江瑟瑟果断利落的处事手腕,表示了很高的评价。
江玉婷刚才正好去了一下洗手间,出来就听说女儿出事儿了,忙跑来帮忙,就正好看到女儿拿纸巾堵对方的画面。
接下来一係列干脆利落的处理手段,处处彰显了女孩临危不乱和冷静处事的睿智,不足十分鍾就將门口的混乱给平息了,都没要长辈出面干涉的。
江玉婷松了口气,听到周围人褒扬的评价,心底裏也有些高兴,不愧是她江玉婷的女儿,都有老江家的傲骨和霸气。
但这口气並没彻底松快,翟律已经闻讯赶来了,站到了江瑟瑟身后,询问情况。
江瑟瑟说著没事儿,就被翟律护在了怀裏。
翟律的神色很不好,立即给同队员打了电话,口气又冷又狠,“这人有前科,你们去C城的警察局把所有档案都调过来,还有……让当地的朋友调查一下,把她离开C城回乡之后发生的事儿都查一查。包括与她接触过的所有人!”
这一出烂戏,真的触到翟律的逆鳞了。
没人知道,对他来说,涉及到姑娘当年怀孕的所有人物和事件,都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也因为这根刺,他对小姑娘的愧疚一直不减,非常介意,甚至还有部分自厌。
现在他疼得如珠如宝的人儿,怎麽能再让曾经的那些汙詬再染上她,简直不能忍!
“翟大哥,已经没事儿了,哥哥姐姐们都帮我把那人带走了。”
“可是,我还是让你当著这麽多宾客的面,受委屈了。对不起!”
翟律心疼极了,生出了极狠的心来,这对於长年游走在灰色边缘却一直心智坚定维护法律尊严的人来说,都产生了动摇。
人心再坚强,总还是肉长的。不是真的多麽铁面无私,有时候只是因为还没真正触到底线而矣。若是真碰到,也许会变得比自己都想像不到的极端。
他捧著她的脸,眼底都是疾恶如仇,却俯身轻轻吻了吻那柔软的发顶心。
声音沉到底,“要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我绝不会姑息。”
听到这话时,江玉婷的心也揪了又揪,很想也上前抱著女儿好好安慰一番。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庆幸得太早,太自以为是了。原来,女儿早就经历过这种当眾被泼脏水,被汙蔑,被嘲讽,被当著那麽多人的面,戳破小小年纪就未婚生子的事实。
这其中的心酸委屈,恐惧不安,对於一个才高中的孩子,是多大的压力和打击啊!
该死的余家人,只收了房子,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到了现在,今天,女儿已经离开C城了,这余家人竟然还追著来抹黑女儿,这……不,不对。
要真凭一个小山村的妇人,没见识,没人脉,更没多少钱,能走到帝都打个工,也需要人介绍,不然根本就没这种胆量。而且就算是打工,也没可能那麽凑巧就跑到今天生日宴的这个酒店啊?
谁,该死的是谁这麽卑鄙,藏在暗处想要害她的女儿?
江玉婷神色一凝,目光朝四周看去。
现场围观的人都离开了,只有翟律和江瑟瑟的朋友在一旁维护秩序,安慰好友。
即使如此,依然让江玉婷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感,总觉得还有事儿要发生。
……
余红的事儿,因为处理及时,倒是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之后,生日会正式开始,丰富的节目安排,逗趣的游戏项目,让带著孩子来的宾客们痛快地玩了一把,整个气氛十分温馨。
到了抓周的环节时,一个放满了各种小物件儿的大桌子被抬了出来。裏面五花八门的小玩艺儿,有的用PP胶做的,有的是塑料小模型,还有玉石雕刻的,更有亮晶晶如钻石一般。
看得其他小朋友都想爬上去捞一把了,可把带娃的爸妈们给逗乐了。
翟律和江瑟瑟一人抱著一个,走上前,將两小家伙放在了大桌子上,让他们自己薅薅玩儿。
翟律一边提醒兴奋得乱薅薅的儿子,“焰焰,挑一个你最喜欢的。”
江瑟瑟道,“哥,我看他不可能只挑一个。”
翟律道,“就看他第一个先抓起哪个吧?”
江瑟瑟道,“可是他两只手一起抓的,谁知道是哪个先,哪个后呀?”
说话间,焰焰小朋友双手一抓,果然如妈妈所料,同时抓了两把小物件儿。
这一语中的的画面,让周围的长者们看了,乐得不行。
接著,果果以为哥哥是在跟自己玩抓抓乐,小手在桌子上呼嚕嚕地一顿乱挥,把东西全扫桌子下去了,扬起小手,就朝哥哥扔过去一爪子东西。
“啊……”
“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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